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令怒道:“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奸诈小人,大儒才会落入风雨飘摇之中,你这个没有半分骨气的王八羔子!”
他气上心头,将满时叔贬得一文不值。
“向将军!”满时叔被气得不行,大吼一声:“你别忘了,我还是你的上级,你如此污蔑我,不怕--”
“我怕你个头!我向令,不过为了大军才忍你一时半刻,到了如今这个地步,难道还跟你讲什么情面,畜生!奸佞!”
“你.......你反了天了!”
“啊--啊!”满时叔刚想继续骂,就被叶心安脚下之力给疼的一激灵,他转过头来,继续讨好:“溯王,这厮不听话,你杀了他,绕了我吧!”
叶心安的目光在他和向令之间晃了一圈,到:“这位向将军是个豪杰,而你,不过小人罢了!”
随后,他下令:“将满大人给拖入地牢中,不必给吃食!”
向令一愣,这叶心安倒是个明白的?
很快,两人便进来,在满时叔惊恐的喊叫中将人给拖出去了。
随后,叶心安看向向令,道:“将军,本王给你准备了好酒好菜和一间宅院。不过,看将军的样子必然不愿意和本王共饮。既然如此,你也就先居住在此吧,我们从长计议。”
向令在满时叔面前多次被侮辱,溯王却对他以礼相待,他长叹一声,默然点头。
关菀则是撇嘴:“就这么结束了,说好将满时叔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的呢?”
“你啊,这么着急干什么?”叶心安毫不避讳的点点她的脑袋:“让他死还不容易?不过,本王当然是要找个折磨人的法子了。”
关菀眼睛一亮:“这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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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书房。
“先生的意思是说,放了满时叔?”叶心安皱眉。
他们好不容易才抓到了这位大奸臣,就这么放了,岂不是放虎归山?
“王爷。”西门朔知晓他的心思,故而严肃道:“杀了满时叔很容易,但是我们难以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王爷,您为何到如今都不起兵?”
叶心安垂眸:“自然是因为这大儒还没有完,现在起兵,名不正言不顺。”
“不错。”西门朔点头:“我们要等,等这大儒已经烂得不行,烂到了天下的百姓、忠臣,都不可容忍的时候,揭竿而起,顺应天意。”
“但现在,大儒还未到那样的地步,将满时叔杀了,不会废掉他们的臂膀,反而会延缓大儒的气运!”
“有这样的奸臣在儒王身边,他焉能不犯错?只怕有他在,大儒会败得的越来越快!”
叶心安一愣,随后眸光一闪:“先生说的对。”
他又冷冷一笑:“不过,我也不能就这样放他回去。”
西门朔笑道:“那就任凭王爷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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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地牢。
满时叔身上也痛,手也痛。
他一滴水、一厘米都未进。
整个人如同一颗老咸菜一般,窝在墙角,看着地上的臭虫痛苦呻吟。
他怎么就想到来行军打仗了呢?
他的金丝楠木床,他的檀木椅,他的美人儿.......
他后悔啊!
突然,脚步声慢慢的进了。
满时叔心中一阵恐慌,要来了,他们要来杀自己了!
想他一代名臣,今日命丧与此,真是苍天无眼啊!
叶心安走了进来,还带着几个侍卫,见他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笑得玩味:“满大人是不是在等人给你送断头饭?”
“叶心安!”满时叔气到了极点,怒喝一声:“你别得意,老子到了阴曹地府,也要让你不得好死!”
“是吗?”叶心安声音淡淡:“可若是我并不想让大人死呢?”
“什么?不让我死?”满时叔的神色瞬间顿住了,随后瞪大眼睛惊异道:“你说真的,真的可以放了我?!”
“不错,只要大人能答应我一件事,我现在就能放了你。”叶心安的声音如同罗刹般响起。
他让侍卫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交给了满时叔。
满时叔打开一看,双目瞪大。
叶心安要让自己画三份押。
其一,是陈述自己早就准备谋朝篡位,之所以蛊惑陛下,就是为了有朝一日问鼎九五至尊。
其二:自己屠杀数位忠臣,是因为不满他们夺权,想要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第一佞臣!
其三:他与多国之间早就暗通款曲,暗中为他国传递消息。有朝一日兵临城下,他会第一个打开城门,随后成为新帝。
他惊得发抖:“你、你这是要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大人此言差矣。”叶心安目光伶俐,沉声质问:“大人,你敢说你不想当皇帝,敢说自己没有残害忠良?至于最后一条,是本王送给你的一份礼物。”
他又道:“除了这些之外,大人还要写下几十封密信,记得,要按照这两年所发生的事情,掐好时间去写,如若被我发现你搪塞我,那你回去的时候就不是全须全尾了。”
满时叔脸色苍白,喃喃问道:“你、你要这些干什么?”
这些若是落到了陛下的手里,自己定要被凌迟处死,可叶心安现在就能杀了他呀?
叶心安唇角微勾,目露凶光:”那自然是要大人为在下所用了。“
\"你要我为你所用?\"满时叔不可置信。
“不错。”叶心安不愿多说,只道:“满大人,你恐怕没有选择的机会,过了今夜,不把这些东西写出来,我要你人头落地!”
满时叔眼珠子转了转,突然道:“可是,在下的手实在是疼,写不了啊!”
叶心安笑了,走了过去,将脚踏在他的右手上:“我方才猜踩的左手,既然大人不愿意配合,现在,这右手也不需要了,你也不用回去了!”
“别别,我写!我写!”满时叔真的怕了这溯王,立马签字画押。
随后开始写起密信。
怕他昏过去,叶心安命人给他送来茶水和吃食。
自己转身去关菀那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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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破,叶心安到了牢房。
就见满时叔仍在奋笔疾书,好似面前的密信是他的救命稻草。
果然,像这样的小人只要能够活命,做什么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