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组长,你们总算来了,我们终于有救了。”众武者看到陈帆,就像看到了救星。
脸上全都露出惊喜的表情,连声道谢。
唯有楚浩然,还是一副桀骜的样子。
“别高兴的太早,我不是来救你们的,能不能活命,得看你们自己。”
陈帆来到这里,不过是职责所在,这些人的死活,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下,每个武者的眼神中,都流露出一丝慌乱,包括楚浩然。
“哈哈哈,来到这里还想活命?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黑影刚笑了两声,突然一根石笋破开土地,插穿了他的身体。
只可惜他的身体并无实质,所以伤不到分毫。
石笋带起的气流,将他身体搅得有些模糊。
但是很快便又恢复了原样。
“靠,我还以为能搞偷袭,怎么没有实体?”文西骂骂骂咧咧的和赵伟勋走了过来。
“臭小子居然敢阴我。”黑影怒骂,化作一道黑气向文西射了过去。
咚~
文西身前竖起一道石墙。
黑气撞在上面发出一声闷响,然后四散开去。
眨眼的功夫,黑气便又汇聚在一起。
“你就这点本事,也敢大言不惭?”文西讥笑道。
“看我不吸干你的精血。”黑影怒了,化作一个骷髅,向他扑了过去。
文西这次没有站在原地,而是向侧面跑去。
黑气也随他跑的方向一拐。
几次拐弯之后,眼看骷髅的尖牙就要咬上。
他一个侧翻,同时使出土盾战技。
黑气又一次撞在了墙上。
“你怎么这么蠢啊,同样的坑掉下去两次。”文西嘲笑道。
接连被戏耍,还遭到嘲笑,让他怒不可遏:“我要把你敲骨吸髓。”
黑影的速度,比先前快了一倍不止。
这一回,文西却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要躲闪的意思。
眨眼间,黑影已经到他跟前。
二者距离不足一指,但黑影却好像被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你怎么不往前了?”文西笑道。
黑影奋力挣扎,却依然无法挪动分毫。
他低头看去,身下有个一米见方的阵法。
“嘿嘿,出不来了吧。”文西得意道。
物理攻击对他无效,谢雯欣就想出这么个办法,用特殊材料画个困阵。
她和文西默契很足,只是几个眼神就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所以他才整了这么一出,吸引黑影的注意力,给谢雯欣创造画阵的机会。
“哼,困住我又如何,这不过是我的一丝神魂,随时弃了就是。”
黑影并没有任何慌张之意。
“要想弃魂,哪那么容易。”说话间谢雯欣把一瓶粉剂,对着黑影撒了过去。
粉剂一接触到黑影,就燃起了点点火星。
黑影就像一块烧过心的炭,身上的星星点点忽明忽暗。
惨叫声顿时划破天空,整座南山似乎都在为之震颤。
“这粉剂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
陈帆三人同时往后退了退,生怕风吹起的粉末,沾到自己的身体。
“不用怕,它叫‘罡银沙’,只对神魂有用,可以借助神魂对本体造成伤害。”
谢雯欣示意大家不用躲。
“你怎么会有‘罡银沙’?”黑影痛苦嚎叫。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手中‘罡银沙’的数量,可以让你爽到极点。”
陈帆接过谢雯欣手上的“罡银沙”,对着黑影亮了亮:
“我问你答,否则再让你爽上一回。你是谁?”
“我是万族四大萨满之一的地藏萨满。”黑影对“罡银沙”很忌惮,只能如实回答。
“你跑到南山来干什么?”
“我趁副本倒转的机会,从空间缝隙中来到这里。
目的就是布阵来血祭深渊魔蛟,在万族之地和蓝星之间建立连接。
好让万族军队能够入侵蓝星。”
“这不就跟你用巴蛇,在万族之地撕开空间裂缝一样。”陈帆对谢雯欣说道。
她点点头:“深渊魔蛟可比巴蛇厉害多了。
我只能打开能过一人的通道,它可是能同时通过成百上千。
所以血祭的规模也不一样。”
“你知不知道‘融合之心’?”陈帆继续问。
地藏萨满并没有回答,而是嘿嘿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原来你和我们是一路人啊。”
“什么意思?说清楚。”
“哈哈,你们四个我记住了,今天施加到我身上的痛苦,将来必定百倍奉还。”
地藏萨满神魂上,原本已经暗淡下去的光点,突然再次明亮起来。
无数橘红色的星点连接成片,最终熊熊燃烧。
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地藏萨满的神魂被烧得干干净净。
“他居然宁愿神识受损,也要强行脱离。”谢雯欣大感震惊。
“他说的一路人是什么意思?”陈帆很在意这个。
“别担心,这就类似我们打架打输了,说的场面话。”文西劝他别在意。
但陈帆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只不过知情者已经消失不见。
他也没办法继续求证,只能压下心中的好奇。
山顶的怪物已经被杀尽,只有副本入口还孤零零的矗立着。
修复副本入口倒转的难度并不大,很快就完成了任务。
而此时,山顶也只剩下他们4人。
楚浩然早就被人护送下山。
想想也是,他这次玩砸了,哪还有脸面留在这里。
4人回到山脚下,除了楚家父子没脸留下,其他所有人都留在原地等待。
见到他们回来,人群里顿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调查组在陈帆的带领下,一路杀上山巅,他们是亲眼所见。
即便是最恐怖的怪物,也被他们困住了无法动弹。
先前还对陈帆恶言相向,指手画脚的人,此时已经换了副嘴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个个都是陈帆的至亲至爱。
刚才提出刁钻问题的女记者,此时满脸堆笑,激动的走到陈帆跟前:
“陈组长,你真是我们大兴市的英雄,对于剿灭南山的怪物,有什么想要说的?”
“英雄?”陈帆看着地上,被踩上脚印的标语,以及撕成好几段,随意丢弃的横幅,只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
“我现在最想说是,谁踏马在乎。”他当着记者的面,爆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