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凤脸上的血迹犹如开得妖艳的鬼岭之花,更增添了几分魅惑。她眼睛一眯,冷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锦缎男子眼睛一寒,脸上挂着一抹吃人的凉意,“你是不是觉得你不说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你信不信我有很多种让你妥协的办法?比如…搜你的记忆?”他说得很慢,后半句的每一个字都如铁锥子一般扎入洛凤心底,钉得她神魂不稳。
她曾经在一本古书上读到过,上古最恐怖的术法之一就是搜魂术。施法者可以读取人的记忆,而那些被施了法术的人大部分都会因为记忆错乱而变成傻子。
她不要成为傻子!目光一凛,缓缓抬起来头来道,“好!我说!这块牌子是拿来做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是无意中从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个青铜牌子的图案,路过这家店的时候恰好看见里面在拍卖东西,所拍东西就是那个牌子,我就好奇的想拍下来研究研究。”
洛凤说完认真看着锦缎男子,他没有说话,一只手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另一只手指。他在思考,猜测洛凤话中的真伪。
从暗卫调查的结果来看这三人确实是才入城的,毫无目标的在逛。也许他们真的不知道这块牌子的用处。
思忖片刻缓道,“那本书在哪里?”
洛凤胡扯的,眼珠子一转道,“路边一个摊贩那里看的,当时没有认真,就匆匆翻了几页,因样式古朴就多看了几眼。然后遇见有人愿意高价竞拍就想必定价值不菲,打算赌一把……”
说着偷瞄锦缎男子的脸,见他没有表露出质疑的神情又继续道,“不过你能告诉我这块牌子到底拿来干什么的吗?”
锦缎男子斜睨她,“不该你问的别问!”
洛凤噢了一声,声音甜甜的,好像刚才的鞭伤、身上绑住的铁链都是假的一样。
锦缎男子不由再次看着洛凤,突然他拿着火凰剑手一扬砍下来,洛凤大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第一个念头就是他要杀人灭口,吓得惊叫起来,本能的将眼睛一闭。
听得耳旁哗啦一声,铁链掉落在地,身上一松,他没有杀我!洛凤睁开眼睛疑惑不解的望着锦缎男子。
锦缎男子收了剑,没有看她,只淡淡的道,“是把好剑!削铁如泥!可惜用剑的人能力太差,驾驭不了!”
这话说得真实,洛凤很多时候只能拿它当普通的剑用,根本发不出它的威力!当然如果给它喂血的话,它就变了!
锦缎男子抬起头道,“你的名字?”
“洛凤!”
锦缎男子默念了一遍,微微点头,“是个好名字!”话锋一转,“你暂时跟在我身边,我什么时候放你看我心情,跟着我就老实点,不能耍任何花招,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三小只杀了!”
这是拿三小只来威胁她?洛凤拧眉,“我已经做你的人质,你就不能把他们三个放了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洛凤恨得手关节都捏得发白。
锦缎男子朗声一笑,“把他们放了你一个人就容易逃了?你是这个打算吗?”
被看穿洛凤吸了吸鼻子,眼睛眨了眨,无辜的道,“这是一场无妄之灾,我已经愿意为这次的莽撞付出代价,你怎么就不能把他们给放了呢?”
锦缎男子兴致盎然的俯身靠近她,鼻息间的温热吹在洛凤脸上,她蹙眉不由得想后退,但终究不敢动,就那么被动的接受着他的调戏。
“你跟只猫一样机灵,不找根绳子怎么能把你拴住呢?”
“我又不是猫!”洛凤纠正!
锦缎男子哈哈一笑,调侃道,“不是猫是什么?难不成是九天之上的凤凰?”
洛凤嘀咕,是人间的落难凤凰!
就这样洛凤成了锦缎男子身旁端茶倒水的贴身丫鬟,三小只作为控制她的筹码关在地牢。
为防止她逃跑,锦缎男子在她脚上套了根玄铁打造的链子,寻常武器根本砍不断,至于她的剑被锦缎男子没收了。
洛凤看着脚下的链子苦恼不已,每走一步脚下都是丁零当啷的,带着脚链别说逃跑,就是走一步也是引人注目。这就好比敲锣鼓一样,锣鼓一响无人不知。
“你可以称我七公子!”锦缎男子很满意洛凤现在的样子,至于脸上的伤,他拿了瓶膏药给她,上好的金创药,涂一点两三天就恢复如初了。
洛凤严重怀疑他不是人,是妖!吃人的妖!只有妖才这么变态,有这特殊癖好。
七公子让洛凤随时跟在左右,大部分时候他都在院子里安静的看书。洛凤就得跟个小书童一样伺候在一旁,不时添茶倒水,研磨洗笔。
七公子要求比较高,一会嫌弃墨汁稠了,一会又嫌弃水加多了,就是帮着压纸他也嫌弃,说,“我说你是不是做不好这些工作?还是没有吃饭?要是还这样板着脸,我保证让你的三小只饿肚子,不介意抽他们一顿!”
洛凤气得拳头捏了又捏,勉强挤出了标准微笑,露出八颗牙齿。
七公子捏了捏她的脸蛋,“这样才乖!”
洛凤心里猛翻白眼,这个杀千刀的,不报仇我就不姓洛!不过她好像也不姓洛,姓南宫!
洛凤在七公子身边没有看见一个丫鬟,这宅子里唯一的女佣是两个哑婆,每天只做事,起来就一直做,直到日落才停歇,第二日起来又继续做。
洛凤大感奇怪,“那个……”
“叫七公子!”七公子捏了本书半躺在院子里,头也没抬的道。
“哦!”洛凤呆呆的应了一声。
“要问什么?”
“你身边没有侍女,显然是不习惯有人在身边,为什么又要让我当你的侍女呢?”洛凤想了想大着胆子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七公子将书放下抬眼道,“你特殊!”眼里是肉眼可见的玩味。
洛凤没敢再问第二句,拿着扇子在一旁给他扇风,风轻轻的,吹走了入夏的一点热。
洛凤扇了一会手臂就酸麻了,没想到这个小小的工作这么折磨人。她目光一直在他的茶杯上扫,只要茶杯一空她就可以放下扇子去斟茶,手就可以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