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何捂着扇子,凑在吴青黛旁边去吃他刚剥好的葡萄,他对于两拨人的对峙,其实并没有什么想要参与的想法。毕竟这两边的人。早在刚开始建立之初,就相互不对付,要是不找个时间打一架的话,迟早有问题。
庄管事任由着底下的人向陈律他们发难,阴沉的脸色直勾勾对着陈律,满是他不守规矩的意思。
陈律摇摇的和他对望了一下,就轻轻的啧了一下,将自己的不屑完整的传递给了庄管事之后,就扭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感受到,两边领头之间的明争暗斗,两个领头人之间的交锋,在须臾之间就转瞬即逝。既没有谁胜谁负,也未见高下,只不过是一方被另一方的下作手段,而导致心里十分的不高兴。
两边越吵越大声,只是单方面的吵架,在面对另一方面的冷暴力时,谁都遭受不住。有些脾气急的都想直接上手去,手撕了刚才叫他们回来的那些人。
庄管事不得不出面阻止,“安静,这个事情,陈律,你不应该给我一个说法吗?你的人什么时候可以代替我来指使命令?还是说你在山上也不满足,连山下也想要了。连山上的位置你都坐不上去,你还想要山下的位置,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是不是太给你脸了?”
直接当面开打,所有人都震惊于庄管事的现场。完全没有任何的转折,也没有任何铺垫,就如此直截了当的骂了出来。人怎么可以这么有种,怎么可以这样子无所畏惧,而坦坦荡荡的存在。
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直接性叫好了起来,将这番话的氛围又推了上去,那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被反复的念叨,字字句句都往陈律的心窝里去戳。
陈律的眼神一暗,还未等他先去出口说话,一旁的那些人,倒是没了先前的气定神闲的姿态。
陈莲率先说道,“你们一个两个的在这放什么狗屁,我们是不屑于和你们斗争。再说,刚才不是他们俩说,要大家一起集中讨论吗?我们看你们就来了这些人,想的是不是其他人不知道,才帮你们去叫的。自己下的命令,我们好心帮忙,还在这里倒打一耙。唉,这年头好心当做驴肝肺,真让人心寒。”
吴青黛和唐何倒是见怪不怪,他们俩虽说经常不在这边待着,却也能多少了解到。这自从陈律过来,并组建起自己的势力后,就和山下一直针锋相对的架势。
庄管事的散修身份,虽说并不属于那一方势力,但是他本人的师傅是和苏烈,苏长老交好的。
所以在暗地里,会偏向于天门派这边一点,而吴青黛和唐何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从不会在明面上说出来,表现出来,但是在暗地里,却都是对庄管事尊敬有加的。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他俩要是站出来,并且倒向哪一边都是不利于现在情况下的。最重要的,现在该做的事情就是静观其变,看接下来如何发展,毕竟现在无论如何吵,无论如何针对,都不能定性最后的结果。
只有找到了小师妹,只有她在这里亲自指认是谁,指出来做了这些事情。那才是哪一边有错的时候,才是真正该狂欢的时候,那时候才是他们该出来主持公道的时候。
所以两边人,其实现在都直接无视了他俩的存在。即使是中间的话语提及,依旧想要挑拨将两人拉进来,让他俩变成转移火力的主力人,就不会有成功的可能。
于师兄直接性开口嘲讽,“我第一次听人说,道听途说的事情可以当真,并且还能够信以为真。替别人做主了,也不敢承认,还得冠个名头才敢去干。哎,老鼠偷东西都比你们直截了,当最起码他们被抓的时候,也没有像你们这样子躲躲藏藏的。胆小鬼,可能都侮辱了鬼的名词,魔教过来可能都要嘲笑一下正派的胆子,还有做派是如此的下贱。”
自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好似于师兄的哪个通关被打通了一般。他整个人从原先那股自尊心极高,好面子的情况转变为现在无差别攻击,乐意看任何人的笑话,完全不顾他人生死的模样。
只不过这个队友现在是站在庄师兄这边的,所以庄师兄暗地里,还是很欣赏现在于师兄的状态的。当然,一方高兴就有一方不高兴,被人骂,视为阴沟里的老鼠,是谁都不会想要承认这个称号的。
陈莲还要反驳。而且不只是他,后面那几个被叫去传话的,也一脸阴沉怪气的看着这边,恨不得上来要把于师兄的嘴撕下来。
那副样子看的于师兄咬牙切齿的,双手环住自己,搓了搓手臂,脸上却是嘲笑的微笑,在那里跺脚。
“哎呀,庄管事,你说我今天这么说,一会儿他们该不会套我黑麻袋吧。我给你们讲啊,大家都听好了,我以后只要是出事,不管是大伤小伤,骨折还是被人划了一刀,或者是死了,都是他们干的,就今天谁说我的,以后就是谁干的。记住他们的脸啊,就是他们,我只要出事了,就都是他们的责任。”
完全一副无赖样子,让这边的火气值直接性拉满,直接濒临爆炸,好似只差那么一丝一毫的动作,再来一点,就将这里无差别的攻击,全部都掀翻掉。
陈律直接性出来,再也不能在背后躲藏下去,静静看着众人吵闹,事情的走向已经偏离了太多他的预期。
“好了,中间多人传达可能有误,却也不能这么说。不过我们今天也算见识到,你们这些人的作风了,阁下的作风真的是让人觉得望尘莫及。再说了,你出事关我们什么事情?行事坦荡荡,自不会有人说话。你们如此这般,没有出事就往人头上赖,可见平常是没什么少干这种事情啊,如此熟练。我们还是回归正题吧,人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大家可都是有责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