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冷空气宛如一个不期而至的恶客,气势汹汹地闯入了黄河以北的华夏大地,粗暴地将这片广袤的土地拽进了真正的冬天。
大雪纷纷扬扬而落,仿佛是无数个顽皮的精灵从天空的怀抱中挣脱,欢呼着、雀跃着扑向大地母亲的怀抱。
它们像是一群任性的孩子,肆意地在天地间奔跑、嬉戏,给世间带来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
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一个轻盈的舞者,在空中翩翩起舞,展示着它们那优美的身姿。
它们又像是一封封来自天空的神秘信件,带着无尽的祝福与问候,轻轻地落在大地上。
大地则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它安静地任由雪花为它披上一层洁白的盛装,宛如一位娴静的女子,温婉地接受着大自然赋予的美丽。
人们大多数都减少了活动,动物冬天可以冬眠,但是人类没办法,只能尽量减少活动,以达到减少消耗的目的,毕竟古代社会冬天可就没有那么多的保暖措施,出门在外很容易被冻死的。
但是有些人不得不在冬天在雪地里活动,因为他们有这或那的目的不得不出来活动。
这场大雪来得毫无征兆,宛如一位神秘的仙子,在夜的帷幕下悄然降临。
它如同脱缰的野马,蔓延的速度快得惊人,一夜之间,便以风驰电掣之势席卷了整个北方大地。
仿佛是上天在一夕之间施展了神奇的魔法,让无数洁白的精灵在黑暗中尽情飞舞。
它们欢腾着、跳跃着,迫不及待地将大地拥入怀中,用自己的纯净与温柔为其披上一层如梦如幻的银装。
然而,这雪又如同一位任性的艺术家,在完成了自己惊艳的杰作后,骤然停歇。
仅仅经过一个晚上的肆意挥洒,便让大地完美地裹上了一层银装素裹,随后便潇洒离去。
太阳在雪停之后,慵懒地探出了头。这雪后的晴天,太阳散发着分外柔和的光芒,宛如一位慈爱的母亲,用温暖的目光注视着这片被雪洗礼过的世界。
那光芒轻轻抚摸着每一片雪花,每一寸土地,仿佛在为这场美丽的邂逅而感动,为这短暂却又绚烂的雪景而吟唱着无声的赞歌。
在这雪后的宁静中,仿佛能听到大地与太阳的窃窃私语,它们在交流着关于这场雪的美丽与神奇,在共同感受着这世间难得的浪漫与温柔。
一辆古朴的马车在洁白的雪地上缓缓前进,车轮沉重地碾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那深深的车辙,宛如大地被刻下的一道道伤痕。
拉车的马儿步伐略显沉重,每一步都显得有些吃力。
它的鼻孔不断喷着白气,那白气如同一缕缕轻烟,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
马儿身上的毛早已被雪花覆盖,结成了一层薄薄的冰晶,随着它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车上,是一个年轻的白衣姑娘在赶车。她身姿轻盈,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白莲。
她的面容被白色的狐裘围脖半遮着,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专注。
姑娘的双手紧紧握着缰绳,纤细的手指已被冻得通红,却依旧稳稳地掌控着马车的方向。
她头上的发髻简单而素雅,几缕发丝在寒风中飞舞,与周围的雪花相互交织。
她的白衣在风中轻轻飘动,衣角沾上了些许雪花,却丝毫不减她的清丽。
偶尔,她会轻轻呵出一口热气,试图温暖自己被冻僵的双手,但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前方的道路。
马车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那痕迹蜿蜒曲折,仿佛是姑娘在这冰天雪地中书写的一篇坚毅的篇章,然而这篇章却无人倾听,无人欣赏。
路的两边是一个个不规则形状的物体,那是植物被大雪覆盖形成的。
它们沉默地伫立在那里,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独守望者,又似是大自然随意丢弃的残次品。
放眼望去,这漫长的道路上只有姑娘孤零零的一辆马车在缓缓前行。
路上倒是有车辙,可那车辙早已落了厚厚的积雪,若不是眼力极佳之人,估计都难以察觉其曾经存在的痕迹。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车轮碾压积雪的声音和马蹄踏地的闷响,单调而沉闷。
寒风呼啸着掠过,仿佛在嘲笑姑娘的形单影只。
那茫茫的雪地没有尽头,似乎要将这孤独的马车永远吞噬。
姑娘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目光坚定却又透着难以掩饰的孤寂。
她望着前方,仿佛在这无尽的雪路中寻找着一丝温暖和希望,可除了冰冷的雪和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没有。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她和这辆马车,在这一片死寂的白色中艰难地跋涉,孤独而倔强。
“秀儿,我们离开驿站多远了?”
一个好听的女声从车里悠悠传出,那声音温柔婉转,却在这寂静的雪地里显得有些飘渺。
“师父,大概 30 里了,差不多 20 里就到下一个驿站了。”
年轻姑娘秀儿赶紧回答,声音清脆而响亮。
在这个无人的环境中,有人能跟她说话,哪怕只是简单的几句交流,对她来说那也是极好的。
她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丝笑容,原本紧绷的神情也随之舒缓了几分。
“秀儿,辛苦你了,大雪天还要赶路,这天气说变就变,我们也没有做太多的准备,尽快赶到下一站就好了。”
车里的人语气中满是关切与疼惜。
“师父,我们练有内功这点冷并不碍事。”
秀儿扬了扬头,大声回道。
她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和自信,仿佛在向师父证明自己并不畏惧这寒冷。
“哈哈哈哈,小妮子我还不知道你们吗?为师也曾经年轻过,在山里待久了,受不了清苦就想出来走走,这是人之常情,为师懂的。”
车里的人爽朗地调侃道。
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雪野中回荡,为这清冷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温暖。
这种野外荒无人烟的环境的确是一种让人心情压抑的存在,她曾经亲身经历过,所以深知其中的滋味。
因而,她便想跟秀儿多聊聊天,让这小徒儿不会被这恶劣的环境影响,产生不好的情绪。
“砰”
路边的“雪团”突然炸开,仿佛是沉睡的巨兽被猛然惊醒,从中飞出数个黑影,如离弦之箭般迅猛地扑向马车。
那马儿毫无防备,突然受到这极度的惊吓,瞬间人立而起,两只前蹄在空中疯狂地蹬踏,嘶鸣声划破长空。
马车被它带动,剧烈地摇晃起来,好似狂风中的一叶扁舟,差点就翻了过去。
秀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烈颠簸一巅,整个人瞬间失去重心,如同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在空中无助地晃荡。
等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看清向她扑来的黑影时,想要反抗,然而还没来得及调好姿势,敌人那致命的攻击就已经如恶狼扑食般来到了眼前。
那黑影的利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死神的镰刀,眼看秀儿就要香消玉殒。
“咔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马车突然间爆炸开来,那场面犹如火山喷发,无数的木块碎屑如同愤怒的蜂群,向着四面八方飞射而出。
这些木块碎屑好似拥有了生命一般,带着决然的气势,正好将四面扑来的黑影给死死挡住。
黑影们不得不出手抵挡飞来的木块碎屑,他们的身影也因此不得不停顿下来。
那些木块碎屑撞击在黑影们的手臂上,发出如金铁交鸣般的声响,溅起一串串耀眼的火花,仿佛是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烟火。
此刻,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到极点的气氛,仿佛连雪花都被这激烈的战斗吓得停滞不前。
“你们是谁?”
马车旁站立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女,她柳眉倒竖,怒声大喝。
那声音犹如雷霆炸响,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威严。
中年妇女身着一袭绣着金丝的华丽长袍,在寒风中烈烈作响,仿佛一面战旗。
她身姿挺拔,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手提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刃上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仿佛能将这漫天的飞雪都冻结。
“杀”
黑影是一群黑衣人,他们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在白色的雪地里显得那么突兀。
他们没有回答中年妇女的喝问,而是再次如恶狼般杀上来。
这些黑衣人行动迅速,身姿矫健,仿佛与这雪地融为一体,只露出一双双充满杀意的眼睛。
“哼,冥顽不灵,不想说那就不要说了!”
中年妇女横眉冷目,怒气满满。
她那愤怒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焰,将这些黑衣人烧成灰烬。
她看着再次扑上来的黑衣人,右手紧紧握住剑柄,那力度仿佛要将剑柄捏碎。
她的手臂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蜿蜒的虬龙,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秀儿此时还有点惊魂未定,心脏如同急促的鼓点般跳动。
她看着再次扑上来的黑衣人,慌乱地低头寻找自己的宝剑,准备抵挡进攻。
“锵~”
一声余音袅袅的剑鸣声回荡在虚空,那声音清脆而嘹亮,仿佛是凤凰的鸣叫,冲破云霄。
等秀儿拿起宝剑抬起头,却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
她的师父右手还握住宝剑剑柄,剑穗微微摆动,似乎宝剑从来没动过一样。
而周围,躺着一群黑衣人,他们的身体如同被狂风折断的树枝,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鲜血从他们的喉咙汩汩流出,如红色的溪流,在洁白的雪地上蔓延开来,渗透在地面上,雪地被他们染成了红色,构成了一幅有着诡异的美感的画面。
那鲜血仿佛是一朵朵绽放的红梅,在雪地上肆意盛开,凄美而又令人胆寒。
秀儿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对师父的敬佩和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