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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孛突显,光明殿中,国王没有往年那样去逍遥山宫狩猎,正与五上卿议政。

“诸位上卿,这是各地上书!”翟元一拿出厚厚一摞上书来,“彗孛经天,王上让臣民议事,经东序甄别,学宫遴选,选出百份供诸公商议,这些上书牵扯甚多,从农事、工贸、商贾、水利到律法、刑名、军镇、战略,不一而足。”

国王点头,“叹为观止啊!孤王读来,大长见识!没想到,我们东元这么多沧海遗珠,这么多贤达之士,竟然不得重用,野有遗贤,孤王之过啊!”

风世颐打趣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王上不必为此自责,每过十年,各国都会大索在野贤士,唯恐埋没贤才。朝有梓进,野有遗贤,这恰恰说明我们东元人才济济,若是没人能上书言事,匡正得失,那就是教化不力了!先王在世时,也曾有这感慨,家父做大司徒时,也曾奉王令到各郡县去搜寻俊才。”

“臣幼时随父母煮盐为生,算是贱业,虽有志于学,奈何家无余财,主家见我机灵,便让我跟着主家子读书。等读了书,就一发不可收拾,日夜期盼学习圣贤之道。”修增安回忆往事,喟然长叹,“当日情景,犹然历历在目,见到风大司徒,微臣惶恐的不知所措,大司徒也没考校,更无策对,只对县令说,如此出身,尚能读书求道,可见赤子之心,便让臣进了梦寐以求的东序读书。臣有今日,多亏大司徒抬爱,对大司徒感激终身,唯有效忠王上,尽心社稷,才算心安。”

风世颐笑道:“家父看人,首重德行,凡能尽心孝敬父母的,贫寒不改操行的,富贵不易其志的,有志于学的,知道他们求索不易,家父认为这些人可以尽忠国事。其实,家父屡次大索野贤,带回来的多是贫寒之士,家父也曾对臣下说过,寒门士子,除了此途,别无他路,若等他们自求显达,欲展抱负,则国必乱!”

国王笑道:“令尊有古君子之风啊!风爱卿,此次遴选,就由你来主持吧!多取寒门,令尊说的对,等他们自求显达,就是乱起之时。”

冉仲翙面带敬佩,“王上明慎政体,宽明有略,量时度力,可谓贤王。”

国王笑着摆了摆手,“大司行,咱们君臣就不用这么客套了。”

巫马卿亟不可待的问道:“王上,这些读书人都上的什么条陈?”

国王拿过一本上书言道:“这是纪郡寒亭士子惠丙辰提出来的盐政大改方略,声言,我们东元产盐,占天下半数,孤王本以为这是我们东元最骄傲的,没想到竟有如此之多的弊政,博闻师也是寒亭人,该清楚其中关窍,给大家说一下。”

修增安言道:“诸公,这寒亭是东元最大产盐地,家中也曾煮盐,对这盐政弊端有所了解,东元盐政最初是民制、商收、商运、商销,官府只是课税。后来,度支困难,盐政收归官府,改为官制、官收、官运、官销,以收商人之利,度过世艰;等度支有余,官府就会放开官营,让民间参与,来降低盐价,中间多有反复。这煮盐、收购、运输和销售四个环节,官民各有参与,各种方法也都尝试过了,可都不能持久,都是盐户受苦,国家漏税,最终得利的是和官府勾结的商贾!”

宫靖海问道:“既无良策,这位士子能提出来什么主张?”

国王笑道:“此人可谓是别出心裁,提出了官私合营之法。”

师苟胜摇头道:“据儿臣所知,这是最差的办法!这些商贾总是打着官营的旗号来欺诈,表面干着官营,实杂私货,若是查处他们,他们就贿赂官府,说是官家生意,所做不过是为了国家;若是不查他们,就堂而皇之的贩卖私盐!”

冉仲翙点头附和,“公子所言不错,这盐证改革,最好全国一体,要不全部官营,王府能落下赋税,充盈国库,可以少征收别的商税和通关税;要不就全部民营,让各路商贾竞争,把盐价降下来,让利给百姓,让百姓吃上便宜盐。”

国王点头道:“所言不错,这个惠丙辰考虑到了,他用很巧妙的办法解决了。”看到众人期待的眼神,国王解开了谜底,“内盐民营,外盐官营。”

师苟胜摇头否决,“如此一来,内外盐价差得很大,恐怕更无法堵住漏洞,就说这宿关,每日多少盐通过,查出来的都是官盐,查不出来的都是私盐。”

国王笑道:“可这个惠丙辰,却实实在在想了个办法来解决了。他在上书中言明,东元有两大盐矿,汶口盐矿和寒亭盐矿,将这两个盐矿分开,寒亭盐矿靠近北海的千乘港,负责外销盐,而内陆的汶口盐矿只负责内销盐。”

修增安顿时喝彩,“妙啊!果然是五步之内,必有芳草啊!”

巫马卿还是没太明白,有些羞愧的言道:“王上,恕臣下驽钝。”

国王笑道:“没有什么的,爱卿常年在军旅,对政务不熟,不了解倒是有情可言!不过以后可要多读奏章,孤王可听说,有些奏章多是巫马齐帮看的。”

巫马卿嘿嘿笑道:“王上,臣早说过是个大老粗,做不来这个。”

国王肃然教训道:“巫马爱卿,万不可做此想,圣人有言,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只要立志于学,怎能学无所成那。”

师苟胜见到巫马卿有些尴尬,插口解释道:“大司士,惠丙辰的意思是,以后寒亭产盐,都要装船运走,不许在东元流通!而东元各地商贾都去汶口盐矿去贩卖!这样一来,我们东元吃到的是便宜盐,而盐税都从寒亭盐矿中运出去。”

国王对此提议很是欣赏,“苟胜所言不错,如此一来,则外销盐都通过水路运走,则通过宿关的陆盐就全是私盐了,只要查出,就是重罪。”

巫马卿点头示意明白了,解释道:“王上,就是封住寒亭盐矿,不许一粒盐从寒亭跑到我们东元市面上,边境上也不许有一粒盐运出去,查到便是走私!”

国王笑道:“巫马爱卿,拿出你折冲摧锋的劲头来,此事便是你去处理了。”

巫马卿有些尴尬,苦涩的笑了笑,因为在东元的私盐交易中,巫马家占据了最大的份额,没想到王上还是知道了此事,不动声色的处理了自己家。

见到巫马家吃瘪,众位上卿都是心照不宣的窃笑。

风世颐赞叹道:“王上知人善用,有大司士在,此事定然易如反掌!”

议定此事,国王又拿起本奏折,“这是莒郡姑幕都的桑渠门上书!在他上书中提到了我们东元现有三条驰道,这个诸位爱卿都应该清楚吧!”

见师苟胜要回答,师宜阳抢先开口,“东元三大驰道,其一是沿靺海的北方驰道,贯穿元镇、原郡、青郡、纪郡、莱郡和阳郡五郡一镇;其二南方驰道,贯穿郯郡、莒郡和阳郡三郡;其三南北驰道,贯通西部薛郡、泰郡和济郡三郡。”

“大君说的没错!”宫瑞海点头,他是大司徒,主持驰道修筑,“王上,若是能将泰郡和莒郡打通,就成为中央驰道。不过从泰郡到莒郡,要穿山越岭,山河居多,驰道最难修筑。先王在时,也曾商议,最后是将泰郡和青郡贯穿,可节省不少人力物力,随着元镇之战爆发,就先修建了从元镇到青郡的驰道。”

国王见群臣摇头,知道此事作罢,又拿出上书,“这是学宫朱思晟的上书!坦言当前律条混乱,刑名繁杂,处理案情时,高下任情,轻重随意!如判杀人,预谋、冲动、误杀、复仇大是不同,有些只杖责,有些则枭首,给刑名贪腐之机,法渐不公,律益难行,国法崩坏,则倾覆不远。应梳理律条,剪除乱叶,将相似罪名合并,设惩处限制,令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即使刑名乱来,也不至于荒唐。”

修增安面露难色,“律条难的不是疏,也不是密,是疏密有致,疏而不漏。各国律法都经历从简到繁,又从繁到简的过程。王上,世有万古不易之常经,无一成不变之治法!每隔三五十年,就要重修律法,以适时局变动,这就是法家所言的‘三代不同礼,五世不同法’。臣赞同修订,只能轻纠,不可大改!法律大改使百姓无所适应,轻罪变重罪,会导致民怨,重罪变轻罪,会让刁民钻营。”

师宜阳赞赏的言道:“师傅所言有理,父王常用老聃之言教导我们,吾有三宝,持而保之,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这慈中之意,是慎刑罚,而多教化,少用猛纠,而多潜移!不教而诛为暴,我们王族世家应躬身垂范,以默化天下。东元律法是数百年而成,虽有不妥,可民众已经适应,若是改动过大,的确会带来诸多不便,就是改动之后,刑名依然曲解律条,以此自肥。”

巫马卿言道:“大君宽仁大度,所虑深远!老臣看,与其修改律法,还不如加强纠察!臣下奏请大司士府派出谏官为观察使,巡查各郡县,以正风气。”

冉仲翙笑道:“大司士杀气腾腾,不知有多少人头落地那。”

国王下了狠心整治,正色言道:“是该激浊扬清,正本清源了!若无杀伐之威,也无教化之成!好,巫马爱卿,等到了年末,就派出谏官,巡查各郡县吧!”

看着天色渐暗,翟元一催促道:“王上,晚宴就要开始了。”

“最后一本!”国王示意稍安勿躁,拿出上书,“这是东序士子尉缭符明的上书,让各郡县死囚充军,组成死囚营,专门负责陷阵,众爱卿怎么看?”

师宜阳赶紧劝阻,“父王,此事万万不可,各郡县死囚,皆是名节败坏之徒,怎能让他们充入军伍?这些罪囚或奸淫、或杀人、为寇、为匪、为盗,毫无廉耻,若是这些奸恶进入老水地,只会将老水大营良家子尚武尚勇的风气带坏!”

大司理风世颐言道:“王上仁德,累年不杀,除非是十恶不赦之徒,先王和王上很少勾决,这十多年积攒下来,各郡县的死囚的确是积攒了有三四千人!这些死囚靡费国帑,牢中死囚过多,常有不伦丑事发生!臣看尉缭郡守的提议倒也算是变通之道,若是到了军前效力,有不遵军法者,将军可随意以斧钺斩之。”

师苟胜踌躇片刻,“大司理所言有理,父王爱民如子,不愿刀斧加于臣子,多年来很少勾决犯人,这是父王仁德,可现在各地死囚牢中,的确是人满为患,也时时耳闻丑事发生,儿臣赞同将牢中恶徒充军,以军法约束,以军功抵罪!”

见到公子支持,冉仲翙言道:“王上,军中效力,算是将功赎罪。”

修增安言道:“能让他们将功赎罪是好,只是怕他们逃散。他们本就是待死之人,行事更是肆无忌惮,若是他们逃了出来,又会为祸地方。而且,罪大恶极之徒见到没有死罪,以后做事更会铤而走险,这律令怕是没了威慑!”

巫马卿点头,“博闻师所言不错,法不仅用来惩戒恶人!法还要警示好人!若是恶人作恶,能以充军抵罪,那么以后杀人越货,奸淫掳掠怕是越来越多。”

风世颐笑道:“诸公,老臣倒是有个想法,可谓一举两得,使王上仁政和国法威严能得两全!老臣看来,可给死囚涅面,在他们脸上刺字。这样,能让他们终身背负所犯罪行的耻辱,让他们时刻不忘自己身份。若是敢潜逃出来流窜地方,地方官府只要见到涅面者,若无赦免文牒,就是逃犯,立斩不赦。”

王上面露喜色,点头称是,“大司理所言甚好,就按照此方法办吧!让各郡县征发死囚前去老水地,组成陷阵营,能若杀敌一人,便免死罪,杀敌二人,便可抵往日罪孽,算作无罪。再有斩获,就和其他士兵同赏,诸公意见如何?”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王上看着一大摞上书,笑道:“还有很多上书,也有很多建言,慢慢处理,孤王今晚就见见上书的尉缭符明和朱思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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