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还是第一次对我说出这样的话”灵芜眼中闪过一丝嫉恨“真是难以想象,端庄高洁的祭司居然会为了一个凡夫俗子,选择与仙宫为敌,你们一个两个都动了凡心,可师傅却还是偏爱你们,天生仙灵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堕入了凡尘,我才是师傅的应该看中的人。”
“你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却还要苦苦相逼,我从来没想和你争什么,你为了一己之私让张家世代背负桎梏,你如此行事师傅永远不会认同。”谢司玉淡然地望着灵芜,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不认同?分明是她老人家偏心,你也就罢了,她——”灵芜冷笑着伸手指向汐禾“她一个外人,师傅却把天弦琴送给了她,不就是因为你们都是天生仙灵,而我却出身于凡尘吗?”
汐禾在一旁听直皱眉,最后忍不住开口打断的灵芜的脑补“打住,别的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但是作为你曾经的长辈,我得公道的说一句,不把天弦琴传给你是因为以你的修为驾驭不了它,你不能选择性遗忘这件事吧?”
“说到底,还是因为我不是天生仙灵”灵芜嘲讽地说。
“没救了”汐禾对谢司玉说“不行,只能打了。”
“那就用实力说话吧”张臻屏息凝视,更加用力地握紧了手中的剑。
“凡人与仙人的区别,永远无法跨越,一千年前你不是体会到了吗?”灵芜诡异地笑了笑,转向谢司玉开口说“师姐,可别怨我不留情面。”
张臻嗤笑“我要真是你随意能捏死的蝼蚁,一千多年前又何须用那么下作的手段?不要在那假惺惺的,说的像阿玉还与你什么情面一样。”
灵芜居高临下地说:“蜉蝣撼树”
她得到了灵石,且这个地方自成一界,天道规则的压制减小,她要杀一个凡人再容易不过。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撼不撼得动”张臻挑眉一笑,眼中是说不出的豪情万丈和意气风发。
灵芜冷着脸,对张臻的挑衅回以轻蔑的眼神“殊易拖住了清篱,剩下你们三个何足畏惧,还当你们是风光无限的天生仙灵呢。”
汐禾闻言,顿时化身为被点燃的火药桶,清篱?什么玩意也能这样叫他?“你给我闭嘴,清篱也是你能叫的?”
灵芜冷哼一声,嘴唇微张正要说话,这时,谢司玉悠然的声音传来“小汐不会参与,今日,是我们夫妻代表张家来向仙首讨个公道。”
谢司玉说到这,双手飞快地做了一个复杂的手印,刹那间,三生书的光芒大盛,她踏着淡金色的光华向灵芜走去。
尽管谢司玉走的每一步都很轻,但灵芜却觉得仿佛天下所有的山川河流都同时压在了自己头顶,沉重的让人喘不过气来,但很快,这种压迫感就被她驱逐了,现在的谢司玉只是个散仙,更何况还曾耗费了千年修为,她堂堂仙首何足畏惧?
张臻提着剑,紧跟谢司玉的步伐而去。
汐禾先是看了看那片被黑雾笼罩着的无法探查的区域,然后又看向面前的几个人,自言自语般开口说:“诶......不对,那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