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万骑兵扬起漫天尘土,飞骑将军统领骑兵,急急回去救援。
偏将勒马,指着前方,“飞将军,前方就是林中小路了。”
看着林中蜿蜒狭窄的小路,飞骑将军点头,“这里的确方便设伏。”
见到飞骑将军犹豫,有校尉急急催促,“将军,救兵如救火啊!”
“还是等斥候回来,了解情况后,再做决定吧!一着不慎,那真就是万劫不复了。”飞骑将军很是冷静,下马命令,“传令下去,下马歇息。”
有校尉忧色重重的上前建议,“将军,若是绕开这里,咱们只能走成武了,那就要多一天路程,怕是什么都来不及了!咱们谨慎些,大军分批前行,百人队前后错开,快速通过,就是被偷袭了,也能前后夹攻,相互照应。”
飞将军点头,传令兵策马高喊:“百骑将听令,前后错开,疾行通过。”
看着蜿蜒无边的骑兵飞驰而来,扬起漫天尘土,在空中久久不散。虽是沙场宿将,王宗义也从未见到过如此雄壮的场面,上万骑兵,人喊马嘶,散发着骑兵战马特有的雄性气息,放眼望去,气势骇人,杀气直冲云霄,气势令人胆战心惊。
看着一队队骑兵策马通过,王宗义念叨道:“第四十个百人队了。”说着,目露坚毅,下定作战决心,开始调兵遣将,“两千随我堵住谷口,不能放走一个人一匹马。”又指着手下最高大的将领,高声命令道:“两千人随你前去,阻击回援的骑兵,记得,砍木来阻滞骑兵,若是挡不住,记住,放火,要快,要同时起火。”
部署妥当,王宗义举刀大喊,“兄弟们,随我前进。”
密林中,无数的浪荡军嗷嗷叫着,背着大捆干柴,从高处冲了下来。
年轻的百骑将对这群浪荡军很是轻视,高声命令,“下马结阵。”
“他们要放火。”年老骑兵知道后果,催促道:“快,冲出谷口,冲出谷口。”
“兄弟们,随我冲。”百骑将看出大事不妙来了,策马开始冲锋,狭窄的道路上,人堵住马,马拦住人,弓箭让战马受惊,引起阵阵骚动,等飞骑将军清楚了前方混乱战况后,心中大惊,急促的发令,“吹号,赶紧冲出去。”
军情瞬息万变,宝贵而短暂的逃生时机丧失了,张宗义迅速的封住了谷口。听说谷口被封,飞骑将军心急如焚,不顾危险,亲自到谷口指挥。
等看到挥舞黑龙旗,弩箭在手,穿着铁甲的浪荡军,飞骑将军知道自己碰到了最精锐的魔龙军。战事刚开始,就短兵相接,近身肉搏,争夺最重要的位置,谷口。只要官兵夺下谷口,就能逃出生天,只有浪荡军封住谷口,就能全歼官兵。
骑兵下马,疯狂进攻,侧翼向两侧高丘挺进,战线不断的延伸,到处都在厮杀,满眼都是尸体断肢,浓浓血腥味飘荡,耳畔回荡着战鼓声,这更激发了双方的兽性,不顾一切的去战斗,去死亡。无数血肉之躯倒下,流淌的鲜血洇入干涸的大地。调整过来的彪悍骑兵连绵不断,进攻更加犀利,愈战愈勇,四处突破。
王宗义披头散发,吼声如雷,大长刀上下挥舞,浑身洒满鲜血,狂魔般的前冲,挡者立碎,连杀十多人,才压住阵脚。到处被突破,到处堵缺口,王宗义感觉身边的亲卫越来越少。也幸亏王宗义在军中威望甚高,才维持着战阵没有奔溃。
一阵箭矢升空,后续的援兵赶到,稍稍缓解了对方进攻的压力,刚刚喘口气的王宗义看到赶来支援的手下,大骂道:“王八蛋,怎么还没有点火。”
“将军,你不是告诉我们,要一起点的嘛!”手下也是浑身是血。
王宗义被气的差点昏过去,“去你娘的,都什么时候,还不赶紧点火。”
随着第一缕烟雾升起,很快就腾起了漫天烟尘,笼罩丛林,王宗义这才满意的点头,“他娘的,这小子不傻,刚才差点吓死老子,去,告诉他,放完了火,赶紧过来。”说着,指着山下,“待会儿,等火起来了,他们才真的玩命。”
火苗起来,势不可挡,经历四年大旱的丛林马上就怒火燎原,干枯的树木和落叶被轻易点燃,火焰冲天,席卷四方,滚滚浓烟笼罩着谷底。
手下指着远方,兴奋的大喊,“贺帅的军马到了。”
王宗义仰天大笑,嘶哑的高喊,“贺帅劫了大营。”
声浪此起彼伏,如同海浪涌过丛林,将魔龙军的士气鼓上云霄。
看到漫野而来的浪荡军骑兵,知道大局败矣,飞骑将军飞骑将军骑着战马,朝着王宗义他们发起了自杀的冲锋。“噗嗤”声,血液喷涌,飞骑将军被射落马下。
“上将军,飞骑军全军覆灭了。”斥候急急冲入将军大帐中。
林上将军面色僵硬,面无表情的瘫坐下来,这死后,又有斥候冲了进来,喊道:“上将军,贼酋纠集了所有贼军,正从四面围来。”
林将军咬牙怒目,站起身来,举起战刀,大喊道:“随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