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见这样的数据库非常重要。
但是尽管政府已经努力了很多年,真正想做到全面收集依旧非常困难。
可眼前,这样的东西就这样落在了他手里!
这简直就是比之前所有的奖励还要值钱啊!
兴奋之余,鲍钧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等等,为啥是部分而不是全部?既然给了也是缺一部分,不是还不全嘛?
而且为什么提到栾红琳时候不说她是凶手而是称为重要人物?
这里面肯定有什么名堂!
立刻收起笑容的鲍钧认真想了想: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系统发布信息时措辞一向十分准确。
这一次对于栾红琳的身份描述如此慎重,显然藏着玄机。
“难道正如我想的那样,她并非真正的罪犯,所以被称作重要参与者而已?”鲍钧暗自猜测道。
“系统,具体怎么回事呢?详细点。”
得到回答:“关于案件具体内容无法透露。”
他又追问了一句:“那如果彻底解开了这几个谜题,是不是能获得完整版本的人类指纹信息库作为奖赏?”
“叮~若情况允许,下次奖品将是全套的人类指纹信息~”。
闻言后,原本皱紧眉头的面孔瞬间放松了不少。
嗯,这样一来就能明白了。
看来栾红琳果真并非真凶。
心中有了打算之后,仔细查看了一下系统赠送的东西,这才满意入睡。
第二天清早刚醒过来,立马去找了华红建说明情况。
结果人家不在,下午才回来听说鲍钧想找他谈谈。
看到同事进来,他就迫不及待地说起来,“我觉得我们应该重启这桩案子,栾红琳并不是真凶。”
一听此言,华红建脸上露出不解神情:“我们已经把结论提交上去了呀!”
然而鲍钧却坚持己见道,“就算结案也可以重新审理嘛!现有证据不足以证明她是凶手,若真是漏网之鱼岂不是更危险?”
“别闹了小伙子。”老林有些不耐烦道。
“昨天会议时你也没表示出异议来。
除非你能给出充分解释否定现有结论否则只能按照已有证据处理事情。”
“可是问题很多没查清楚的地方……”鲍钧试图说服对方却被打断话头。
那其他的案件还管不管了?证据充足就够了,很多事没必要刨根问底,说实话刨了也没用,没几个人真正在乎,就连死者的家人也可能不在意,这只是你自己的困扰罢了。
“咱们刑侦大队资源有限,得合理安排。”
鲍钧不认同这套理论,“如果真凶仍在逃,继续作案怎么办?栾红琳虽然承认了罪行,但如果她是替人顶罪呢?真凶逃脱了法律制裁,其他人依然会有危险。”
华红建被鲍钧的话气得脸色铁青,“你怎么就固执己见呢?”
他把杯子用力放在桌子上,“案子已经结案,要想重新翻案,就必须提供有力证据证明栾红琳不是凶手。
那你有吗?”
鲍钧叹了口气。
难道要告诉华红建他能通过某种方式推测案件中的疑点?那样估计会被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吧。
真够呛的。
鲍钧心里郁闷极了。
华红建见他沉默,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有责任感,不愿意冤枉好人,也想抓到真凶。
但是目前所有证据都指向栾红琳。
该结束了吧。”
“好了,别太纠结,晚上我们队一起去吃个饭放松下,暂时别再想这个案子。”
说完,华红建拿着水杯慢慢晃出了门。
回到办公室后,鲍钧感到头疼。
这件事显然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不过算了,反正他是新来的020号警察,结案是结束了,但他不信那个连环杀人犯在逍遥法外之后还能继续作恶而找不到踪迹。
迟早有机会捉住他尾巴。
这样一想,鲍钧心里稍微舒坦些。
接下来几天里,警局忙着处理完这起案件的相关后续,倒显得清闲了不少。
受害者的家属们陆续来过警局。
刘小妹的女儿很快就离开了,表示了感谢;文明仁的女儿翁慧宁则是晚一些过来。
鲍钧把她送到门外时,随口问道:“你和任南生还好吗?”
翁慧宁愣了一下,低声道:“我们分手了。”
鲍钧叹了口气。
之前翁慧宁因担心拖累对方主动提出分手,而任南生还曾经找鲍钧倾诉心声,可见情未散尽。
看着翁慧宁的表情,也不像忘得了前任的样子,于是他说:“其实,任南生挺想念你的。
我去看他时,他喝多了,哭得很伤心。”
“真的吗?”翁慧宁快速瞥了鲍钧一眼,似乎并不相信。
“当然是真的。
作为警察,我不撒谎。”
鲍钧拉起警员的身份为自己增色。
听这么一说,翁慧宁有些动摇了,盯着自己的脚尖沉思着什么。
趁着机会,鲍钧又添上一句:“最近他腿上的伤复发了。”
“怎么会?怎么回事?”翁慧宁立刻关切起来,“他明明说过休息一段时间就会好,现在怎么又坏了?”
她着急地说:“是不是因为他喝酒了?”
“受伤本就不该喝酒啊,我一直提醒过他。
唉,真是……”
翁慧宁面带愤怒,恨不能当面对质斥责任南生。
见效果达到预期,鲍钧继续说道:“对了,以前隐居做房东的那个所谓‘凶手’——栾红琳,因为自杀身亡,现在住在那里的居民正纷纷搬家呢。”
“你不关心这些人搬去了哪里吗?”
翁慧宁没有回答。
鲍钧明白她的态度,不再勉强,并告知了一个地址。
看着依旧满脸复杂的她,他觉得已经尽力,过多干涉反而可能适得其反。
送走翁慧宁后,刚准备回办公室却看见几位年龄各异的人走进大门。
年纪最大的看上去五十多岁,最年轻的大约三十左右,人数约十多个,进门就开始四处询问:“您好,我们要见警察。”
值班警官以为他们是报案而来,指引方向后却发现这些人说他们并不是来报警而是希望与警方谈谈某些事情。
其中一位老先生紧握鲍钧的手说:“您就是负责二十五年前凤凰街那桩旧案的鲍队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