话说蔡瑁依约,率军从江陵城出来,向甘宁的营寨方向进军。江陵城距离甘宁的营寨有约三四里路,出了城后,蔡瑁小心谨慎,害怕碰上那支让他闻风丧胆的白眊兵。
好在一路顺利,他率军很快就来到了甘宁营寨的南面。敌军营寨就在前面三四百步的坡上。
蔡瑁本率军悄然靠近,骤然发动进攻。突然,前面的士兵似乎踩到了什么,直接陷了下去。
“有敌袭!有敌袭!”
“不好,是陷阱!”一些士兵叫了起来。
这时,前面六七十步的距离,出现了一排扬州军弓兵,率军的正是吕蒙和潘璋。
吕蒙打了个手势:“放箭!”已经做好准备的扬州军弓兵射出手中的箭,射出荆州军,荆州军一时死伤不少,士兵们下意识地后退了几十步,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吕蒙和潘璋率军居高临下,构筑了一道防线。蔡瑁不知敌情,不敢硬冲,只是下令士兵戒备,做出准备冲杀的姿势。
此刻,远处隐隐传来了其他战场上的冲杀声,让蔡瑁感到了压力。他咬了咬牙,一声令下:“擂鼓进攻!”
荆州军发动了进攻,扬州军早已严阵以待,又是一轮弓箭射来,阻止了荆州军的进攻,随后,士兵又投下滚木,滚木从高处落下,打乱了荆州军冲杀的阵形,荆州军士兵又连忙往后跑。
蔡瑁一看,心中暗自感叹,他所率的军队连连战败,已是难以再战。他又连续几次尝试攻上去,终是以失败告终。
……
江陵城南。
刘敬也让周泰率军攻打城头,他手里只剩下三千兵力,想破城而入,已是不可能,但他攻破的目的是牵制敌军的兵力,震慑蔡瑁。在霍峻的坚守之下,周泰并不能攻入城中。
直到傍晚,刘敬攻城不下,就下令鸣金收兵。蔡瑁无法突破吕蒙和潘璋的防线,也只好退兵。苏代攻太史慈的营寨未果,无奈撤退。王威率军攻打甘宁营寨,虽突破了第一道防线,但后续无进展,攻打白眊兵的军队也无法突破白眊兵的防线,最后,王威只能撤了兵。
这一天,双方竟在江陵周边开辟了五个战场。江陵城从南到北,到处开战,喊杀声震天。
连续三天时间,双方战事不断,打得你死我活。荆州军主攻,扬州军坚守,战事呈胶着状态。
……
荆州江夏郡却月城。
黄射病倒了,已是奄奄一息,黄祖来到床前,查看儿子的情况,顿时心如刀割。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如果死了,他就断了后。
看到儿子病情无好转,他脸露出忧郁的神色,走了出来。
诸葛瑾上前几步:“太守,黄将军病情如何?”他一直以将军来称呼黄射。
黄祖摇了摇头,声音哽咽了起来:“犬子之病,情况不容乐观,找了医者来看,说是伤寒,但却是不能医治。”
“太守,可以将黄将军送往南昌,扬州牧在南昌建一医学院,由南阳名医张机所掌,还有一名医,叫吉平,亦是医术高超。这张神医对伤寒颇有研究,据说他在写本书,叫《伤寒杂病论》,专门研究伤寒之症。若是此名医,必能治好黄将军。”
“送去南昌去?”黄祖微微一愣,把儿子送去南昌,总有一种给刘敬当人质的感觉,所以他犹豫了一下。
诸葛瑾不知道他的想法,又继续说:“扬州牧手下一大将,黄忠黄汉升,此人之子长年卧病在床,请了无数医者,都不能治好,得张神机一看,一番医治,竟好了大半,又疗养了一年时间,痊愈了过来,世人皆称奇。”
黄祖也知诸葛瑾是好心,知道自己误会了,便说了一句:“只是路上颠簸,不知是否合适?”
“从却月城到南昌顺流,不过一两天时间便可到达,应该无碍。”
“好吧!那就有劳子瑜一番。”
“太守放心,以张神医的医术,必能治好黄将军的病。”诸葛瑾就去安排相关事宜。
……
长江之上,苏飞率着一万水军进入汉水,往襄阳方向而去。他率水军隔三差五地进入汉水,自然是为了牵制襄阳的水军,这招效果奇佳。
江夏水军一来,驻守樊城的刘磐不得不率军迎上去,以防江夏水军深入汉水水域。刘表曾严令他,让他不要主动开战。然而,刘磐也是血气方刚之人,那苏飞有事没事就率大军来汉水溜达,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心里很是恼火。
这天,苏飞如往常一样,率江夏水军进入汉人。刘磐得知后,也率水军顺流而下,准备挡住江夏水军。苏飞得到斥候的消息,荆州水军正顺流下来,他也不敢再继续深入,连忙让船只调头,回江夏去。
江夏水军往东而去,荆州水军紧随其后,苏飞也不在意,这又不是第一次了。等江夏水军将近长江,荆州水军自然会停止尾随。
这时,一名亲兵走过来:“将军,敌军水军仍跟在后面,似乎并没有调头回去。”
“仍跟在后面?可用不了多久就要到长江了?刘磐想干嘛?”苏飞想了想:“继续监视!”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荆州水军仍尾随,苏飞才感到有些不对:“莫非刘磐真想开战?大军戒备,立即调头,准备迎战。”
战船都是大型船只,江夏水军百来艘船,调头也是费劲得很。刚刚调完头,荆州水军顺流而下,来到了江夏水军前面。刘磐不再犹豫,一声令下:“进攻!”战船上,战鼓擂起,荆州军顺水顺势,朝江夏水军杀了过来。
荆州水军驾驭着庞大的斗舰与灵活的艨艟,顺流疾驰,气势如虹。靠近江夏水军时,荆州水军箭矢齐发,一时间江面箭影纷飞。一些战船以锐利的撞角冲向敌军战船,企图将敌军战船撞毁。
江夏水军仓促应战,船只虽多却显杂乱无章。面对荆州水军的猛烈攻势,他们奋力抵抗,但箭雨如织,一时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