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
行,很行!
二话没说,她开始收包袱。
不一会儿月牙听到动静进屋,顶着像变了一个人脾气差到爆的月璃,慌忙解释苏棠的由来。
“少族长,您息怒,您听奴说,苏女雌可不是什么居心不良的坏雌性,她是族长给您专门迎娶的媳妇儿啊!”
“这些天,您昏迷不醒,都是苏女雌在照顾您。”
“而且,您这是好了吗?太好了!奴这就去告诉族长这个好消息!”
月璃彻底怔住,视线僵硬的挪向苏棠,“你……你是我媳妇儿?”
苏棠根本懒得搭理他,继续收自己的东西,话都不回一句。
月璃尴尬的坐在床上,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失忆了,压根不记得眼前这个雌性是谁!
但是这二十多年,他在家族的所有事情,又都记得很清楚。
甚至知道自己是因为缺失了一魂一魄,二十多年来活得像个傻子,但就是没有半点关于苏棠的记忆。
苏棠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能把她从床上踹下来的男人,她苏棠,不、需、要!
左右种子已经扎根了,孩子爹?算个毛!
因而,当月哮等人听说这个好消息,乐呵呵赶过来,还一边商量要怎么庆祝的时候——
正好看到苏棠卷包袱走人!
因为儿子好了,月哮对苏棠的观感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时候,一下子有点懵,下意识把人拦住,态度很客气。
“好儿媳,你这是做什么,回门看望孩子们吗?你别急,月璃这不是好了,等过两天我让他跟你一块儿回去。”
苏棠被迫停住脚步,抬眼,目光有一丝讥诮的看着月哮。
唇角轻勾,“月哮族长,你这声儿媳,老身只怕不应。老身的年龄算起来和月哮族长差不多,辈分在此,还是讲究一点好!”
说完径直走人,完全不顾所有人震惊的目光。
包括月卿。
后者幽兰似的眸,在看到苏棠那一刻,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已经犹如石子击打的湖面,荡出阵阵涟漪了!
他没想到,苏棠如此年轻且漂亮。
便是前些天已经从冥叔口中得知她吃过驻颜丹,却也从未幻想过,她是这般容颜。
怎么说呢?
五官很清纯,乖巧,但给人的感觉又很妩媚妖娆,勾魂夺魄!
月卿不自觉目光锁向苏棠的背影,眼底情绪复杂难言。
月哮板着脸严肃又不解,下意识看向冥叔。
后者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蹙眉片刻,月哮回过神快步进屋,在看到床上明显眼中焦距正常的月璃时,他差点没痛哭出声。
上前一把抱住儿子单薄的身子,“月璃,爹的好儿子,你可终于好了!”
“爹。”月璃叫了一声,语气自然顺畅。
紧接着又喊了月卿和冥叔,表现出他既好了,又没有半点后遗症的状态。
月哮更加高兴了,因此对苏棠也越发感激。
不由追问,“月璃,爹刚才一进门就见苏女雌气冲冲的走了,怎么,你们吵架了?”
月璃咬咬唇,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中的神采甚至因此黯淡了不少。
见状月哮控制不住又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
还是月卿更镇定,指了一下床侧站着的月牙,“你过来,发生了什么,说清楚!”
月牙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说得特别细致。
于是乎,月哮、冥叔和月卿在听到月璃一睁眼,就毫不留情把人踹下床的事儿,三个人异常同步的沉默了。
这……过河拆桥吗不是?
虽然月璃是自己的宝贝儿子没错,但他这般做法,月哮也感到有点过于狗了!
以拳抵唇咳嗽一声后,月哮苦口婆心,“儿子,我知道你可能嫌弃那个苏棠年龄比你大太多太多了,一百多岁,三四倍了都。
但咱们猎狗族是忠义之族,断没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道理。
如今,生米既然都已经煮成熟饭了,人家还救了你一命,不如就将就将就?
而且你刚才不是见到了吗,她年龄大是大,但模样并不差吧,甚至还相当貌美。
再者爹听说,像她这样吃了驻颜丹的雌性,以后大概率永远都不会变老,这不就意味着你将拥有一个永远年轻貌美的伴侣,多完美啊?”
月哮说了一箩筐,月璃只听进去一句。
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
怎么煮的?什么时候煮的?
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爹……”月璃心慌了,控制不住往自己的腿间看。
月哮等人自然没发觉。
身为过来人,月哮觉得这都不叫事。
“行了,就先这样吧,最重要的是你好了。儿子,等你以后修炼到更高等级,什么样的雌性都会有,到时候你要真不喜欢她,再想办法。”
就目前来说,月璃并未真的和苏棠结侣。
那天和苏棠进行仪式的,是月卿。
其次,结侣最重要的,还是印记。
没有印记,就不算是向兽神发过誓的,会一辈子忠诚的伴侣。
“她应该是回鼠族了,你过两天好一点,去把人追回来,免得落了外族人话柄。”月哮一锤定音,完全不管月璃如何迷乱。
倒是月卿,全程一句话没有。
因为他似乎也想到了,月璃和苏棠的结侣仪式,是有很大瑕疵的,并未真正意义上完成。
那么……
“走了。”忽的,月卿起身,莫名的心烦意乱。
见鬼了,他都在想些什么?
果然凡尘俗事,最是扰乱心神。
他不该再待在族里了,反正月璃都好了,他应该回去圣都城闭关!
月卿的怪异反应,令月哮几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月哮觉得儿子应该听进去了,也和冥叔一起离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
月璃深呼吸一口气,慢慢掀开被子,检查起自己来……
然后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一脸生无可恋的盖上被子,脸色说不上是难看,还是好看的喃喃自语,“竟然真的……做过了……”
做过了当然也没什么。
他并不是什么禁欲不能吃荤的人。
关键是,这该怎么说……
他居然半点都不记得,那是什么感觉!
苍天啊,哪有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