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又紧张的大学生活开始了。
我在神圣的象牙塔里面,期望能实现自己儿时的梦想。
艺术学院舞蹈专业的学生大多数是女生,个个都是青春靓丽,身材一级棒。
由于专业的因素,她们经常性被邀请到电视台、艺术团体伴舞。
也有纯商业演出。
接受邀请做平面模特,车模等。
渐渐地,她们成了达官贵人,暴发户以及官二代,富二代的追捧对象。
各种诱惑像沙尘暴似的,向这些涉世未深的女孩们扑来。
许多人避之不及,身陷其中。
改革开放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利益至上,金钱至上已成为人们的追求目标。
在拜金愈盛的浮躁社会里,高校早已不再纯洁宁静。
更不是象牙塔里的一块净土。
每到周末,夕阳西下。
舞蹈系女学生宿舍楼前,就准时会出现一道奇葩又亮丽的风景线。
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豪车,停满了楼前空地。
天之娇女们,个个争颜斗艳、花枝招展地出现在公众面前。
她们陆续登上豪车绝尘而去。
参加各种商演、派对、酒会。
或是陪着某位不富即贵的人物,渡周末去了。
在艺术学院四大校花中,舞蹈系同班同学吴玉茹和林妙雪,被称之为‘绝代双娇’。
她们俩自然成为众多单位或个人,追逐的目标。
“等等邬姐,你说的林妙雪,就是环球地产集团林氏大小姐吗?”
“你说呢?”邬月很淡定。
“噢,你们俩居然是南陵艺术学院的同班同学?”
赵天柱听到这里,开始有些反应过来了。
为什么那天在邙县,邬月要对林妙雪釜底抽薪?
他隐约觉得邬月与林妙雪有深仇大恨,应该从这里开始的。
“她不是我的同学,是绝世仇人!”
果然不出所料。
只见邬月猛地喝了口酒,咬牙切齿,稍微平定一下情绪之后,继续述说。
我与林妙雪之间性格迥异。
一个清静寡欲,一个烈焰风流。
除了学校正规安排的外出活动,我从不接受个人或单位的外出邀请。
而林妙雪则不然,对外部来的邀请乐此不疲,风流韵事频出。
公开追求者足有一个排的男人。
权贵政客,富豪公子。
而我这种出污泥而不染的风采,就像屹立在风霜中的傲梅,一枝独秀。
渐渐地,我有了一个响当当的雅号,叫‘冰洁玉女’。
却引来不少人的嘲讽和妒忌。
其中就有林妙雪。
大四上学期的一次选修课,我选择了从小喜欢的钢琴。
没想到,这次选修却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学院安排给我们上钢琴课的教师,名叫赵剑。
他是位国外留学归来不久的硕士研究生。
赵剑二十六岁,瘦高个,一副浓浓的书卷气,喜欢穿着咖啡色风衣。
魅惑双眸,高挺鼻梁与薄薄嘴唇,手指修长,指甲修得干净整齐。
他端坐在墨黑的钢琴边,往往先轻吸一口气,唇边勾起一丝微笑。
然后,把他那修长双手放在琴键上,优美的琴声随即流泻而出。
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
我会情不自禁地闭上眼,陶醉其中。
渐渐地,我被赵剑迷住了。
一见钟情地爱上了他。
初恋加上一见钟情,犹如爱情中的一对孪生兄弟。
它瞬间萌动,相遇相生,毒性强烈。
赵剑艺术家般的优雅气质,同样吸引学院内其它年轻貌美女学生的爱慕。
女生们私下给他起了个雅号,叫钢琴王子。
每周只有两次钢琴课,每次两节课。
我却度日如年,每时每刻都在渴望。
就像影视剧中所描述的情节那样,总想引起他的注意,或发生点什么。
想着想着,我自己也会脸红心跳。
上课的时候,我一般都用手拄着下颌,两眼痴迷地盯着他在三尺讲台上侃侃而谈。
在钢琴房里,随着尘缘中的琴声,我忘情伴唱或为他翩翩起舞。
从那时起几乎每天晚上,我都会躺在窄小的床上,完成对赵剑的臆想之后,才能入睡。
我渴望有一天被他拥在怀里,亲吻、抚摸…
这些臆想,包含着一个年轻女孩,情窦初开时的全部内容。
尽管学院里美女如云,求爱信无数。
但赵剑对这位冰洁玉女,始终高看一眼。
因为她净洁漂亮,悟性也高。
我快速掌握钢琴弹奏的基本要领。
弹奏的钢琴,悠悠扬扬,有一种特别情韵在其中,令人回肠荡气。
赵剑也被我深深吸引。
在钢琴世界里,两人用行云流水般的音符,阐释着浪漫情怀。
完美的音效,仿佛在诉说相遇的甜蜜,带你梦入初恋梦境。
在这学期即将结束时,我与赵剑终于恋爱了。
偷偷发生了‘师生恋’。
这毕竟有违社会伦理,校规所不允许。
我们十分小心谨慎。
碰头见面也只有两个地点。
一个地点是学校的练琴房。
另一个就是这间昨日重现的酒吧。
每周周末周日两天晚上,赵剑都会在这里为顾客弹琴,挣点外快补贴工资。
我就在这个位置,远远相望,默默欣赏。
每当他中途休息时,过来与我一起喝薄荷甜品鸡尾酒,或是翩翩起舞一曲。
琴声如诉,歌舞相随。
纯美的钢琴演奏,诉尽无限的爱恋。
神怡心旷的歌唱,媚眸多彩的舞姿,仿佛在演绎爱情的美妙画卷。
我们约定,再过半年待毕业之后,双方公开恋情,然后办班创业。
可我们想得太天真了。
压根就没注意到,有一双怨恨目光早就盯上我们俩。
这天傍晚,两人在琴房里跟往常一样,练琴伴舞。
中途喝着咖啡,或牵手亲吻。
可不知咋的,两人都感觉像酒醉似的浑身燥热,血肉**。
像千万条蚂蚁在啃着自己五脏六腑般的难受。
慢慢地,两人情不自禁地拥吻在一起,跌倒在练琴房的地毯上…
俩人正在癫狂状态时,琴房门被猛力推开。
一时闪光灯频闪。
当地电视台记者,学院保卫部人员先后赶到现场,把我们俩逮了个正着。
“踏马的,你们被人下药了。”
听到这里,赵天柱立马点醒。
这种拉人下水的卑鄙伎俩,在工程招投标时,有人经常使用。
“是啊。”
邬月喝了口酒,表情痛苦。
“可当时我们俩像是做了一场噩梦,羞愧难当,只是一味地磕头认错,谁会想到这上面去呢。”
“当时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把我们喝过的咖啡杯等送去化验,下药陷害的真相就一目了然。”
“可悲可叹的是,我们俩在南陵市完全是举目无亲。”
“艺术学院里没人愿意为我们俩出面奔走。”
说到这里,邬月已潸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