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光只听孟怀月一遍遍唤着那将他父亲送入天牢之人的名字,愤怒至极,他走上前去,低头看向那泪眼盈盈,却别有一番韵味之人,阴笑着说道:“月儿表妹,宋清澜来不了,恐怕她此时正在与你那敬爱的父皇商量围猎之事,抽不开身呢。”
张辰光说完,便伸手用力地钳住孟怀月的下颚,掰开她的唇瓣,将一颗黑色药丸喂进她嘴里,强迫着她直到咽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孟怀月咳嗽不止,满脸惊恐,双眼圆睁,脸色煞白。
“自是让你快活的好东西,我可不喜欢死鱼一般,不消片刻,你便会求着我,哈哈……”张辰光面目狰狞,眼神邪恶,嘴角上扬露出恶臭至极的笑。
孟怀月泛着恶心,她想吐,想将那东西吐出来,可她的手脚被绑住,她什么也做不了。
上一世的记忆与这一世重合,她脑子陷入混乱,惊慌失措,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阿澜~
阿澜~
我该怎么办?
死……吗!!!
对不起,阿澜,这一世还没好好陪陪你,还没补偿你,还没多给你一些,让你欢喜。
阿澜不要怪我,要好好活下去,下一世我一定也能找到你,阿澜~
孟怀月心如死灰,便要如同上一世般,以舌自戕,结束即将到来的一切耻辱,她的身子是宋清澜的,宋清澜一人的,孟怀月永远属于宋清澜。
可那恶人好似看出她想要做什么,猛地钳住她的下颚,将一侧床幔一扯,揉成团塞入她口中,防止她咬舌自尽。
“娘子如此贞烈?竟想为那宋清澜守住清白?你越是如此,我越喜欢,哈哈…… 不着急,再等片刻……”
渐渐地,她的思绪变得紊乱,头脑昏沉,软弱无力,眼视不明,只模模糊糊瞧见眼前一人,正解开腰带,褪下长袍,接着是中衣……
她浑身开始发烫,像是从心里燃烧起来的火焰,混沌之间她感觉有人替她解了手上和脚上的绳索。
是阿澜吗?阿澜来了吗?
她竭力让自己睁开眼,却只瞧见那让她犯恶心之人,裸袒于床边,阴恻恻地对着她笑,“娘子,我给你松绑,你可得好好伺候相公,相公可是迫不及待了。”
言罢,张辰光将她口中布条拿出,帮她解开绳索,丝毫不担心她会反抗。
因,他看到孟怀月已面色潮红,身躯轻摆,不甚清醒,显然药力已经开始发作。
毕竟,他可还等着他的娘子主动攀上他的脖颈,主动吻他,主动与他欢爱呢。
宋清澜冲进云萝宫,身形如电,一脚将围拢过来的侍卫踹倒在地。
她的眼神极其愤怒,紧紧盯着坐在大殿之上的孟怀云。
“孟怀云,阿月在哪?”她的声音如同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你的阿月,想必此时正在与人颠鸾倒凤呢!哦~忘了告诉你,是与她那亲爱的表哥张辰光,哈哈……”说罢,她大笑起来,猛地一挥手,恶狠狠地喊道:“给我杀了她,重重有赏。”
宋清澜听闻,双目通红,如同嗜血的猛兽。
她抽出软剑,剑如灵蛇,她冲向孟怀云,所过之处,侍卫们纷纷倒地。
剑招凌厉而狠辣,软剑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鲜血在空中飞溅,染红了宫殿的地面。
阿月……一定要等我,她无比知晓,她的阿月自戕也绝不会屈从,如同上一世,她此刻的心中如被万箭攒刺,似要将灵魂都绞碎,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钻心的痛。
片刻之间,宫殿中的侍卫已被她杀得七零八落。宋清澜站在一片血泊之中,手持软剑,剑尖直指孟怀云。
孟怀云怎会想到宋清澜武功如此高强,但她应该能想到的,宋小将军,边疆杀敌无数,战功赫赫,连她哥哥也是被她所杀。
可张辰光明明说过她已被拖住脚步,不会如此之快赶来,等她赶来只能看到孟怀月被凌辱后的浪荡模样才对。
她才不敢杀她,她可是蜀国公主。
宋清澜眼神充满杀意,“阿月在哪?”
“呵…,你敢杀我吗?我可是……”话未完,只听孟怀云一声惨叫,手臂与小腿慢慢渗出鲜血。
“宋清澜,你怎么敢……”又是一剑刺于她的肩膀处。
“阿月在哪?”她已然陷入杀戮狂热之态。
孟怀云有些惧怕那恐怖的眼神,她的伤口好疼,她想她不会真的要死了吧,她颤颤巍巍地说道:“在我的寝殿,你放了……我。”
话刚落,她便栽倒在了地上,微微抽搐,鲜血将地面染成一片血泊,宋清澜一剑狠狠刺入了她的心口处,一击毙命,而后将她那侮辱了孟怀月的舌硬生生给挑了。
她未有一瞬犹豫,带着那鲜红的软剑,那血色的眼眸,那嗜血杀戮的心,脚步飞快朝寝殿内跑去。
阿月……
当她赶到寝殿,一脚将门踹开之时,只见张辰光赤身裸体倒在地上,一根金色发簪直直地插入他的眉心处,鲜血已经流干。
她靠近床榻,掀开一侧床幔,孟怀月整个身子蜷缩,衣衫有些凌乱,腿上不断渗出鲜血,整个人在喃喃自语着。
“阿月……对不起,我来了,我来了。”宋清澜爬上床榻,温柔小心地唤着孟怀月,生怕她会有激烈的反应。
她的心仿佛被丝线缠绕住,越缠越紧,紧到她快要窒息,紧到下一刻便会爆开。
“阿月……我是阿澜,我是宋清澜。”宋清澜靠近她,握住她的手。
“阿澜?阿澜……”孟怀月听到宋清澜的名字,无力地睁开双眸。
是她的阿澜,她的阿澜来了,她猛地抱住宋清澜。
“阿澜~”孟怀月将自己整个身体挂在她的身上,攀上她的脖颈,恢复了一丝理智,啃咬着她的耳垂,满脸泪痕,带着哭腔道:“阿澜~我要回家。”
“好,带阿月回家。”宋清澜托住她的身子,拿起一旁被褥盖住她,稳稳地起身,向外快速走去。
并未让任何人瞧见孟怀月此时的模样,她行步如风,牢牢的抱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被褥内如树袋熊般缠在她身上的人儿。
“宋清澜~”
孟怀月只觉得自己好热,她时而咬住宋清澜的脖颈,时而咬住她的耳根,时而咬住她的唇,本能地唤着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