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安这才知晓,自己不过走了几日,晋州大半都已经掌握在了叶心安的手里。
他叫骂一声:“这姓叶的真不是东西,他想要将整个晋州都纳入自己的囊中,成为第二个溯州!”
接着,周长安又对林源道:“知州大人,你也去京城,我们一起去见陛下,将晋州这危机告诉他,想必他定然不会怪罪我们逃回京城的。”
不管怎样,他这皇亲的身份还在这里撑着呢!
说不定还能得到一些赏赐!
“好好好!,我正是这想的!”林源闻言大喜过望。
他才不关心什么天下,只要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已经是托了天下的福了!只愿家人安康!
就这样,两人加快马力,一路狂奔,前往京城。
同时,叶心安在晋州则是顺顺利利的得到了大批人的投靠。
晋州,已然是他的囊中物了!
——
二十天后。
周长安和林源赶到京城,一刻也未停,直接赶到宫门,接着,将官印和印信作为凭证给对方查验,说明来意。
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得到了新帝的接见。
两人都未见过新帝,虽说周长安是皇亲,关系也早出二里地外去了,若说在晋州还能震慑一二,在这京城确实是不够看了。
新帝如今虽然登上皇位,但是被一堆事情弄的焦头烂额,于是语气带着些不耐烦,道:“二位远道而来,说是有天大的急事,既然如此,那就快说吧。”
说完了,他还要处理那些烦心事!
哎,最早知如此,就不当这个皇帝了
两人立马点头,说出自己在晋州的见闻。
“陛下,你可不知道哇,那叶心安在溯州拥兵自重,我们晋州的百姓都被蒙蔽,纷纷说是溯王才是明君!”
“不仅如此,他还笼络了大批的县令,逼着他们献出县衙的名册和府库的账单,将全县所有一切把握在自己手中!”
\"这还不够,他还敢杀朝廷的官员,前些日子,有县令因为不满叶心安的所作所为,就想将县内的溯军给赶出,可!居然就被那溯军杀了!斩首示众!\"
周长安一连说了好几条,听得旁边的林源一愣愣的。
他怎么记得,事情的情况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
不过,此时多说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也跟着周长安的后面接话,连连点头。
“陛下,周大人说得没错!就拿我这知州来说,已然形同虚设了,治下大半的官吏都已经投靠了叶心安,臣就是想管也有心无力,这才逃了出来,向陛下表明晋州的情形!”
“如今,溯州危机,溯王将整个溯州都掌握宰了自己的手中!”
他们两说的激动,突然一抬头,看到龙椅上的陛下。
都双双沉默了。
因为陛下的脸上正浮现着十分奇怪的神情。
有些震惊,有些恐惧,有些怯懦。
林源不禁在心中嘀咕。
不知道这陛下比起先皇来说,到底好上几分?
看样子,不会是儒王第二吧。
就在这时候,龙椅上的三皇子却是挥了挥手,对二人道:“你们一路前来,辛苦了,朕会赏赐你们,先退下吧。”
两人便告退了。
之后,御书房的门紧闭上,昔日的三皇子却没有坐在龙椅上,而是在台阶处坐下了,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长叹一声。
这做个皇帝,怎么就这么难?
当了皇帝才知道,这个国家内忧外患一大堆,自己整天救火都救不赢。
满时叔那个老东西,说什么娶了他的侄女儿就会帮他,放屁!
他根本就是骗子,就是怕自己动了他的人!
现在满朝文武,听谁的还不一定呢!
不行!
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既然现在朝中没有人愿意伸手,那么,那么不如也学周鸿,联合外敌。
无论如何,这江山不可能落到叶心安的手里!
他不会允许!
第二日,朝廷之上,他将自己想法说了出来。
立马收到了不少人的反对。
“陛下,不可啊!和匈奴联合,不管能否将溯军赶出去,到时候大儒必定陷入战乱之中!”
“陛下,臣等就是死也不愿意和匈奴为伍,到时候骑虎难下啊!”
这些人,平日屁都不放一个,此时倒是都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了。
新帝皱眉。
他能够感觉出来,这些人并非是害怕有一天匈奴会侵犯大儒的大好河山,而是觉得觉得他们就算联合起来,也打不过叶心安!
龙椅上,帝王眯起眼睛,冷笑。
“既然如此,我想问问各位,可有什么好方法能够对付溯王?”
“这……”众人都是哑口无言。
可不管如何,他们就是不松口,新帝听得脑子都疼了,也不好处罚他们,于是宣布退朝。
到了御书房中,随身的亲信上前,替他出主意:“陛下,以奴才的拙见,要不然,此时您还是去见那位满大人吧。”
“哼!”新帝冷哼一声:“找他?老匹夫自从将侄女儿嫁给我以后,就没看见个人影子!不是说自己年纪大了,上不得朝,就是说什么身体不好,在家里静养。朝堂上倒是不肯松口,让那些门生替他发表高见!”
端的可恶!
亲信眼珠子转了转,随后笑道:“他不来见陛下,陛下不是可以去见他吗?也表示了陛下对于这些朝中旧臣的重视!陛下说呢?”
新帝想了想,这倒是个办法。
山不来找,难道还不能去见山了?
就这会,在家里逍遥自在的满时叔,接到了新帝到访的消息。
他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立马意识到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突然,他想到很久都没有消息的叶心安!
直觉告诉他,陛下来此,肯定是有大麻烦!
他咬牙,自己现在好不容易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可不想栽陷入到什么复杂境地里了。
“管家!”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官家立马进来,恭敬道:“老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满时叔:“去,去给我把浴桶里放好凉水,本老爷要沐浴!”
管家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老爷,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