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老大!”
“王老大来了,他死定了!”
周遭隐约能听到那些青帮混混们的叫嚣。
但此刻杜澔已经无暇他顾。
两人又是快速几个交锋,刀光飞舞,每次碰撞都是火花四溅,可见双方挥舞的气力十足,根本就没有丝毫留手,都是奔着搏命去的。
铛!~
又是一刀相撞,这次杜澔眼睛却是一亮。
因为这一刀相撞后,对方刀刃荡开的幅度明显比之先前更大一些。
目光扫向对方的眼睛,果不其然,哪怕对方掩饰的再好,依旧难掩那一丝惊愕。
王虎也是没料到,眼前这年轻人气力如此之大。
先前他就感受到了,可他仗着自身气力不俗还在强撑。
可眼下他有些坚持不住,虎口处隐隐有些崩裂,掌心有些滑腻,似乎是虎口崩裂导致的血水流淌。
“你很强!听说红帮杜澔不仅是个狠人,还会一手不俗的功夫,所以你就是杜澔?”
“废话还真多!”
杜澔轻哼一声,踏步向前,出手就是一记裹脑藏刀式。
可对方太过油滑,对于刀法似乎已有些自己的理解,杜澔完全看不出是哪门哪派,似乎融合了许多其他刀招。
这也能理解,因为杜澔偶尔也会用出一些顺势而为的刀法。
刀法就是这样,拘泥于框架之内,那你就只能是一具尸体。
锵锵!
又是几刀下去,对方明显学聪明了,不再以奔着一击毙命去。
反而是以高于杜澔的刀法不断寻求出手机会。
以至于几番交手之下,杜澔身上已然多处受创,好几处都被划拉出几条狰狞的血痕。
“还是积累太浅了啊!”
杜澔心中叹息,对此也不失落。
毕竟自己习武尚短,虽然按老赵的说法,他这刀法算是把六合刀学会了。
可学会不代表玩明白了,算起来只能算是三流刀客。
欺负欺负这群乌合之众还行,和一些江湖上的三流高手打也能打。
可遇上一些玩了一辈子刀的三流高手,他这点就不够看了。
因为这类刀客,自知无法更进一步,已经开始寻求刀法上的突破。
除却掌握本门的刀法之外,还会融合其他路数的刀法。
如同自我配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将适合自己的刀招融入其中。
正所谓最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眼前之人的刀法就有点这意思。
眼睛瞥了眼左右两侧,将大宝和二郎已经护持过来,其余弟兄也是尽可能帮他阻挡住其他敌人。
只是再看远处,对面后方脱节的队伍眼看就要上来了。
“不行,在拖下去,接下来就没得打了!”
杜澔心中暗骂。
他现在算是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可要是等对方大队人马全部汇聚于此。
那可以肯定的是,接下来自己这些师兄师姐们,势必会接连大损。
他们压根就没打过这么密集的群架,眼下敌人阵型还算宽松,他们有发挥的余地。
一旦大量敌人拥挤过来,那他们的武艺连半成都发挥不出。
至于大师兄好点,但实力也会大大受限。
他可不想这些师兄师姐损失太过严重,就算打赢了,回头老头子那边也没法交代。
念及于此,杜澔一咬牙,猛地抽身后撤。
见此王虎眉头一扬,旋即大喜,
“哪里逃!”
此人竟是如此蠢笨,竟然此时逃,明明还可以继续酣战。
可这一逃,这破绽可就露的大了。
噗呲!
血水在杜澔左肩头炸开,王虎蓄势一刀,几乎快把杜澔的肩胛骨给砸断。
可这样的重击,一般人早就疼的踉跄倒地。
可王虎看到的却是迅速转身过来一道冰冷冷的目光。
不好!
下一瞬,一抹雪亮的匹练照亮他的视野!
噗呲!
雪亮的匹练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伴随着匹练划过王虎的脖颈。
他的脑袋也是抛飞出去,随后嘭的一声跌落在的。
噗呲!
大量血水如同喷泉一般从无头尸体上喷洒而出。
杜澔没管面前那温热带着浓郁铁腥味的血水,一脚踹开尸体,猛地朝前直冲而去。
刚刚他算是豁出去了,直接以卖破绽,以伤换命的架势。
玩了一手拖刀计,后撤拖刀藏刀之余,忍着剧痛,甩身挥砍。
裹挟着拖刀的惯性,以及自身的磅礴之力,这一刀十分干脆的给对方来了个斩首。
现在想想,多少是有些心有余悸。
如若不是先前的交手,杜澔给对方营造出一种直来直去,只是仗着年轻人的反应力和力气在厮杀的感觉。
要不是这点,刚刚那一下也不能骗到对方。
其次就是对方低估了杜澔那一刀。
低头瞥了眼掉落在地上的断手,他微微摇头,就再度扑向下一位敌人。
刚刚对方也不是没有戒备,用手格挡了一下。
毕竟如电视剧那般,战场上砍人首级,或者断手,断脚那种画面,其实在现实中很难出现的。
断手,如若不是刚好砍中了手腕以及手肘那等关节处很难砍断。
尤其是这种寻常刀刃而言,那就更难了。
要是马背冲锋时还好说,借助马匹冲锋时的惯性,刀刃可携带千钧之势。
但王虎怎么也没想到,步战,有人能直接拦腰斩断手臂的同时,还能砍下他的脑袋。
他死的不冤!
此时,也无需杜澔多么奋力厮杀,随着这王虎一死,这一批敌人被彻底吓破了胆开始撒丫子狂奔。
“追!”
杜澔继续埋头猛冲。
“澔爷,要不您休整一二?”
紧随一侧的大宝看到杜澔肩头那狰狞见骨的伤口,没忍住提醒道。
其实他这会伤势也很多,刚刚为了杜澔和王虎厮杀,他和杨二郎算是挡住了周遭十几个敌人。
好在他皮糙肉厚的,虽身上伤势看着很多,实际上都可以在忍受范围之内。
相比之下,杨二郎那莽夫打法,此刻已经在弟兄们的掩护下向后撤去了。
拖下去时,杨二郎整个就如血人似的。
“没事,继续!”
杜澔侧头瞥了眼伤势就要摇头。
别人不清楚,他自己很清楚,自己这次的伤势的确够重。
但还不如上次在水月楼演戏被子弹命中腹部时重。
现在气泡能量已经疯狂消耗,开始恢复伤势。
故而此刻肩头痛倒不是很痛,关键是很痒,好似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