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莫连丘与萧祎交手,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却依旧不减武力。
萧祎长久地被关在牢中,没打几个回合,便有些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莫连丘而后直接将刀刃冲向阿醺。
萧祎见状,奋力脱身,替阿醺挨了一刀。
顺势,用暗器,一招将莫连丘杀死。
那时,与萧祎为营的敌军大败,敌军将领领兵落荒而逃。
萧祁赶到阿醺那边时,萧祎整个人虚脱地倒在阿醺身上。
一把火彻底将萧祁激怒,他一脚踹开了萧祎,而后霸道地将阿醺拦在自己怀里。
“你输了。”他对萧祎说。
萧祎嘴里吐着血,没回他,只是冲阿醺笑了笑。
萧祁见此,大怒。
而后,一将领匆匆而来,送来皇上驾崩的消息。
且先皇将皇位传位给了萧祁。
众人闻言,刷刷下跪,阿醺本来也要跪下,被萧祁拦下,抱在怀里。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祁吩咐下去,让众人养伤休息,两日后返回京城。
眼下就只剩下,萧祁,阿醺,李长泽和一些皇子将领。
“萧祎,你背叛萧国,如今又杀我将领,你该当何罪。”萧祁居高临下地说。
萧祎认命地躺好,“那你杀了我吧。”
萧祁缓缓松开阿醺,朝萧祎走去,阿醺暗中拽住他衣袖。
萧祎见状,温暖一笑。
在他眼里,阿醺还是在乎她的。
阿醺没看他,而是一直看着背对着她的萧祁。
萧祁此刻的醋意已经冲淡了理智,他甩开阿醺,朝萧祎狠狠一剑,直刺他心脏。
血溅了他一脸。
阿醺当场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萧祁眼神格外狠戾,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抹掉血迹,从阿醺身旁擦肩而过时淡漠地瞥了她一眼。
众人缓缓散去,只留下一个李长泽。
李长泽看了阿醺一眼,欲说些什么,但是始终没说话。
萧祎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虽然痛苦,但是还是在冲阿醺笑。
阿醺朝他走过去。
萧祎抬手幻想着最后能触碰到她,但是始终没有等到,最后含笑而死。
阿醺走到萧祎身边,帮他合了双眼,无声地哭泣。
她的哭泣,无关爱情,无关遗憾,如果非要掺杂一些东西,可能是同情,是悲悯,是无奈。
或许,这算是他最好的结局。
“阿醺……”李长泽似乎在提醒她什么。
不等阿醺反应,萧祁便恶狠狠走过来,他抄起阿醺的双膝便将她抱起。
一直进了帐篷,且吩咐遣散了营长周围的人,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靠近。
“萧祁,你怎么了?”阿醺担忧地问。
萧祁已然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攥住阿醺想要逃离的双腿,往自己这边狠狠一拽。
而后暴戾的扯下她一件件衣物,
阿醺恼羞成怒,朝萧祁一巴掌扇过去。
萧祁这才理智了一些,下意识抬眸看阿醺。
阿醺身体蜷缩在一角,她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膝,一阵阵抽泣。
萧祁顿时愧疚万分,朝自己就是一巴掌。
“阿醺,对不起,我,我是太在乎你了。”
阿醺没说话,无声地哭泣。
萧祁小心翼翼坐到她身边,想抱住她,却被阿醺冷漠地推开。
萧祁保持着距离,良久,像是思索了很久才开的口。
“你是不是已经恨我了?”
阿醺没说话。
“阿醺,你是不是还是喜欢萧祎?”
阿醺蹙眉,有些惊讶地盯着他。
“其实你一开始跟我说清楚,我是不会杀他的,对不起,你很伤心吧……”
“萧祁,你疯了吧。”阿醺生气地说。
萧祁哼笑一声,看向阿醺。
“不是吗?如果你不在乎他,为什么不让我杀他?他明明伤你那么深,你为什么那么舍不得?”
啪的一声。
又是一巴掌。
萧祁自嘲地笑出了声。
“萧祁,我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行。”
萧祁红着眼眶,吼着嗓子质问道:“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你为什么从来不让我碰你!你知不知道,赐婚那日我看见你跟他那么亲密,我有多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每次看见他和你那么亲近我有多愤怒——”
这些话,本来是萧祁烂在肚子也不会说的,但是这一刻,他忍不住了。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在乎他,但是我每次都能看见你跟他走得那么近。”
阿醺眸子里泪水涌动。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的被迫永远都是一种主动。
阿醺仰着脸,假装不经意地将留下的泪擦干,最后还要佯装一副无事的模样。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不早说?早些告诉我,我也不至于缠你这么久。”
说罢,阿醺下了床。
萧祁意识到自己的不对,起身要拉住阿醺,却因伤口撕裂的痛直不起来身子。
阿醺跑了出去,与正要进去的宁罄擦肩而过。
她跑到河边,蹲下身子,委屈地哭了起来。
李长泽而后走了过来,背着手默默站在她身边,陪着她。
良久,阿醺的情绪稍稍缓和。
蹲久的腿发了麻,于是直接坐了下去。
李长泽顺势也坐了下去。
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就当阿醺以为他要替萧祁说话时,他却讲起自己的身世。
他说他本来出生在富庶之家,满肚子抱负,最后因为对家的一把火,硕大的家族就只剩下他一人。
为了生存,李长泽什么卑微的事情都做过,只为了活命。
他知道,只要他还活着,他就有翻身的那一天。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李长泽说:“只是想告诉你,什么都不重要,重要是的是你要在乎自己,你要为自己考虑。”
阿醺:“你想多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而且我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完全为自己而活。”
“什么意思?”
阿醺抿了抿嘴,“没事儿,不过我很快就要走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走?”李长泽疑惑。
“去哪?皇上知道吗?”
“他当然不知道。”
“你不怕我跟皇上说?”李长泽问。
“你没那么龌龊。”
李长泽:“……”
“”那你为什么哭?“
“情绪到了,发泄一下而已。”
这场任务,没有攻略人物这一说,但是长久的相处,阿醺难免会在乎,也会伤心。
反正,从那天后,阿醺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突然温婉起来,她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