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三年的同学加闺蜜,做梦也不曾想到,在其美丽的外表下面,竟还有如此不为人知的变态心理。
“阿芳你可不要犯糊涂,林昊然可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不甘心被你愚弄,打击报复你怎么办?”
“哼,井底之蛙!他爹的财势也就是县里能称老大,就算市里头也有话语权,可又能怎么着?”
“沪上可是国际大都市,藏龙卧虎,比他家有权势有财富的公子哥儿多了去啦,他的那些下三烂损招,我会害怕吗?”
这时候的徐芳彻底不装了。
“可…”
李青梅本来还想说你的父母亲不是还在县城里工作生活嘛。
可话到嘴边她突然不想说了。
忽然觉得赵天柱似乎有神灵保佑,能掐会算,未卜先知。
天柱,你拒绝得好,千万不要回头。
否则,你只会被她玩弄,最终落得个跳进黄浦江喂鱼的下场。
实际李青梅还真是人间清醒,她预测的并没错。
前世赵天柱先是被徐芳玩残成为肄业生,后来干脆到阎罗殿里去领盒饭了。
……
五天之后的一个傍晚,杨善信、李武军他们驾驶着挖沙船回来了。
赵天柱和石斌亲自到河岸上迎接,然后带他们来到峦河上一个很偏僻的浅滩。
“这里是有名‘鬼魂滩’,河道很窄又浅,载重的大船或者船多不能通过,易守难攻,我们的营地就设在这里了。”
他指着河岸上支立起来的大小帐篷,对大伙说道。
“好。”
船上六个人,加上两个临时招募来的机器修理工和船工,一共八人,跳下船涌进帐篷里,开始打闹。
一切都是那么刺激,新鲜感。
石斌和李武军等开始摆桌子、板凳准备酒菜。
开张前都要举行一个仪式。
这边杨善信跟赵天柱汇报了外出几天的大概情况。
袁二很给力,他拿了赵天柱的五千块钱,自然是尽心尽力。
第二天下午,他就让杨善信他们看到了船,检查完毕之后交钱提船。
一位掌舵修船的师傅也跟了过来。
到了修理铺,全面检查并保养了挖沙机,沙土分离机,大型水泵等。
顺便雇了一位师傅随船。
加上路途前后共花费五天,大伙争分夺秒都没闲着。
除了轮流开船驾驶,还掌握机器开动和基本故障排除。
当然,李武军还给大家传授了在船上打斗,排兵布阵等技巧。
这五天时间安排紧凑,一点也没有耽搁。
“嗯。”
赵天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里面简易酒席安排定当。
夜幕下,众人设祭坛向河神、沙神烧香磕头,礼毕之后回到帐篷,围席而坐。
赵天柱有些激动地举起一碗白酒,大声道:
“弟兄们,从即日起,我们的事业就从峦河挖沙开始,咱们八个人就是‘八大金刚’。”
“从今往后咱们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干了此碗酒,就是一家人了。”
说完,他带头仰脖一口干。
“老板请放心,我们不做孬种。”
“天柱,我们不怕死,我们怕穷!”
“……”
大家宣誓般发言之后,纷纷把碗中酒干了。
……
6月22日晚十点,峦河外道西山镇河段。
河道上不时闪烁着灯光,以及轰隆隆的机器嘲杂声。
沿着峦河的环城外道近百公里水域,四五十艘大小挖沙船正在全力吸沙。
一条小型挖沙船幽灵般混入其中,开足马力全力挖沙。
刚到午夜,看到船舱里分离出来的粗沙越堆越满,船上的兄弟们兴奋不已。
眼前这些粗糙无比的河沙,仿佛就是一张张百元大钞在飞舞。
前甲板上,杨善信抓起一把湿润的河沙攥紧拳头,让沙粒从手指缝里泄露出来,眼眶开始湿润起来。
“抽得差不多了,阿祥哥把机器关掉,我去跟天柱老大汇报一下。”
杨善祥应声拉下电闸。
赵天柱和石斌、李武军等几人,都隐在船的四周密切监视着四周。
“天柱…不老板,这里的河沙太起劲,这船舱快装满了。”
“我让机器先停下,要不要先去洗沙场出了这船货,再回来挖?”
“已经满了?”
赵天柱闻言不禁挑了挑眉头,也是喜上眉梢。
他前世虽说了解峦河河沙的商用价值,但亲自出船挖河沙还是第一次,惊讶是难免的。
20匹挖沙船的承载量是300方粗沙。
而他们刚开工还不到二个小时。
这充分说明,峦河河沙品质高,从河床挖上来的泥砂,只有少量泥石。
照这样计算,到天亮之前尚有六个多小时,除去路程加上卖货的时间,尚可以再挖两趟。
一个晚上三趟,粗沙约900方左右,跟传说中的数量差不多。
“好,现在把船开往申达洗沙场,一路上兄弟们要提高警惕,防止意外发生。”
赵天柱神色严峻,面对大伙说道:
“载满粗沙的船跑不快,往往最容易出事,关键时刻咱们不能掉链子。”
“第一船沙子要是出了事,那我们昨晚喝的酒就都是尿!”
这时候石斌从船舱里提出二个大旅行包,打开其中一个,是清一色是棒球棒。
另一个大旅行包里,传出铁器碰撞的声音。
李武军拿出一根棒球棒握在手,眼神冷漠道:
“棍法我已交代给大伙了,咱们兄弟一场,今晚把丑话说在前面,这棒子拿好,关键时刻谁要是怂了,事后就算老板不追究,我可不讲情面。”
“天柱老大再过二个月就是大学生了,咱们得保护他,首先口子要紧,对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这里的内部情况谁也不能泄露出半点。”
杨善信机灵,他把赵天柱要说的难听话,抢先跟大家摆了牌。
“明白。”
“???”
大伙朝赵天柱点了示意,纷纷拿起棒球棒,然后分散在船的四周,死死盯着河面。
可能是这次动作小而隐蔽,加上天黑,居然没人盯上。
船只一路平安无事,不一会便到达申达洗沙场的专用码头。
码头上一直等待着的袁二,看见驶过来一条挖沙船,黑灯瞎火的没有插旗,就知道是赵天柱他们的船。
他把香烟塞进嘴里猛吸几口,丢在地上用脚踩灭,裹了裹身上的长袖外衣,大踏步走向码头岸边。
杨善信先跳下船走在前面,后面才是赵天柱。
李武军则带着高林高义等,腰间别着棒球棒警惕地围在赵天柱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