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林听明白了,沉思了一下,马上说道:“好,我立即回家,老仲叔陪我一起去吧,我怕有些事情说不太清楚。”
白林中说:“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哥哥了。”
“不过,上河村被劫的物资先不要说是军分区的,以免他多心有顾虑,就说是我的东西,他就放心了。”
刘政委就没去,在家等消息。
孙玉林带着两个警卫员在白林中的陪同下骑着马一起回火石岭他的老家。白林中骑着自己喜欢的大青马。
菱角漫子离火石岭十几里地,骑着马一袋烟的功夫就到了。
孙占一的家是大宅院,青砖瓦房,两进的院子,高大的门楼,门口有一对石狮子。
凡是门口有石狮子的人家,在这个地方则是大宅门,非官即富,要不就是社会贤达。
孙占一听说儿子玉林回来了,非常高兴也没有想到,忙带领着家人在大门口迎接。
孙玉林等四个人下了马,拉着父亲的手,半天没有说话,眼里含着眼泪,问到:“您还好吧?”
孙占一笑着说:“好!好!你回来就好!”
孙玉林一晃十年没有回家,已经不是离家时的模样了。
孙占一看见白林中一起来了,忙走上前去拉起了手,说:“老仲弟来之前怎么不打个招呼,为兄也好有一个准备。”
“占一兄客气了,玉林贤侄路过我那里,我就陪他一起过来了,正好我也有事需要占一兄帮忙。”
孙玉田林进了院子之后,先来到后院,来到爷爷孙庆槐的屋子里跪在地上给爷爷磕头。白林中也向老爷子行了晚辈礼。
孙占一早年丧母,自己中年丧妻,都没有续弦,所以,孙玉林没有祖母,也没有母亲。
回到前院,孙占一安排厨房备宴,迎接多年未归的儿子和老友。
孙占一向白林中问到:“刚才你说有事需要老哥哥我帮忙,是什么事啊?”
白林中就将军分区物资被劫的事前前后后,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是在叙述中只是把军分区的物资改成了自己的物资。
孙占一听白林中说完之后,说道:“既然此事发生在上河村附近的北岭,那这事很有可能就是上河村熊广武那帮兔崽子干的。”
“贤弟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别说是贤弟亲自来了,就是不来,打个招呼愚兄也替你办了,我一会儿派两个人去一趟上河村,如果物资真的是熊广武他们干的,让英姑把物资要回来,他若是不归还,我就亲自去烧了他的王八窝。”
孙占一给英姑写了亲笔信,派三个人去上各村去取物资。
家宴开始,孙玉林向大家讲述离开家这些年的经过,随部队南征北战,东伐西讨,听的大家不禁唏嘘。由于天天忙碌奔波,现在还没有成家。
现在随部队驻扎在北岭下的栢山,离得近了,以后回家的机会也许会多一些。
说到熊梦龙,孙占一说,听英姑有时回来,他是江南新四军总部的一个高级领导,具体干什么她也不知道,就是经常给家里寄钱,也没有信。
孙玉林也说,他们之间也没有联系。只知道他在新四军参谋部工作,是参谋长还是参谋就不清楚了,新四军内部有纪律,职务保密,向外只公开一个编号如一号、二号等,我不知道他是几号。
关于孙玉田,孙占一听到提起他就低下了头不说话了,孙玉田是他们老孙家的耻辱,祖祖辈辈就出了这么一个坏人。
孙玉林说:“我回到柏山以后,就知道了他的事情,他现在驻扎在龙城和羊山集两个地方,正在我的辖区。名声很不好,欺男霸女,横征暴敛,有些日本人做不来的事他能做,现在民愤极大。他不仅给我们老孙家丢人,也是全中国人的敌人,好多人都想要除了他而后快,像这样的铁杆汉奸,人人得而诛之,他既然已经和孙家断绝了关系,那他的死活我们就不要管了,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
说着、吃着,半天时间就过去了。
这时候,去上河村的三个伙计回来了,物资上河村已经归还,连物资带毛驴已经送到了菱角漫子白家庄园,一个姓刘的先生打的收条。一个伙计把收条交给了孙占一,孙占一看也没看又把收条交给了白林中。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在了肚子里。
那个伙计说,:“老姑奶奶看了信后,叫过来一个人,在外面说了几句话,一会儿那个人回来了,我们来到院子里看见三头毛驴和物资都前,前前后后只看见一个人。”
白林中告辞要走,孙占一再三挽留,孙玉林知道刘政委在等他就没有挽留。
孙玉林告诉白林中,他在火石岭家里待几天,然后去菱角漫子找他有事情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