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这……哪来那么多钱建蒙学?”
“钱我这个太守出了。只是这蒙学的课室什么的,要简陋些,有桌椅就够了,纸张要控制好,要定额发放。每个蒙学只需一到两个讲席,束修由孩子们的父母来凑钱。”
多了刘敬也不敢随便承诺,但十个蒙学还是可以建的,这也算是试水吧!试了书院的水,自然也要试蒙学的水,这是教育普及的开始。
况且,这看似成本多,其实有很多地方可以降低成本,例如纸是自己的,时机恰当时把印刷术搞出来,成本也会进一步降低。自己出教室、教材等,让学生支付讲席的工资,这费用就不高了,学生的父母也可以接受。
“蒙学上三年时间,结束后结业,书院每年招募学子,都需要考核,考核难度要增加,蒙学结业的孩子都可以参加,南昌其他适龄的人也可以参加,通过考核的,则进入书院念书。”
“若以后豫章钱粮充盈,慢慢地建更多的蒙学,甚至在豫章其他各县也建一些蒙学,蒙学越来越多,书院就会有更多生源,所招募的学子也越来越优秀。”
“记住,咱们书院要教出优秀的人才,才能名扬天下,日后要成为大汉第一书院,若只教出一帮庸才,又有何用?”
徐整感到震惊,他想不到刘敬的志向这么大。
“可是,若是学子没钱读书呢?咱们书院的束修可不只十条腊肉。”
“这不难,书院的束修每年多少,要有规定,有钱的人家,可以自己付,没钱的由我付。”
“太守付?那可不行,且不说这么多学生,得花多少钱,届时学子们都装穷,假装家里没钱,岂不都由太守付吗?”刘敬一愣,在这个以诚信为本的时代,也有这种骗术?
“文操,你无须担心,我自然不会白付!书院与这些没钱支付束修的学子订个契约,先免其束修,让其免费读书,待其学成结业之后,不得离开南昌,必须为我效力一段时间。”
“例如为我效力三年时间,每月拿固定的俸禄来偿还我所支付的学费。以豫章目前的状况,养两三百个学子读书还是没问题的。”
徐操一听,眼睛一亮:“太守,这果然是妙呀!这么一来,这些教出来的学子不就都留在豫章了吗?”
“正是,这些人欠我钱,自然就留了下来,一旦留下来,以后也不会轻易离开,人呀,习惯就成自然,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就不愿意轻易离开了。”
“总之,基本的想法便是如此,具体的事宜,文操你再仔细琢磨,这书院之事若成了,豫章百年就有希望了,日后必成文风极盛之地,天下人皆仰慕我豫章书院,文操你也可能留名青史。”
听刘敬这么一说,徐整突然感觉胸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他准备大干一场,日后扬名就靠这书院了。
“太守放心,我必全力以赴。”
……
在南昌休息了几天后,刘敬又去找左伯,查看造纸作坊。毕竟这造纸作坊是自己最赚钱的东西。
左伯看到刘敬过来,心里非常高兴:“太守,你什么时候回南昌我,罪过,我居然不知!”
“子邑,你就别贫嘴了,作坊最近怎么样了?”
左伯想了一下:“目前,信封已做了一些,由子山拿出售卖了,只是售卖的情况,还不知道。在南昌,这信封倒是深受文人的喜爱,只是这用途略显小了,似乎除了装信,也别无他途,可写信的人毕竟是少数。”
“按照太守的指示,牛皮纸已经停止制造,目前卖的都是库房里面的存货,预计再卖一个月左右就卖完了,竹纸的价格也降了下来,和牛皮纸相当。如此一来,咱们的本钱就高了些。”
“另外,我还按照太守给的样式,制造了几个纸袋和纸箱的样板,太守你看。”左伯从角落里拿出一个纸袋和纸盒。
纸袋是折叠而成的,边缘处用糯米浆粘牢。纸袋口处打了几个圆孔,用细绳穿过,再打了个结,如此就能用手提。还真别说,和21世纪的纸袋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左伯用手提着,示范了一下:“太守你看,这东西实用,在里面放东西,用手一提,多方便,我试过了,提十斤的东西一点问题都没有。”
“嗯,不错,就是这里,粘贴之处,能看出点痕迹,就不美观了。”
“太守,我亦觉得如此,但这糯米浆就是太粘糊,总能看出点痕迹,作坊的工匠尝试了些办法,却没法解决。”
这个刘敬也无力解决,他也不是什么都懂。
“这个纸袋,先做一些,让咱们南昌的人先用,看看行不行?”
“好,太守再看这纸盒。”
左伯演示了一下,这纸盒同样也是折叠而来,再用糯米浆粘好。
刘敬自己试了一下:“这纸盒的纸还是太薄了,放点茶叶之类的还是可以的,但恐怕放不了重物。”
“太守说得没错,我亦试过,两斤以内还可以,超过两斤就容易被压坏。”
刘敬听到这里,脑袋里便想着瓦楞纸的制造方法,要做出抗压的纸盒,非得用瓦楞纸不成。然而,他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瓦楞纸的工艺复杂,现在是没办法做到的。
既然不能抗压,那就干脆做得好看一些也行。他拿着纸箱翻来覆去地看了起来。
“太守?怎么样?”左伯有点忐忑不安起来,就像小学生上交作业给老师看,然后等待老师批评指点一样。
“这纸箱先这样,停止制造,日后我再想办法。”要做得好看,那只能在纸盒外面印刷图案,印刷术刚出来,字都印刷不好,还印刷图形?刘敬略想了一下,便打算先中止再说。
“好吧!”左伯也没有觉得什么,在作坊,刘敬此前就中止过很多半残品。
“子邑,今日我来找你,除了查看作坊的成果外,还有点其他想法,想跟你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