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其头颅,速速送归咸阳交于大王!”
恶夫冲着地上韩王尸身挑了挑眉,没有半点留情,谁让你韩国不识抬举妄图抵抗,导致他费了好生功夫。
“好嘞!”
二牛一边回应一边信手一刀将韩王的首级割下,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搜查韩国城内权贵以及王室宗亲,可不能放跑了他们!”恶夫随口吩咐一声,转身看向城内还未停歇的杀戮。
“主帅,韩之工匠...不抓了?!”李八两有些疑惑。
“啪!”
恶夫一巴掌呼在他的后脑勺上,笑骂道:“来就是为了这个,抓什么抓,那得叫请,待会儿你亲自去办!”
这时,张二河快步来到近前,“启禀主帅,城内不是韩民妄图抵抗,协助韩军,潘宁、乐晔两位将军派我前来寻求您的命令。”
“是杀,是留?!”
哟呵?
闻听此言,恶夫怒极反笑,眼神也在一瞬间变得冰冷起来。
“属下懂了,这就前去告知两位将军!”
张二河立马会意,不等恶夫说些什么便转身大步离去,动作之熟练,仿佛早已有了预兆。
“臭小子,就不能听老子先骂上几句?!”恶夫看着他的背影笑骂一声,胸口一团郁结之气堵的他极为难受。
“娘的,越想越气!”
恶夫低声咒骂一句,转头看向二牛道:“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去带人先屠城内一半人,以儆效尤。”
此言一出,李八两赶忙阻拦道:“主帅不可啊!”
“为何不可,这等不知所谓之举,岂能容忍?”恶夫眉头一皱,目光如刀般锐利地盯着李八两。
“主帅,若屠城,恐激起民变,更不利于接下来收归韩人民心,就算您不考虑这些,可得考虑考虑暴鸢将军和那二十多万韩卒啊!”李八两不卑不亢地回答。
他心中很是理解恶夫发怒,这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就算是换做其他将领来也无法容忍此事,更别说杀心深重的恶夫了,但此刻更需要冷静。
这次攻破王都,那二十万韩卒也出力不小,同样冲锋在最前。
恶夫沉默片刻,他知道李八两所言不无道理。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缓缓开口:“那依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主帅,不如只诛参与者,震慑其他人。”李八两建议道。
恶夫微微颔首,转头对二牛吩咐道:“照此办理,不可再有抵抗之事发生。”
二牛领命而去,恶夫则与李八两则留在城墙上继续观看城内的杀戮。
直到日落黄昏时分,杀戮才渐渐停止,城内韩卒基本被斩杀干净,秦军开始在城内搜查落网之鱼。
二牛带人奔走于大街小巷,不断吆喝着,若是谁敢帮忙隐藏收留韩卒,抓到必将满门问斩,以此来震慑。
城内虽然依旧弥漫着血腥味,但在铁腕之下,秩序已经逐渐恢复,恶夫这才和李八两下了城墙,于城内漫步闲逛。
这时,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和稀疏的嚷嚷声,引得恶夫两人停下脚步,好奇转头看向身后。
远处,开战后一直未曾露面的暴鸢大步流星而来,在其身后跟着数百名士卒架着十几人跟在他身后。
“噢?”
“这些人是谁?”
见状,好奇的恶夫发声询问。
“主帅,此乃韩国公子安和一些王室后裔。”
暴鸢抱拳一礼,而后说道:“方才末将奉命守卫后城门,恰好将想要这些想要出城而逃之人给抓了。”
“韩王安??”
恶夫眼神落在为首的那位青年身上,冷峻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
因他的到来,历史有所改变,但韩王安的结局好像并没有改变。
“暴鸢!”
“你这吃里扒外的走狗!”
公子安双目血红,如同择人欲噬的野兽,死死盯着这背叛君王国家的逆臣。
他声嘶力竭道:“你也是我韩国两朝老臣,先王与我父王待你不薄,拜你为上将军,高官厚禄待你,你就是这么报效君王家国的吗?”
暴鸢无动于衷,只是眼底闪过一丝羞愧,转瞬又消失不见。
暴鸢想的很明白,既然已经投了秦国,韩国也挡不住秦国的铁蹄,何不妨一条路走到黑?
相比于光复韩国,包围韩国来说,反倒是秦国扫六合的机会看起来更大一些!
故此,他对公子安没有动半点私情,直接将其抓了起来。
毕竟,若是秦国真将六国一统,那这公子安将来绝对会成为搅乱太平盛世的黑手。
他,怎么可能放下仇恨,不兴风作浪?
恶夫扫了眼面色冰冷的暴鸢,心下顿时明白暴鸢的打算,上前拍了拍其肩膀,夸赞道:“恶夫谢过上将军信任,上将军此举明智!”
“唉....”暴鸢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末将恳请主帅....一定要...实现。”
不等他说完,恶夫一挥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语,“上将军放心,恶夫言出必行,待到将来事成,愿与上将军重回此地把酒言欢,在看看当初...哈!”
暴鸢点了点头,转身径直离去,任凭身后公子安如何咒骂也不理,只是那背影显得格外萧瑟。
“呱噪!”
“唰....砰....”
恶夫腰间佩剑猛然出鞘,犹如流星划过天际一般,寒芒一闪瞬间归鞘,让人来不及反应。
公子安的咒骂声戛然而止,双目圆睁的脑袋滚落在地,那无头尸身尚且还站着,脖颈的血喷出去两米之远。
“国亡了,你所谓指责谩骂,不过是一己私欲罢了,还当自己是个人了?”恶夫冷然一笑,而后吩咐道:“将他的脑袋收起来,待会斩了韩王室所有人,一并送归咸阳。”
“这恐怕不好吧,主帅!”
李八两眼底的闪过犹豫担心,低声道:“韩国王室终归是王室,就算是要死也要大王亲自下令审判,我等不好僭越!”
“我说斩,那便斩!”
恶夫态度十分坚决,他可不想走那一条善待旧国贵族权贵,以安抚民心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