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扛刀的人有了,能追上赤兔马的男人,天下仅有这一人。
傅干笑着说:“不知道周壮士可听说刘关张三兄弟。”
提到刘关张,周仓黑的与炭一般的脸上,都激动的呈现出红润来。
“美髯公的大名,俺怎么没有听说过。当年在战场上,俺只恨不能追随美髯公。”
“哈哈哈,真是大水吹了龙王庙。我与美髯公为同事,周壮士如果愿意追随美髯公的话。我可以帮忙引荐。”
周仓闻言大喜,抱拳说:“敢问公子名姓?”
“在下傅干,字求实。在刘凉州麾下任长史一职。”
“原来你便是刘使君麾下的长史,仓知道你。长史如果愿意替某引荐,某此生感激不尽。”
“周兄,你要去追随美髯公,俺也去。”
裴元绍拉住周仓,生怕周仓把他给丢下。
“这……”周仓有些为难。
“渠帅,你们不能走,你走了,俺们怎么办?”
他俩身后的小兵不停的劝说二人。
“兄弟们,俺平生最佩服的便是美髯公,第二佩服的乃是大贤良师。如今这个机会摆在了俺的面前,俺就是给美髯公牵马,俺都愿意。至于你们,看元绍怎么安排你们了。”
“不行,周兄,你得带着俺。俺除非死了,否则俺肯定跟紧你。”
周仓无奈只好求傅干:“公子,俺可否多带几个兄弟?”
考虑到马匹,傅干只同意周仓带三到四人。
得到傅干的允许,裴元绍大喜。
转过头对着手下说:“山上山寨里,还有不少的粮食,你们分了,慢慢回豫州老家。”
“渠帅,你不要俺们了吗?”
声音悲切,听之让人落泪。
裴元绍也是眼含热泪,悲呛的说:“当黄巾,当山贼,总不是出头之日。你等拿着粮食与钱财,回家乡总能找个比现在好的日子过。”
在裴元绍多次劝说下,这些人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了山上。
既然周仓加入了队伍,向导的任务就交给了他。
路上傅干询问他为何会在这里,周仓说在黄巾败亡后,他在太行山待了一段时间,看不惯那些人的做派。听闻泰山这边有黄巾义士,于是来了这里,遇到了裴元绍。
“要不是遇见公子,俺们准备在过个一两年就回豫州了。那里是俺等的家,死了也想死在家里。”
傅干点点头,对于历史上,刘备在古城附近遇见他们,有了一些头绪。
在天黑时,傅干等人来到奉高县。
奉高县乃是泰山郡的郡治,街上人来人往。
傅干拿着凉州的证件,来到馆舍借住。
董卓捕捉傅干的文书,发往了西边。东边却是没有的,应该能够在各处混汉室的免费住宿。
在馆舍内,傅干询问馆舍的工作人员,是否知道琅琊诸葛氏的居住在琅琊何处。
“俺泰山郡的郡丞便是复姓诸葛,单名一个珪字。不知是先生找的人不?”
傅干听闻大喜,上前握住那人的手,连忙请教:“敢问这诸葛郡丞居所在何处,麻烦先生引我去拜见。”
“不敢,不敢。请随我来。”
傅干整理一下衣衫,带着马超拿着礼物,跟在馆舍的人员的身后,在奉高城内七转八转,来到了诸葛家的住处。
“就是这户人家,在下先告辞了。”
“阿超,给这位先生二百钱。”
馆舍的人员眼里闪出光来,这是土豪啊,等回去一定好好招待。
“谢公子赏。公子在馆舍的下人,小的一定安排妥当。”
“辛苦了。”
秋天的夜,一日比一日冷。站在门外的傅干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傅兄,就算是再急,大半夜的来拜访人家是不是不太合适。”
望着天上的繁星,马超不理解为啥选择这个时间点拜访人。诸葛氏也没啥出名的人物啊,有这时间还不如去拜访一下名动天下的郑玄呢,心里不住的诽谤。
再次低下头打量一下自身的衣着,把路上沾染的飞尘弹下来,深吸一口气,傅干走上前,拉起门上的把手,轻轻的敲起门。
“这么晚了,谁啊?”
门后传来询问声。
“敢问这是诸葛郡丞家吗?”傅干神情认真的询问。
“你为何这样隆重啊,往常去见刘叔父,也没见你这种表情啊。”
瞥一眼上蹿下跳的马超,傅干淡淡的说:“你不懂。”
“你给我讲了,我就懂了。你不讲,我怎么可能懂?”
“那我讲的化学,你懂了吗?”
一句话,马超嘴闭上了,夜里的宁静再次回来了。
“是的,这里是诸葛郡丞的家。不知客人到此有何贵干?”
“在下北地傅干傅求实,听闻诸葛家有神童,故来求见。”
门里面传来嘀咕声:“神童,俺没听说过。稍等,我去禀告大公子。”
等了不一会,大门打开了。一个马脸少年站在庭院,对着傅干两人拱手行礼。
“琅琊诸葛瑾,字子瑜。不知求实兄说的神童是何人?”
“子瑜兄,在下所说的神童乃是令弟诸葛亮。”
“亮弟的确比较聪慧早熟,可神童之名怎么也不可能传到北地郡。这傅求实来此定有其他所求。”诸葛瑾心里暗暗思量,“只是我阿翁如今病重,家里什么都没有,他所求的东西能是什么?”
想不明白傅干来路,诸葛瑾先让傅干马超入堂屋说话。
堂屋正中挂着一张松柏图,苍松劲柏,生机勃勃。
“令尊好雅兴,志存高远。”傅干摆手称赞。
提到他父亲,诸葛瑾脸色有点难过,随后很快收了起来。
“多谢求实兄夸赞。只是这夜里亥时时分,求实兄来此,不仅仅是夸赞我父亲的吧?”
看来诸葛瑾以为傅干是来办其他事的,傅干连忙解释:“子瑜兄不要多想。在下来此,真的只是想一睹令弟的风采。”
“呵,嘴还挺严。跨越千山万水,为了八岁的孩童,谁出来谁信,谁是傻子。难道阿翁为官这些年,还与北地傅家牵扯上了一些不好的关系?让他们不辞万苦,也要趁着阿翁病重时分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