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异样让她感到好奇,壮着胆子回屋拿烛火。
一番扒拉,竟然摸出六颗金瓜子。
“当家的,快醒醒!”
那个男人也正好做梦,梦里有个看不清楚模样的人冲他作揖。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向他道谢。
“醒过来!”
他被抽了一巴掌后,就看到自家夫人兴奋的面容。
当确定了这东西是真的后,男人忽然觉得这些天受点委屈也不是大事儿。
“娘子,大师说了,积德行善,以后我们要做好人。”
三卦结束,姜皎月也回去到姜家。
傅哲说到做到,晚饭是他亲自下厨的。
饭后,他和卫昭手牵手在自己的府中散步。
已经确定了谈婚论嫁,两人也不在避嫌和纠结这点礼数。
更何况,傅哲这边的院子更空旷,府中也没几个伺候的,有时候也挺清净。
“阿哲,我听大哥说,你辞官了?”
他整日无所事事,卫忠一番打听,便知道了他辞官的事情。
皇帝压着他的奏折没有批准,但他原本负责的事情,的确有其他人在负责。
“嗯,陛下允我长假,好好筹办成亲的事情。”
傅哲没有隐瞒,这种事情瞒不住,更没有瞒着的必要。
“你......不后悔吗?你这样做值得吗?”
其实,傅哲选择辞官,他的顾虑卫昭能够猜得到。
无非是因为姜家已经有个四品典仪,更有个司律校尉。
再加上卫家与大皇子一脉,这样的势力若是再加上中郎将傅家,对有些人而言是威胁。
辞官能避其锋芒,至少某些人对他们娘几个的敌意没那么浓。
“不后悔,我愿意倾尽所有,只要能娶你为妻。”
这一切,是他心甘情愿的,而她也冒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和他在一块,做这一切当然就是值得的。
卫昭的眼睛红了,“你让我不知道如何回报。”
“以后,心里只有我一个男人。”
傅哲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呼吸顺着她的脖颈钻入,热气令她的心脏狂跳。
“那可不行。”
在傅哲心底一凉的时候,卫昭开口了。
“我心里还有孩子们,双方父母。”
傅哲一想也是,不等他说什么,卫昭踮起脚尖在他唇边啄了一下。
“当然,你也有一席之地,任何人也无可取代。”
四目相对,两人相拥,一切温情都在其中。
彼此的默契,似乎都不需要培养,一个眼神彼此就懂。
由于姜峰开始联络人脉,姜楚楚在吕家的日子好过了许多,她自然也迫不及待将这好消息跟楚楠骄分享。
王氏知道好,就像是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精神抖擞。
“这样好!我儿就该拥有大好的前途,那傅哲算什么,如今不也没了官职?”
王氏满脸不屑,觉得是卫家太嚣张了,为了打压他们,才拿傅家来动手。
虽说外面传的都是他主动辞官,但有些人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便觉得这只是为了颜面的说辞罢了。
有些官员被夺了官位,对外不也说是外遣或者告老还乡?
“峰哥能力过人,只要他肯努力,一定会青云直上!”
楚楠骄也很高兴,各种夸,母女俩一个给王氏斟茶倒水,另一个捏肩捶腿。
在她们俩看来,姜峰爬得更高,她们也能跟着沾光。
他冷落他们没关系,王氏会帮她们母女俩的。
“没错,祖宗保佑,到时候咱们家风风格的,气死那个小贱人!”
以为嫁了傅哲是高官,实际上是被罢官的,也不过如此!
楚楠骄感觉自己之前被欺压的恶气,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安慰。
回头,她要好好透露消息给夫家,大婚的时候给足自己面子。
毕竟自己怎么说,名义上还是姜峰的义妹,不管他认不认,王氏都是自己的义母。
既是一家人,他的名号借自己行方便也是应该的。
姜峰应该不知道这些人的想法,他就算知道,或许心中也已经有安排。
如今的他不是曾经糊涂的他。
另一边,姜皎月在自己的院中,重新准备了一桌佳肴,且烧了一张招鬼符。
片刻之间,今日在那两男人身边的姐妹俩,出现在了她跟前。
“见过大师。”
“别客气,先吃东西,一会儿同我说说你们还有什么心愿未了,我帮你们解决。”
姜皎月的语气不紧不慢的,“当然,太过离谱或者违背做人原则的,我不会同意!”
姐妹俩对视一眼,矜持地向姜皎月道谢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
她们死前的日子,真的太苦了,吃不饱穿不暖,被夫君厌弃,下人蹉跎。
吃饱喝足后,两人流下泪水。
“大师,为何我们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呢?”
为何那么多男人,落魄时候能和妻子相依为命,可一旦拥有荣华富贵,却会选择抛弃糟糠妻?
负心汉,世上的负心汉太多了。
她想要杀掉!
“人与人不同,有的人重情重义,不论苦难还是富贵,皆会携手共度一生。”
姜皎月的眼底划过同情,“你们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人渣。”
“另外,你们也不听劝。”
姐妹俩的身形僵了一下,想起来久违的过去。
那时候少女情窦初开,也不懂自己想要什么,当时身边比较出彩的男子,就是遇到的这人。
她们起心思的时候,父母劝导过,然而她们依旧选择一意孤行。
日子逐渐红火的时候,她们还笑父母多虑了,可没想到他们一走,这两人就暴露了本性。
“也是,路是自己选的,后果也得自己承担。”
两人懊恼过,怨恨过,最后归于平静。
欠下她们的,今生要还,还不完的,她们在底下等着!
“走之前,想要我帮忙做什么?”这二人的怨气太重了,非得她亲自出手度化不可。
若她没能及时阻止,她们的就会沾人命,被仇恨蒙蔽。
目的是杀负心汉,但也会因此连累无辜。
猎户女冲着姜皎月拜了拜,“那就有劳大师给妾身烧一套冬衣和棉鞋吧,我真的很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