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听到纪晓芙的话,转身盯着纪晓芙,“我为什么不能,我告诉你,只要我杨逍想要对付的人,我就一定要让他们死,你究竟是担心武当派和峨眉的交情,还是担心你的那个情郎”
纪晓芙满脸羞愤,“杨逍,你混蛋,不行,我不准你对付武当…”
张松溪一脸蛋疼的看着旁若无人的这两人,不得不出声打断,“杨逍,我六师弟究竟在哪?”
纪晓芙听到这话,“殷师兄他…”
杨逍打断纪晓芙的话,“已经被我杀了”
纪晓芙被杨逍的话弄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杨逍为什么这么说,就听得一声厉喝,“杨逍,还我师弟命来”,张松溪惊闻如此噩耗,目眦欲裂,拔剑就冲了上来,杨逍邪魅一笑,一把推开纪晓芙,迎着张松溪的剑交起手来,张松溪武艺不及杨逍许多,可是激愤之下只攻不受,拼命的打法完全是两败俱伤的主意,可是随着张松溪被杨逍一掌结结实实的击中肩膀,如同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张松溪勉强支撑没有倒下,还想要举剑冲上,纪晓芙趁机阻拦,挡在了张松溪的前面,对着杨逍说道,“不要打了,我不允许你伤害他们”
“你越是想要保护他们,我就越是要杀光这帮武当的臭道士,我绝不允许你在意别人,你只能是我的”
听着俩人脑残的对话,张松溪心中有种羞愤感,难道自己是什么棒打鸳鸯的反派吗?眼看着俩人又歪楼,张松溪心中恼火的很,即使不能杀了杨逍,可是也不能看着他就这么在自己面前恶心自己,张松溪毫不犹豫的杀向杨逍,眼看着张松溪不敌就要丧命,前来与张松溪汇合的卓尔总算是及时赶到,远远的看着张松溪有危险,卓尔高声叫道,“住手!”同时将手里的陨铁短剑甩了出去,卓尔仓促之下出手,只用了六七成的力气,杨逍正要结果了张松溪的性命,就听得后背汗毛倒竖,陨铁短剑呼啸而来,杨逍赶紧闪身躲过,短剑贴身飞过,深深扎进地面,杨逍细看这把黑色石块一般的无锋短剑,卓尔的短剑只是一个粗胚,并未完全成型,更别提剑锋了,如此粗钝笨重的短剑,深深的咄进地面,可见来者力气之大,杨逍扭头向后看去,只见来人身穿黑色轻甲,身型瘦弱高挑,脸上的黑灰掩盖了面容,看不清楚长什么样子,只能看清一双眼睛此时正愤怒的看向这边,好像要喷出火一样。
卓尔扔出短剑,人也冲了上来,击退了杨逍之后,赶紧扶住张松溪,“四师兄,你怎么样?”
“我不碍事,杨逍杀了六师弟,我们要给六师弟报仇啊”卓尔看着张松溪一脸的悲愤,心中一愣,转过头看向杨逍,纪晓芙听到张松溪的话,急忙说道,“张师兄不要误会,殷师兄没有死”
卓尔不知道几人之前的对话,否则非得狠狠的吐槽一番,张松溪之前问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简直一对儿癫公癫婆,卓尔先对张松溪小声说道,“四师兄别急,我已经找到殷师兄了,把他安顿在了一处隐蔽的地方,待眼前的事了,咱们一起去与他汇合”
张松溪听到卓尔的话才放下心里,这一放松,就感觉刚才受伤的地方一片灼痛,“唔-”,卓尔赶紧给张松溪把了把脉,心中恼怒,杨逍刚才的一掌打伤了张松溪的肩膀,好在卓尔来的及时,没有受到严重的内伤,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张松溪的伤势,看向眼前这对男女,纪晓芙听到卓尔叫张松溪师兄,只以为卓尔是武当派的普通弟子,毕竟武当七侠纪晓芙都是认识的,此时看着卓尔说道,“不知这位师弟怎么称呼,张师兄受了伤,你赶紧带他去治伤吧”
卓尔看着说话的纪晓芙没吱声,把自己的短剑从地上抽出,懒得和这两人废话,直冲杨逍,在卓尔心里,即使自己没有正式的拜入武当,可是心中早已经把自己当做武当派的人,即使是心里看不上殷梨亭,可是也不允许外人欺辱他,更别说杨逍还打伤了张松溪,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杨逍怎么会把这么个不起眼的黑小子看在眼里,虽然卓尔手里的短剑有些奇怪,但是并没有引起杨逍太多的注意,见到卓尔此时不知死活的冲上来,杨逍发出一声轻蔑的嘲笑,随意的与卓尔打在一起,纪晓芙看到卓尔不听劝,急忙喊道,“别打了,快住手”,接连喊了几声,见俩人置若罔闻,赶紧走到张松溪身边,“张师兄,赶紧让你师弟住手吧,他不是杨逍的对手”
张松溪正在紧张的观战,听到纪晓芙的话,觉得这个殷梨亭的前女友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明明是杨逍先出手伤人,如果不是卓尔来的及时,张松溪今天非得交代在这里不可,眼看着不能善了,她还想着两方握手言和吗,张松溪不想理会她,只关注着俩人的战况,杨逍初一交手就心下一沉,这个不起眼的小子,内力竟然如此深厚,看似绵软的一剑竟然势大力沉,杨逍只能躲避锋芒,不敢硬接,卓尔所用招式正是张三丰所传授的太极剑,杨逍毕竟在江湖上成名已久,卓尔也不敢轻视,最近剑法小有所成,可是缺乏与高手对战的经验,虽然杨逍并不用剑,也能感觉到卓尔这套剑法的精妙,而且随着俩人不断的交手,杨逍吃惊的感觉到卓尔的剑法竟然越发的圆融,几招下来没有任何的破绽,眼见着杨逍只能到处躲避而无处还手,杨逍一边震惊卓尔的天资悟性之高,一边生气的发现自己竟然成了卓尔的磨刀石了,难道我正在助她打磨剑法不成,杨逍不敌想要推开,竟发现此时避无可避,卓尔感觉的杨逍的退意怎么能轻易放过他,卓尔用太极剑法封住了杨的退路,使得他只能硬接她的剑招。
俩人之间的对战从一开始的有来有往,到此时杨逍已被卓尔压着打了,转变之快连武功最低的纪晓芙都发现了,眼看着卓尔一剑对着杨逍劈下,一个憨厚的声音传来,“道长,剑下留人”
卓尔听出朱重八的声音,急忙收回了一些力道,原本劈向杨逍脑袋的短剑扭转了角度,砸在了肩膀之上,“嘎啦”一声
“啊—”
杨逍脸色一变捂着肩膀委顿在地,受了断骨之痛,哪怕是硬汉也得败下阵来,卓尔没有再继续赶尽杀绝,退到张松溪身边,纪晓芙也惊叫一声,连忙跑到了杨逍身边,紧张心疼的看着杨逍。
朱重八匆匆赶来,看到眼前的情形,一眼就明白了,这两边人有恩怨,今日碰见可谓是冤家路窄了,赶紧走上前,“众位义士,给咱个面子,有啥事儿等打退了元兵,咱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好不好”
未来皇帝的面子一定要给,反正卓尔已经出了气,杨逍打伤了张松溪的肩膀,那就一定要让他伤的比四师兄还严重才行,于是,卓尔面对朱重八的提议欣然点头,此时杨逍想要不服气也不行,卓尔这一下结结实实的打断了他的骨头,加上纪晓芙在旁边心疼的劝他,只能先咽下这口气。
朱重八看双方各退一步也松了一口气,赶紧安排手下先送杨逍去治伤,张松溪虽然也受了伤,可是远没有杨逍严重,此时还能自己走,卓尔也趁机和朱重八告辞,带着张松溪先去治伤。
俩人先回了客栈,路上卓尔已经和张松溪说了解救殷梨亭的情况,张松溪听到卓尔说,殷梨亭是从水牢中救出来的时候,脸色那是相当难看,也不急着去和殷梨亭汇合了,还是先把受伤的地方包扎一下再说吧。
朱重八带着人把杨逍送回了住处,找来的大夫一看,被卓尔击中的地方骨头完全断裂了,需要固定修养,不能再乱动,否则一旦骨头错位长不好的话也许会影响整个手臂的灵活性,朱重八知道这个结果十分吃惊,毕竟这段时间杨逍的武力多次帮助他们打退了元兵,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哪成想被一个不起眼的武当小道士差点当场击杀,朱重八想到今日出城带回来的张松溪二人,当时只以为是以张松溪为首,没想到看走了眼,此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小道士的名字呢。
卓尔给张松溪处理好伤势,整个肩膀有些骨裂,固定好以后只要不与人交手就问题不大,不影响日常活动,可是想到还有一个要死不活的病号殷梨亭,卓尔就有些生气杨逍打伤了张松溪。
即使张松溪不太想去看殷梨亭,可是还是不得不去,俩人一路来到了小院,卓尔四下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俩人进去之后,果然看到殷梨亭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张松溪看向狼狈的殷梨亭,本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六师弟,你这是何苦呢,如此糟践自己岂不是令亲者痛仇者快,你对得起师父吗”
张松溪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是殷梨亭可以说是一动不动,卓尔揉了揉脸,想起来了,可不是无动于衷么,卓尔离开的时候封住了他的穴道…上前给殷梨亭解了穴道,退到一边。
张松溪:╯—╰
殷梨亭穴道一解开,就用谴责的目光瞪着卓尔,卓尔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还在脑海里复盘刚才的一战,不得不说杨逍不愧是江湖成名已久的高手,此番交手卓尔获益匪浅,根本察觉不到殷梨亭的眼神,就算有所察觉卓尔也不在意,张松溪觉得殷梨亭很纳闷,怎么小师妹救了六师弟反倒是结仇了呢,还没来得及细问,殷梨亭已经忍不住说道,“四师兄,小师妹太过分了,将我封住穴道扔在这里,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自由”
卓尔掏了掏耳朵,“殷师兄,我只是不想在我回来之前又不见了你的踪迹,毕竟上次你已经有过一次抛下同门弟子的前科了”
卓尔的话让殷梨亭有些难堪,“不是这样的,当时芙妹在杨逍那个恶贼的手里,我怎么能不管”
卓尔不想管这事儿了,反正现在人也找到了,赶紧送回武当交给张真人得了,没必要和他浪费口舌,忙了一整天,以卓尔的变态体质也有些累了,“四师兄,人已经找到了,这几天你好好养伤,过几天就送殷师兄回去吧”
张松溪一脸痛心疾首的看了看殷梨亭,听到卓尔的话,回过神来,“好的,小师妹,今天你也累了,先回客栈休息,我就在这里陪着六师弟好了”
卓尔听到这话一点都不意外,张松溪就是这样的性子,宽容有责任心,也没有与他争辩,看了看殷梨亭,露出一个微笑,殷梨亭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卓尔点住了,张松溪看到卓尔突然出手,刚想抬手阻止,想了想有算了,这殷梨亭太不省心,外面如此混乱,万一再跑出去真不知道还得费多少力气才能找回来,算了算了,点就点了,因此,殷梨亭现在是悲愤的看着两个人了,卓尔毫不畏惧的一脸坏笑的与他对视,张松溪干脆眼不见心不烦,盘坐在一边默默运功疗伤,卓尔看着安静下来的两人,转身出去了,卓尔回到客栈打包了一些吃食,又回到了小院,张松溪看到卓尔又返回小院有些感动,小师妹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去而复返是因为担心他,俩人吃过饭,卓尔只给了殷梨亭吃了一些饱腹的丹丸,就各自休息去了。
卓尔离开客栈之时正好错过了前来寻找的朱重八,朱重八找到客栈想要结交一番,可惜卓尔前脚刚刚离开,此时城中还有些混乱,所以一时也没了卓尔的踪迹,只能交代各处守卫,要留心卓尔和张松溪,一旦发现赶紧通知自己,这时,守卫地牢的兵士才刚刚恢复知觉,前来禀报。
朱重八接到禀报知道被困在水牢中的人已经被救走,朱重八稍微一想就知道是卓尔两人,心里十分惊讶,这么短的时间是怎么找到这人被困在水牢之中的,难道他们在城里有什么特殊手段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