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颜媚淡淡一笑:“在奴家师祖执掌极乐阁的时代。”
“那一把圣君宝库的钥匙就已经不翼而飞了。”
夏默诧异的看着冰颜媚。
“看你这样子,还挺骄傲?”
冰颜媚轻嗔一声。
“殿下哪里的话。”
“只不过是奴家那位师祖所托非人而已。”
“极乐阁的那把钥匙,不出意外的话,不是在天魔宗手里,就是在黑魔门手里。”
夏默沉吟了一会儿。
“每一家的钥匙都在掌门手里吗?
冰颜媚轻轻摇头。
“有的是掌门保管,也有的在太上长老手中。”
“从各位镇武使大人传来的消息看。”
“恐怕两派七宗掌握圣君宝库钥匙的人,此刻都已经往圣山去了。”
“那你们极乐阁是完全被排除在外了?”
冰颜媚闻言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冷笑。
“那可是圣君宝库啊,能够少一家争夺,又有何不好呢?”
“若是那把钥匙还在极乐阁手中。”
“他们又岂会坐视极乐阁陷入大难之中。”
“两派七宗只要齐心的话,别说天下第二,就是那位天机阁武评第一位。”
“恐怕也得暂避锋芒。”
冰颜媚的语气相当自信。
两派七宗的实力,她还是了解的。
尤其是天魔宗,那可是圣君身边当年第一魔将留下的传承。
两派七宗的底蕴,至少都有大宗师的层次。
现在除了太阳宫的阳隐子已经确定伏诛之外。
阴月派的阴月娘娘、血殿的血魂魔君、就连幽冥道暗中之人都没有留下与镇武司死拼。
这些家伙,看样子早就希望借助某种外力。
来让两派七宗达成一致,开启圣君宝库。
这宝库一旦开启,自然是如天魔宗、黑魔门、阴月派、血殿这些实力强大的门派容易得利。
或许镇武司的行动,魔州这边先前未必没有察觉。
背后肯定有一只黑手,暗暗推动这一切的发生。
只是......这些人哪里来的自信,就算开启了圣君宝库。
难道镇武司不会抢吗?
当年的那位圣君,武学境界肯定超越了大宗师。
至于有没有成就天人,这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肯定比不上不冰天君这样的顶尖天人。
若是圣君有这个实力,当年的魔门早就一统江湖,席卷天下了。
“有趣!”
夏默嘴角轻笑,仿佛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准备一下,我们即刻启程,前往圣山。”
“是!”
冰颜媚恭敬的行了一礼,然后退下了极乐阁三层。
圣山位于魔州中间的位置。
从逍遥城出发,还需要两三日的行程。
......
林间幽邃,翠色掩映,两骑并驱,蹄声轻碎,宛如珠落玉盘,向着圣山而行。
夏默一身青衫,似流云逐风,腰间悬一碧玉笛。
冰颜媚今日一身紧身劲装,以深蓝为底。
衣料紧贴身形,勾勒出她曼妙的曲线,腰间束以宽幅银带,正中镶嵌一枚寒冰状玉佩。
二人没有带任何手下,轻装前行。
行至半途,冰颜媚眉头一皱。
夏默倒是露出意外之色。
一声异笑突然响起,声若鬼魅。
“冰阁主,今日何其幸会,竟能在这里遇见你。”
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在二人前方。
面容丑陋,皮肤如墨,布满沟壑。
双眸深陷,闪烁着幽绿的光芒,宛如深林中的野兽,令人不寒而栗。
鼻梁歪斜,嘴角挂着一条狰狞的疤痕,更添几分凶悍之气。
头发稀疏,杂乱无章,以黑布包裹,仅露出几缕灰白。
“玉邪翁!”
“你竟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冰颜媚面色一沉。
眼中杀意凌厉。
林间瞬间刮起一股阴冷的气息。
“嘿嘿嘿,都是老朋友了,不用见面就要打要杀的吧?”
“前些日子,听说那位“天下第二”去了极乐阁。”
“老头子还惋惜了好久”
“要是极乐阁从此在江湖上除名。”
“老头子我可就享受不到培养的那么好的姑娘了。”
“不过最主要的是.......未能一亲冰阁主的芳泽。”
“嘿嘿嘿,实在是生平憾事。”
玉邪翁眼中露出淫邪之色。
完全没将一旁的夏默放在眼中。
“殿下,这老东西是魔州有数的高手。”
“我极乐阁弟子时常被他掳去。”
“今日遇上了,请司主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杀了他。”
冰颜媚说着就准备翻身下马。
不过却被夏默伸手拦住了。
\"他敢出现在你面前,自然不会怕你。\"
“这老东西真气蕴于心府,似乎有些逆乱阴阳之功。”
“你们极乐阁的武功有些被他克制。”
“就不要浪费时间了。”
夏默骑在马背上,随手将腰间的碧玉笛取下。
“你这小子是什么人?”
玉邪翁这时才将目光落到夏默身上。
他从这个年轻的小子身上感受不到丝毫会武功的痕迹。
可这小子竟然能够一口道出他真气的玄妙。
难不成今日还真看走了眼。
这小子难道不是冰颜媚养的小白脸?
夏默轻轻一笑,将玉笛缓缓放在嘴边。
这两年签到了四门武功。
降龙十八掌、一剑隔世、周游六虚功.......
而这第四门武功,恰好是一门音攻。
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机会施展,今日就拿这玉邪翁来试试效果。
呜呜咽咽,一缕清音自玉笛溢出。
曲声初起,悠扬婉转,旋即化作万顷碧波,汹涌澎湃。
仿佛天地间的水汽皆被牵引,汇聚成海,潮起潮落,与曲共鸣。
玉邪翁身形剧震,满脸不可置信之色,厉声喝道:“小子,找死!”
说完,飞身而起,如苍鹰搏兔,一爪朝着夏默抓来。
未及近身,曲音如同怒海狂涛,瞬间将他席卷。
玉邪翁只感觉气血翻腾,五脏六腑欲离体而出。
身形在半空之中便失去控制,坠落于地。
“这是什么音功?”
玉邪翁面色瞬息万变,红如烈焰,白似寒冰,显是体内真气乱窜,经脉受损严重。
强提一口真气,就地盘膝而坐,闭目凝神,试图以内功压制这肆虐的真气。
玉邪翁眉头紧锁,额上冷汗涔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显然已受重创。
夏默轻轻放下笛子,对着冰颜媚笑道:“他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