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后的草坪被晨露浸得清透。三道缠满铃兰的拱门将红毯割成温柔的段落,尽头处桔梗与各色玫瑰绞成花瀑。
到了酒店,宾客在慢慢进场,许何到了化妆间里面休息。
许何坐着,化妆师在补妆。
等着一会儿的仪式。
婚礼是在庄园的草地里举行,也是天公作美,天气很好。
时间接近正午,云层终于薄到透明,光线如同淬过火的琉璃,刺穿香槟塔顶端的草莓薄荷叶,在亚麻桌布上浇出晃动的菱形光阱。
陆续进来的宾客因为都是比较熟悉亲近的人,大家一片和谐,见到熟人上前聊几句,看着门口的结婚照都很高兴。
大家看着小辈健康快乐,都很高兴。
婚礼仪式不多,去掉了父亲新郎交接的环节,陈理牵着许何一起出场。
两家的父母坐在一起,看着两个孩子满脸笑意。
许文跟邓简书也坐在一起,他们的情绪并不是那么高,女儿如今已经出嫁。
他们做父母并不合格,如今已经错过了很多。
但是一直以来,看见许何找到了真心对她好,她也喜欢,志同道合三观契合的人,也很高兴。
陈理牵着许何的手,他们笑着走向中间,许修自告奋勇要做主持。
他也做了很多讲座,在大场合出席很多次,想在这种时间为许何做点什么。
他写了稿子,还背了下来,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有些话总是不受控制。
“两个孩子在一起,有了自己的小家,我们所有人也有了一个亲人。”
“今天我们在这里看着我们的孩子幸福的在一起,大家今天高高兴兴就好。”
……
婚礼仪式举行完,大家在宴席上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的婚礼就结束了。
许何已经换了衣服,跟陈理一起送走了宾客。
他们站在门口接受亲人的祝福,大家都很开心。
夜晚。
按照惯例,许何今天到了陈理家里。
原来的那间客房已经被陈理据为己有,陈家也已经装饰了一番,看上去很喜庆。
陈理的房间里面更是夸张,打扮的让人眼花缭乱。
陈理看着许何震惊的眼神默默解释:“这个不是我装饰的,是我爸妈在我们回来之前就已经弄了一部分,回来之后你一直没来过这里,我也没说。”
说着靠近许何悄声道:“我妈还不让我睡在这里,这几天我都是在我原来的那个小房间里面睡得。”
许何没办法,“哈,没事没事,阿姨也是好意。”
话音刚落,陈理的手就落在了许何腰上:“阿姨?怎么,改口费这么快就失效了?”
许何原来叫习惯了,今天陡然让改口一时还改不过来。
“什么呀,我就是口误。”
正说着外面就挤进来了一群人,数叶锦灿声音最大:“我的妈呀!”
“这婚房布置的真别致啊!”
宋之远意味不明的出声:“我们陈总品味比较别致。”
顾诗嘉感觉很新奇:“这样的婚房我还是第一次见。”
大家都是过来凑热闹的,楼下两家人也都在,顾诗嘉想看看婚房说要上来,这几个也上来凑热闹。
陈理现在看见这些人就烦,实在是聒噪,皱了皱眉低声跟许何说让许何先洗漱,累了一天。
说完就转身推着这群人出去:“都出去,你们凑什么热闹。”
几个人不情愿的被陈理推出去,又在楼下开始聒噪。
既然不让看婚房,他们就拉着陈理开始聊天喝酒,一群人故意没眼力见,就是赖着不走。
陈理看他们这样子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也没推辞,坐着喝了几杯。
大人们聊了一会儿就要走了,也叫自己家里的孩子,肖桢就被叫走了,其他家长没来的看见大人们都走了,唐湘还笑着招呼他们也不好意思,就都离开了。
陈理终于送走了这群瘟神,伸了伸腰,自己上楼了。
进了房间,就看见许何已经在床边睡着了。
今天高兴却也累,他让许何洗漱许何也没弄完,只是拆好了头发,就那样靠着床头睡着了。
他放轻了动作走过去蹲在床边看着许何,今天的许何唇红齿白,少了平日里淡漠的神色,这时候睡着,看起来乖巧极了。
像是睡着的摄人心魄的妖精。
陈理一整天都有些飘飘然的感觉在这时候落实了一些,越看越觉得喜欢。
头发拆了还没梳好,有点乱,几根发丝落在脸颊唇侧,他伸手轻轻拨开。
却没想许何醒了,睁开了眼睛。
看见他没动作,回了回神,嘴角露出些笑容:“他们走了?”
陈理点点头:“嗯。”
“我本来打算洗漱,没想到拆了个头发就睡着了。”
陈理看她:“还很困吗?”
许何摇摇头:“睡了一会儿好多了,现在还行。”
陈理已经站起身,许何也想起来去洗漱完再休息。
却被陈理压了回去,“不困了就好。”
此刻,许何才是真正清醒。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陈理,陈理一条腿抬起压在屈膝压在床边,跟她红色的裙摆相应缠着。
陈理感觉刚刚喝的几杯酒有些上头了,看见许何放大的瞳孔笑得有些浪荡不羁:“许何,今天可是我们的新婚夜。”
新婚夜三个字砸下来,伴随着陈理的笑,许何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些。
但是陈理可不,越来越觉得自己身体在发烫,他开始兴奋。
“许何,新婚夜要做什么你知道吗?”
许何感觉心跳在嗓子那里快速的催促着,她回了句:“知道。”
都已经在一起这么久,这种事情本来已经可以不那么紧张,可能是因为时间地点的原因,许何久违的感觉第一次那种紧张的感觉。
心脏乱跳,呼吸加重,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陈理还是那副笑容:“知道就好。”
说着俯身,低头,直接含住许何的唇瓣,今天第一眼看见他就想了,红唇娇媚,他龌龊的心思只有自己的知道。
他动作急切,许何却知道他其实压着些力气,不然这时候她的嘴怕是已经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