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她鼓鼓囊囊的金库,郁子音心情也好了起来,握紧了邵敛的手,“虽然繁重,但我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邵敛其实也挺怕郁子音累到了,道:“让喜鹊和容嬷嬷多多帮你,你什么都好,就是什么事都要经自己的手处理,有时候也要适当的休息。”
这些日子的相处下来,邵敛对郁子音的学习能力和谨慎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她什么都想学,做什么也都会和她那个父亲一样谨小慎微,她父亲在朝廷上谨小慎微生怕说错话做错事,她在后院里也是一样的,和人说话做事都很有条理,但每件事她都会亲自经手,不想假手于人,哪怕是能信任的容嬷嬷和喜鹊。
邵敛有心想让她放松,可郁子音也会用放松的时间去学习其他她所接触到的新事物,她的好学,即便是邵敛也不敢说他比得过。
郁子音摸着自己还没有大起来的肚子,也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有些固执,缓声道:“臣妾有休息的,不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宝宝的。”
明明有过一世人生了,可她现在所有的经验也都是第一次,第一次做一个无病的正常人,第一次做他人的姬妾、第一次做太子妃,也是第一次做母亲。
这种感觉很奇妙,在四五个月以后,郁子音感受到了肚子里的胎动后,这种感觉就更奇妙了,她抚摸着刚刚被肚子里的宝宝踢到的位置,双眼有些迷茫后又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
很快,皇帝的嫡孙、太子的嫡长子就在某个宁静的下午出生了。
邵敛从外头回来后直奔产房,还没进去就被早就赶来并且站在一旁的皇后给拦住了,她见儿子一来就要往里面冲,赶紧上前,“里面现在还不能进去!等里面收拾好了你再进去!”
邵敛抿唇,只得停下脚步,看向皇后,“母后,里面,母子平安?”
皇后之所以在这,是因为他们并不在太子府,而是在皇宫里的东宫,在郁子音进入与长期以后皇帝和皇后就害怕会有某些不长眼的东西会错了主意,就让邵敛和郁子音都搬到了东宫,然后衣食起居都由皇后亲自负责,生产时的产婆和之后的料理也会由皇后的人去管,周围更是由皇帝的龙卫在暗中守卫,整个东宫就如铁桶一般,除了皇帝皇后和邵敛谁进入都得仔细盘查。
“都平安!”皇后点点头,安慰道:“里面都是本宫亲自选的产婆,怎么会出事?在你来之前,孩子就已经出生了,只是里头现在还有些不方便,等一会就能进去了。”
在皇后话音落后,在里头收拾东西的宫女就都走了出来,领头的道:“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里面已经收拾好了。”
听后,邵敛几步并作一步踏了进去,然后就看见往日里精气神特别好的郁子音此刻白着张小脸,虽已经收拾妥当,但额头和鬓发处也被细汗浸湿,坐在她旁边的容嬷嬷正抱着个被襁褓裹住的婴儿弯着腰给她看,声音压得低低的,生怕吓到孩子,“娘娘,您看,皇孙多可爱啊。”
郁子音唇瓣扯了扯,笑容勉强,侧目就看见了邵敛,原本之前干涸的眼眶一下子就又湿润了,“殿下……”
邵敛心疼的上前,容嬷嬷也赶紧抱着婴儿站在一边。
“卿卿,疼不疼?”邵敛握着她的手,手心即便擦过了现在也残留了些汗水,他拿着手帕为郁子音擦拭脸侧,双眼难掩心疼,“我刚刚忽然有事就走开了,没想到我一走,你这边就发动了,我应该更快些的。”
今日邵敛是休沫的,加上郁子音恰巧是预产期,邵敛就打算在东宫里陪着她的,没想到李颂那些人又开始蹦跶了,他不得不去处理一下,结果他前脚刚走不久,郁子音这边就感觉到了肚子不断的抽痛,然后就开始了生产,等他回来的时候,郁子音已经生产完了。
这让邵敛对李颂那帮人的忍耐彻底到了极限,恨不得让他们立刻去死,不要再来碍眼了,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他的卿卿。
郁子音哭着,现在的她心理超级脆弱,声音也抽抽搭搭的,抓着邵敛的手,哭骂:“对啊,你就是该快点的,为什么没有在外面给我声援?我、我疼死了……可你都没有在外面,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我、我刚刚以为我要死掉了……我以为我要被疼死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和宝宝了!”
郁子音没有说出的口的是她以为她任务要失败了!
而邵敛只觉得此刻的郁子音可怜得要死,一边恼怒那些垃圾蹦跶害得自己没能陪在卿卿身边,一边又想着自己刚刚怎么没有快点驾马回来,听着郁子音的话,都快被愧疚死了,所以也被谴责得心甘情愿,“我的错我的错,一切都是邵郎的错,我不该那么晚回来的,我现在不走,一步也不走。”
“就是你的错!”
“对,我的错!”
站在门口的皇后:“……”不,是我的错,我不该在这。
皇后没有上前去打扰两个小年轻,而是对着容嬷嬷招招手,让她带着孩子去偏殿,一伙人就退到了偏殿那边,将这里给两人。
皇帝也很快就过了来,然后就被皇后拉到了偏殿里看小皇孙了,虽然不是第一个孙子,但却是自己看重的嫡长子的第一个孩子,爱屋及乌之下,皇帝看着只觉得满心欢喜,亲手接过了皇后手里的孩子,听着小孙子的啼哭,皇帝都不感烦躁,还说:“好好好!声如洪钟!不愧是朕的皇孙!”
皇后也是一脸高兴,站在旁边满眼笑意的看着皇帝哄着孩子的样子,道:“陛下,不如就让您来为这孩子取名如何?”
皇帝听孩子的名字还没定下来,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邵敛呢?这小子,孩子的名字怎么还没定下来?”
皇后捂嘴轻笑,“他现在还在陪着音儿呢。”
皇帝听后失笑,自己儿子能夫妻和睦,他听着也是高兴的,只是没想到邵敛那么在意太子妃,连自己长子的名字都没取。想了想,皇帝道:“这到底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朕不好夺了他为长子取名的机会,日后等他再有子嗣,再赐名也不迟。”
皇帝这么说可不是推脱,而是真的觉得第一个孩子的名字就该父亲亲自取,便是邵敛的名字都是皇帝自己深思熟虑下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