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逃避……”北苏看着自己手面浮现着的魔术回路,一时间,原本的思绪变得异常的错乱,脑海里逐渐闪烁着毫无头绪的片段。
面具人道“是的。【魔术师】就是颠覆世真理的存在,但是你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触碰的【禁忌】从而导致的【颠覆】让你付出了代价……”
“不要再说了……”
“是的,【魔术】的代价,又或者说报复作用在了你自己的身上。北苏,你为了改写你所想的美好的故事,不断将原本的框架更改、替换,甚至要修补……”
“不要说了……”
“所以,你付出的是比生命更为凄惨的代价,以至于造就如今的局面,甚至是,我身边的【它】的诞生。”
“我叫你不要说了!!”
淡金色的圣剑宝具释放倾泻而出,带着北苏失控的情绪朝面具人与【斗篷】而去。
但如面具人刚刚所说的,自己本身就是北苏精神错乱后分裂出的一种【事物】,不存在于【物质】层面,北苏的失控的一击其实也只是打空了而已。
而这一下也用完北苏仅剩的魔力,然,一只手从尘烟中出现,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面具人就近在眼前,北苏却是仿佛没了力气一般任由对方作为。
“所以我出手了。它也出手了。为了让你想起自己曾经的【报复】,我才让你投影出了神之键。”
面具人的话语逐渐变得冰冷、不屑。
“啊,真是让人火大啊。你以为我和它想出现在这里吗?你差不多也得了,经历多少世界任务的人,居然还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逃避!”
面具人手里的力度越来越重,强烈的窒息感涌进北苏的大脑里,然,那个【斗篷】此刻却站在了面具人的身边。
面具人如此说道“怨亡之律者。由败者的怨恨,亡者的执念,任何东西在逝去之时产生的顶点感情。存在于【概念】之中的诞生。也就是【概念神】的范畴,只要有怨恨达到极致,它就会诞生。
那你猜猜,它诞生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
面具人抬起另一只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与北苏一模一样的面孔。
这句话彷佛有魔力一般,促使着北苏艰难地抬起手,伸向了【斗篷】的帽檐,拼尽全力才捏住其一角,猛然掀开。
“号说的没错,现在出现在《星穹铁道》里的【律者】,不属于【虚数】,不属于【量子】,它是属于你,因你而存在的【故事】的集合体,是你抛弃了【崩坏三】之后产生的【怨亡之律者】。
为了将美好的故事变为你所想的【美好的故事】,你将【崩坏三】妄图修改【崩坏三】之中不美好的部分,但引发的悖论却又是让你不得不付出代价去修补。
代价——就是你对那个世界所有的感情。你跟了【世界的意识】做了交易,为了保护你所爱的人,你交换了【情感】,但如此强烈到极致的【情感】产生了超出【概念】的自我意识。”
面具人北苏在诉说真相的时候,也松开了北苏的脖子,扭头看向已经被扯下斗篷帽子的【斗篷】,那张深邃银河的面庞已然发生变化。
变成一副副不同的面庞。
这场面何等的令人骇然。
北苏呆愣愣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想起来了吗?舰长?虽然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引子】点燃你这一切的发生,但我大概明白应该是【星核】的影响,再加上你还把半个魔术回路过渡给星。
所以。设定补充得差不多了。该你做出抉择了”
面具北苏蹲下身,用与主人格一模一样的眼睛注视着,随后,抬起手,在他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这一敲,让北苏浑身一颤,仿佛回到了一段时光当中。
【斗篷】依旧站在他面前,不断用幽怨、不解的语气一遍遍诉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
要丢下我们?
北苏缓缓抬起头,看着【斗篷】,眼前的斗篷的脸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我,我是……”
“你失去了对她们的所有感情,成为最熟悉的陌生人。你不再跟他们相熟,而是只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你不再回应她们的感情。不再保持曾经的模样。
所以。薇尔莉特因你而死。”
“啊!”
最后的一句话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北苏发出崩溃的吼声,挣扎着爬起身。
薇尔莉特!薇尔莉特!
这个名字,就是北苏所遭到的【报复】的最大的、最残忍的体现。
倏忽间,北苏的眼中失去了光芒,直挺挺地朝后方倒下。
“砰”
场景空间置换。
他又又又毫无预兆地躺在了粉色水晶宫之中。
女神号似乎早已等候多时,换上了女神常见的白色衣裙,若无其事地蹲在北苏的身边。
“真笨啊”
女神号如此说道。
——
“我的天啊”
小三月捂着嘴,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血腥的场面,地面上都是裂界生物的残骸,都是被利器整整齐齐地切开,随意的丢在一旁,前进的道路已然被开出一条血路。
只不过这等场面,别说小三月了,就连希儿这样常年出生入死的都被惊到。
星微微皱眉,环顾四周道“是北苏,但他不在这里。”
“都是他干的?”希儿有些不敢置信。
丹恒提议顺着裂界生物的痕迹跟上去,众人随即加快脚步紧跟而上。
直到一处宽阔的地方,小三月突然道“看,前面的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地上的东西希儿一眼认出是布洛妮娅的东西,这证明布洛妮娅曾经来过这里。
“呜,呜哇!你们快看!”小三月又指向一处地方,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的时候,皆露出惊讶的神色
在一处铁门之前,站着两个静止不动的【人】,全身冒着淡蓝色的光芒,而那俩人是布洛妮娅与可可利亚。
丹恒一眼看出这并不是真人,而是一种能量残留而产生的残影,顺着残影的方向或许就能找到真人的所在地。
等星他们靠近这两个残像的时候,原本静止的残影发生一阵错乱,紧接着就发出了略微模糊的声音。
是一段对话,可可利亚为布洛妮娅讲述这处北方地界的来历,但更让其他人感兴趣的是最后一段话。
“等到承诺兑现的那一天…这片废墟将成为新世界的温床。”
“母亲,你真的相信【星核】作出的承诺吗?它唤来墙外的风雪,开启了裂界的大门。它毁灭了我们的文明——”
“——而我们的先祖犯下的过错,就是没能尽早拥抱毁灭”
按可可利亚的话来说,几百年前天上的入侵者即将毁灭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星核给予了一丝希望,而星核会兑现某种承诺,拯救这个濒临破碎的世界。
对话在此结束。
前方原本的机关门已经被北苏强行破开。
再度出发前,丹恒突然询问星是否还记得之前的那些梦境,并让她尝试浮现梦里的【声音】。
星仔细回忆着梦里的事情,思绪不断深入,随即,那道声音适时闯入脑海中。
【可可利亚,威胁渐进。必须根除,必须彻底。】
“那声音好像知道我们在接近。”星道。
丹恒这下明白了大部分事情,星核以某种方式向可可利亚发出讯息,而同样是【星核】——或者说体内里有着星核的星与这个世界的【星核】产生了共鸣。
虽然之前听北苏说过这个事情,但是还是很令人惊讶,毕竟之前也没有人类能在体内容纳一颗星核。
无论如何,现在只能向前。
突然,某处方向爆发出一道夸张的淡金色光芒,与此同时星心有所感,脱口而出“是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