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我乔峰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父母?”乔峰一边打,一边问着对面这个蒙面的人。
“乔伯父、乔伯母,这两匹马是我和乔大哥刚刚骑回来的,现在有人要杀你们,你们暂时先出去避一避吧!过几天再回!”木婉清趁着两个人打的激烈,将乔三槐夫妇带到了院子外的马匹旁边。
“好!谢谢姑娘出手相救。”乔三槐夫妻并不会武功,只是少林寺山下的普通农户而已,这一次险些被人害死,都是害怕的不得了,听了木婉清的话只是连连点头,只想赶紧走远一些。
“这里有二百多两银子,你们先拿着。”木婉清从空间里随便拿出了一个荷包的银子,掂了掂重量,估摸着能有二百多两,干脆就都递了过去。
“好好好,多谢姑娘。”乔三槐夫妻二人都很感激的谢了又谢,只想马上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不用客气。”木婉清听着屋里激烈的打斗声,一掌拍在了马屁股上。
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木婉清才放下心来,转身回了屋里。
这个时候屋里的打斗已经停止了,乔峰和萧远山正在对峙。
原来是刚刚打斗的时候,乔峰一个招式将萧远山脸上的面巾拽了下来,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哈哈哈哈.....”萧远山看着乔峰愤怒的样子,抬手卸去了和乔峰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
“你到底是谁?!”乔峰看着这个不认识的人居然易容成自己的模样去杀害自己的父母,顿时就更愤怒了。
这要不是他和婉清妹子一路快马加鞭赶回来,父母岂不是已经遭了毒手,还以为是自己下的毒手。
萧远山将衣服一拉,将胸口的狼头展示出来:“萧远山!也就是你的亲爹。”
“你是萧远山?你,你是我爹?我亲爹?这么说,他们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是契丹人?”
“对!孩子,我正是你爹!你就是正正经经的契丹人。”萧远山将衣襟拢了拢,然后抓住乔峰的肩膀沉重的说道。。
“怎么会?怎么会呢!”乔峰还是不敢相信,也不太能接受。
“峰儿,我萧远山出身契丹后族,是辽国萧皇后属珊大帐的亲军总教头。因为我自幼随汉人师父习武,所以也立下了不杀汉人的誓言,每逢辽宋相争,我也是是极力主和。”萧远山目光有些恍惚,开始讲述当年的故事。
“但是那日我和你娘怀抱着你,要到你姨夫家,去走亲戚。不料路经雁门关时,突然又十几个中原高手跃将出来,就这么将你娘杀死。我也杀了他们十多个高手,但是亲眼看见你娘被杀,我也心存死志,所以就跳崖自尽了,想着能和你娘到地下团聚也好。”萧远山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却是伤心的直掉眼泪。
“那你现在.....”乔峰有些疑问,但是看着这个亲爹现在的样子,一时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孩子,我那日跳崖自尽,谁知却坠在一株大树之上,竞得不死。这样一来,我的死志已去,心中只剩下报仇二字。那年在雁门关外,十几个中原高手呀!竟杀了你不会武功的娘,孩儿,你说此仇该不该报?”萧远山调整了情绪继续说,然后越说越恨,呼吸都更加急促了。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怎可不报!但是我父母......我养父母都是普通的农户,并不会武,怎么会是我们的仇人?”乔峰实在是不理解亲爹为什么要杀自己的养父母。
“我不光要杀了他们两个,我还要去杀了那少林寺的玄苦。”萧远山眼冒凶光的看着少林寺的方向。
“难道当年玄苦大师也曾去雁门关杀害我娘。”乔峰更是不敢置信的问道。
“那倒是没有他。”萧远山摆了摆手,当年玄苦的武功也没那么好,也没有参与到那次的事件中。
“那是为什么?我养父母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户,既没有参加当年雁门关的事,又带我有如亲子,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少林寺的玄苦大师,亲授孩儿武功,十年中寒暑不断,孩儿有今日也是多亏了玄苦恩师栽培,既然他们没参与,为什么杀了他们?”乔峰很是不理解,甚至后退了一步。
“这些南朝人一个个阴险狡诈!那个汪剑通和少林寺的高手,都是我们的仇人,可是他们却偏偏要将你培养成汉人,让你拜仇人为师,又不告诉你真相,他们都是知情人,对你就是别有用心,为的就是改变你,让你成为一个宋人,忘记仇恨。他们都是帮凶!难道不该杀吗!?”萧远山看着乔峰后退了一步,顿时激动地上前两步,双手掐在乔峰的肩膀上,将他带近自己。
“既然你武功不低,当年一个人就能杀了中原二十多个高手,怎么养伤养了二三十年吗?为什么就不能直接去杀那些人吗?”木婉清靠在门边不理解的问。
“当年的仇家大多数被我解决了!但是那带头大哥后面还有一个幕后黑手,这些年我一直在调查当年的事,但是我却一直没有查出来,不查出来,不杀了他,又怎么能算是报仇呢?所以我又怎么能让他们这么轻易地死去呢!”萧远山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木婉清。
“你既然早就知道自己的儿子没有死,也知道乔大哥在哪里。为什么从来没有去和乔大哥相认,或者把他带回契丹?”木婉清接着问,毕竟他是在不理解萧远山的脑回路。
“他们当年冤枉我要去盗取他们少林寺的武功,埋伏了我们,杀我爱妻,夺我独子。既然冤枉了我,那我就要将这个罪名坐实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少林寺偷学武功,少林寺的武功,我现在已经都学会了!”萧远山越说越得意。
“那你为什么要扮成我的样子去杀人?”乔峰不理解的问道。
“他娘被那些人杀死,我们爷俩自然要一起去给他娘报仇。”萧远山拍了拍乔峰的肩膀,振振有词的说道。
“都说父母之爱子女,为之计深远,你扮成乔大哥的样子去杀人,你有为乔大哥考虑过吗?你这样陷害他于不仁不义,有考虑过乔大哥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吗?有考虑过他以后得日子怎么过吗?”木婉清接着问。
“你一个小女娃娃懂个什么,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了给我儿子留的后路。他们一边因为我儿能力出众用着峰儿,却又一边防着我儿,不给我儿出头的机会。”萧远山爱怜的摸了摸乔峰的头发。
“而且现在峰儿的身世已经曝光,宋国更是没有我儿的地位了,峰儿以后要是还想出人头地,那就必须回契丹”萧远山理直气壮的说。
“但是想回契丹也没那么容易,他的养父母必须死,而且最好还要死在峰儿的手上,峰儿的性格肯定是下不了手,干脆我替他下手。杀掉了他的养父母,杀掉他的师父。这样他回去也不会被人怀疑,以我儿的能力,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步步高升。”萧远山叹了口气。
“爹!我不稀罕什么地位权力!你不要杀我养父母和师父,我已经想好了,咱们爷俩先去查那幕后黑手,杀了那些仇人为我娘报仇,然后咱们爷俩就一起退居世外隐居吧!”
“......好!”萧远山想了想,才眼中带泪的同意了。
要说这萧远山的脑回路实在无法理解,本身武功高于仇人数倍,面对杀妻灭门的仇恨,不去手刃仇人以解心头之恨,却跑到少林一待就是三十年,自己的亲生儿子也不相认,一身过人的本领也不传授给乔峰,让仇人多在世上快活三十年。
还杀害乔峰的恩师养父母,让乔峰背上黑锅,令他陷入不仁不义的境地。
自古坑爹的多见,这种坑子的愚蠢行为倒是让人耳目一新,乔峰的一生,颠沛流离,多苦多难,完全都是拜他这个不靠谱的老爹萧远山所赐。
“妹子,我养父母他们?”
“我给了他们二百两银子,让他们先离开了,应该过个几天就会再回来。”
“多谢妹子了!”
“妹子,我要和我爹去查当年雁门关一事的幕后黑手,你......”乔峰
“好,乔大哥,那你和伯父就去忙去,我去少林寺看看,然后就回江南处理一点自己的小事情,咱们之后再见。”
“好!”
“丫头,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木婉清好奇的接了过来,没想到确是二百两银子。
“峰儿的事儿,没有必要要你担着,不够花了就和他要。”
“啊!对!”乔峰有些尴尬,他还真没考虑这么多,赶紧从身上又掏出了一张银票递了过去。“你有什么喜欢的就买!多吃点好的!”
“嗯......”木婉清犹豫又犹豫,自己要怎么说呢!
“怎么了?”乔峰看着木婉清纠结的样子,笑着问道。
“就是吧......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木婉清眼一闭就打算都说了,爱咋咋地吧!
“什么故事?”萧远山立刻感觉这个故事可能跟峰儿有关,连忙关心的问道。
“就是据说,江南燕子坞乃是燕国后人慕容氏,自从燕国被灭后,他们这些后人就一直想着复兴大燕,恢复祖上荣光。
但是宋辽交好,兵戎不兴,复燕之志无可乘之机,只有先把这水给搅混了,他才能有一丝可乘之机。
然后恰巧,他听闻致力于宋辽睦邻修好的辽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萧远山要去岳父家拜寿,于是便去少林寺报信,谎报辽国派出高手,要在重阳节大举进袭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
少林寺方丈信以为真,就召集中原豪杰于雁门关截杀。结束后,中原武林人士才发现是场错误,问罪于他,他就诈死了。”
“你说的是姑苏慕容?慕容复他们家?”乔峰不敢置信的问道。“就是幕后黑手?”
“诈死了?”萧远山气愤的问道。
“妹子,你从哪里听的这个故事?”乔峰好奇的问道,毕竟这件事说的太详细了些。
“我就是恰巧听见一个人说过这个故事,刚才听了你们的话,就想起来了,感觉和你们说的好像是一个事儿,但是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们就自己去查查看吧!”木婉清不好意思的说。
“好!”萧远山直接应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娃娃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又是从哪听说的,但是显然是向着峰儿的,于是也不多问,干脆自己去查就好了。
“丫头,门外树林中有一匹我回来时骑得马,你先用着。”萧远山看着门口乔峰和木婉清的马已经不见了,知道是刚才给那乔三槐夫妇用了去,干脆就把自己那匹马的位置告诉了木婉清。
等到自己和儿子查到了线索,倒是可以一起买上两匹。
“好,那就多谢萧伯父了。”木婉清抱了抱拳就往外走了。
“那我就先去少林寺看看,乔大哥你和伯父看着办吧!”木婉清说完就准备告辞了,之后的事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还是他们父子俩自己看着来吧!
悄悄叹了口气,自己这直接剧透了大结局,也不知道之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发展。
“好,妹子你此去江南,路上一定要小心,夜晚一个人还是尽量少赶夜路。”乔峰和木婉清回来这一路可的确是紧赶慢赶,婉清妹子可是遭了不少罪。
“嗯!乔大哥你放心吧!我又不着急,我就慢慢的走。”木婉清笑了笑,她可是打算从少林寺救完阿朱,复制一份那个《易筋经》,和阿朱好好学一学易容,就将自己那个豪华马车放出来,一路慢慢向曼陀山庄赶去。
“嗯!路上备着点吃食和水,你又不喝生水,还是多煮一点带上,多带几个水囊。”乔峰轻轻拍了拍木晚期的肩,继续嘱咐。
“好!”感受到乔峰的关心,木婉清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