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情报与形势,需得详加推敲。”斑语毕,目光微掠过绝与大蛇丸之所在,“月之眼计谋乃吾毕生宏愿,欲断世间因果,构筑一派真和平、真爱之境,此等愿景,尔等愚顽之人,焉能悟其深意?若要与吾决胜负,先聚齐九尾,届时吾将取回双眸,以实践终极之策!”
“汝之眼,岂惧我毁之?!”凌咬牙切齿,怒气勃发。
“哼,尔果真会如此?”斑尚未答言,绝已如幽灵般闪至凌侧后,尽显讥讽之意。
“轮回眼一旦损毁,有人永难复生,此情此景,汝欲亲眼见证乎?”
“......绝!”凌紧抿双唇,回首望向绝,赤瞳更添诡谲之色,“此事如何为汝知晓?!”
吾早已审慎查探己身,白绝不曾附体,此子如何得知烈之事?又如何知吾欲复活烈?究竟何处疏漏?
“呵呵,何须忧虑如此?”绝无瞳之目审视凌,“此刻与斑交锋,有何意义?尔无法胜之!”
凌闻之愕然,身躯微颤。
确如绝所言,如今之凌,无伤斑分毫之力。不通阴阳遁,不晓仙术,岂能战胜秽土转生之斑?纵使凌力可压斑,最终不过在斑无限重生之下,耗尽自身力量,终败下阵来。斑之出现,令凌失却镇定,略显狂躁。
然而细思,凡人面对多年幻想之敌,皆难全然冷静。凌虽强,阅历却与其力不符,若与斑或初代火影等自幼投身战乱之强者相比,实有不及。
“绝……汝究在策划何事?”凌心绪渐平,不解绝之意图。
此子乃斑意志之具现,而今之举,却教人难以揣测。提醒于我,使我重拾冷静,此刻情绪失控,岂非败北良机?击败我,轮回眼亦可取回,然而此子……
“此事此刻言之尚早。”绝神秘一笑,身影如墨般没入地底,“不久,一切真相都将揭晓,吾甚是期待那一刻。”
言罢,未待凌回应,已彻底消失。凌回神,唯有大蛇丸含笑之目映入眼帘。
“大蛇丸……”凌轻语,血瞳渐生异变,一念在心头萦绕。
“凌,见此状之你,让吾更为惊讶啊!”大蛇丸微展双臂,状似拥抱,黄眸半掩笑意,“此刻的你,欲杀我乎?”
凌闻此静默,细细审视大蛇丸,眸中掠过一丝遗憾:“这只是你特有之替身术,杀之无益,然大蛇丸,望你勿让我失望。”
“呵呵,凌,汝恐有所误会矣!”大蛇丸低笑,嗓音嘶哑而深沉,“吾仅求所珍视之物,力量、真理、事实,然而此刻……”
“此刻?”凌皱眉,杀意乍现。
“嘿嘿嘿,此刻,吾只想目睹,你威猛之姿下,隐藏着何等脆弱之心?!”
挣扎吧,凌!吾欲知,强大如你,心境揭露后会有何表情,又将给这世界带来何种变革,吾等相似之人,面对同境,又将作何抉择!
凌,吾静候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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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识人间温情,初尝他人挂念,初悟有人愿为己舍命!此乃爱之深,兄弟情切,烙印血脉,直至魂魄深处的牵绊矣!
孤儿一介,于这忍界方感知往昔空想之情,欲弃之,实非易事。对凌而言,烈之存世,如世间凡人对至亲之感,既往无此情,今得之,愈珍之。以此观之,凌与白、君麻吕颇有相似,若非斩首大刀与大蛇丸为其二人黑暗中烛火,那烈对凌,则如日出,情感无可割舍!
或有疑,凌何独执轮回天生之术以复烈,秽土转生亦可遂愿乎?诚然,秽土转生可使烈重见天日,然于凌心,无血肉,无知觉,谓之复活耶?凌望烈如生前般鲜活,而非尘埃满身,裂痕遍布,不知痛苦为何物。若以秽土转生唤醒烈,初时固然欣喜,久而久之,秽土之躯岂能长久欢愉?此理不言自明。
忠言,凌惧斑,惧现实之不可控。若毁轮回眼,万事皆向利于己之局,然轮回眼一旦失,轮回天生之术亦随之消,烈之复活,尽毁于己手矣!
初次逝去,因吾自身!再临,亦由吾手定夺乎......
“凌公子?”
凌思绪纷飞间,身后传来轻柔之音。
素色浴衣,倾城之颜,黑瞳如耀石,此刻却满是忧虑,对象唯凌一人。
“白?”凌微愣,回过神,仍感往昔之态难以寻回。
“嗯。”白微微颔首,来到凌侧,默然无言,仅静静凝视,眼眸中尽是迟疑与忧虑。
“......”凌沉吟,起立,静静望着白,百感交集。
白纯如冰晶,心中唯有凌!即便是她认同的君麻吕,亦无法与之相提并论!若凌令白攻君麻吕,白虽伤感,然必不敢违凌之命,其心中,唯凌而已。
澄澈如水之眸,除我之外别无他物,烈亦如此乎......
轻抚白耳边秀发,凌注视其双目。此子可为他舍弃一切,此情令凌感动,亦自鄙。
往昔,我一贫如洗,羡慕同龄人有父母亲人相伴嬉戏,羡慕有人疼爱关怀的亲情,今于这虚幻世界,得此情,若仅为己私欲而断绝重获之可能,我与不孝之辈,又有何异?曾排斥烈,既已接纳,如今却因斑之强而惧,烈乃我家人,我兄长,此世虚幻,然他予我之情谊,真真切切。愿他归来,愿亲口道歉,愿从心底唤他一声兄长!为此情愿付出生命之人,无论是斑,或是他人,我必直面,实现他心中的和平,再唤他归,生死以赴,毋庸置疑!
“......凌公子?”白觉凌轻抚面颊,微觉害羞,见凌挣扎、戒备,最终坚定的目光,不禁疑惑。
绝之离去,晓之情报网大减,幸有凌这穿越者,尚能追踪线索。长门成外道魔像之器,小南始终相随,故晓之情报由白负责搜集,再交凌解析。白仅代为整理,以其品性与心境,实难洞悉情报背后之意,而君麻吕则填补小南之位,助凌捕柱力,白虎之戒现佩戴于君麻吕指间。
“公子,抱歉。”白微咬下唇,略显失落,“虽知八尾人柱力之身份及其村落,君麻吕用木遁分身遍寻云隐村,未能寻得其踪。”
“如此乎......”凌点头,微皱眉头。
木遁分身难窥全貌,君麻吕之能无需置疑,如此看来,八尾确不在云隐村,然村外何方,又在何处呢?...
林间疾掠,佐助焦虑之中竭力平复心境,武者的对决,失了冷静便是败局已定。三年砥砺,他自知其理,然而面对唯一的至亲,谁又能全然淡然呢?
凌与白悄然尾随其后,凌只为一睹这场交锋,别无他意。
“终于来了么?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蓦然,一巨岩之上,鬼鲛的身影显现,巨刀鲛肌扛于肩头,悠然等待。其后,巍峨如皇陵般的山体矗立,那曾是宇智波一族的故地,木叶建立之前。
“是你?”佐助微怔,驻足审视鬼鲛,“如何?欲助鼬来对付我?”言毕,手指轻握腰间长剑,蓄势待发。
“真是个顽皮的孩子。”鬼鲛嘿然一笑,释疑道:“别误会,我只是遵照鼬的吩咐在此等候,况且我并非嗜战之人,无心与你交锋。”
“如此最好。”佐助松开剑柄,缓步前行,与鬼鲛擦肩而过。
“兄弟间的对决终于来临,真是饶有兴味。”目送佐助渐行渐远,鬼鲛感慨道。
“听你的语气,似乎多愁善感,可不像你啊。”话音未落,凌与白的身影突现于鬼鲛面前。
\"唉呀,就连首领大人亦亲临此地,看来此战确令人翘首以待矣。\"
\"无须多言。\" 凌打断鬼鲛的戏谑,\"你速退,调养身心,片刻之后,我们要去缉拿八尾人柱力,那时还需你之力相助。\"
\"谨遵吩咐,凌大人。\" 鬼鲛一笑道,又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营地,旋即身形消逝。
\"...\" 凌目送鬼鲛离去,略有所思,缓步向前行去。
\"走了,白。\"
\"是,凌大人!\"
......
此刻,巍峨的营地之内,佐助终于站到鼬的面前,二人于奇异巨石之室中相对而立。
\"总算见到你了,我还以为你会避而不见,直至永别。\"
佐助立于高阶之上,紧锁眉头,眼前的鼬如帝王般傲立,赤红的双眸平静地俯瞰万物,包括他的弟弟。
\"相见乃势所难免... ... \" 鼬轻叹,望向佐助的目光波澜不惊。
\"看来你已预知了自己的终焉。\" 佐助的黑瞳瞬息间转为血红,勾玉轮眼在双目中熠熠生辉,\"我将很快取你性命,但在那之前,我尚有疑问需你解答。\"
\"...\" 鼬沉默,仅静观佐助,并未回应。
\"你曾言,宇智波家族神社内藏有族中秘辛,若我也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加上你,世间便有四人能施展此瞳术!除凌外,另一位是谁?!\"
\"你... ... 为何对此事耿耿于怀?\" 鼬微皱眉,神色微妙变化。
\"为了在除去你之后...\" 佐助缓缓拔出腰间的草薙剑,剑尖泛着寒光,直指坐于王座前的鼬。
\"再除掉那个人!\"
\"杀他?\"
\"不错!\" 佐助点头,勾玉更显深邃,\"我见识过超凡之力,也学会了思考,凭你一己之力无法悄无声息地屠尽所有宇智波族人!即使你能做到,其余族人不会反抗?不会施展忍术?一个b级的火遁足以引起他人警觉,更何况众多族人!\"
\"你已领悟?\" 鼬微愣,嘴角慢慢扬起,似乎欣慰于佐助的成长。
\"是我问你!\" 佐助向前一步,紧盯着鼬,\"说吧,那位宇智波族忍者,究竟是谁?!\"
\"你... ... 确实成熟了呢... ... \" 鼬轻叹,语中似安慰,又似忧虑。
\"那人是谁已无关紧要。\" 鼬望向惊愕的佐助,缓缓开口,\"因为,凌已将其杀害...\"
\"凌... ... 杀了那个人... ... \" 佐助皱眉,细究鼬所言的真实性。
佐助对鼬所述之状感到意外。作为从小孤独无依的孩子,他比同龄人更敏感,更细致。他感觉到凌与鼬互生嫌隙,且凌有能力直接对付鼬!如若那人果真是凌所杀,为何凌不直接除掉鼬?为何一定要设局让自己与鼬相见对决?既然凌已杀了此人,显然他对宇智波一族的惨剧心怀怨恨,为何独放鼬一条生路?还是说,鼬在撒谎?
\"罢了,真相如何,我会亲自询问凌。你只需告诉我那人身份便可!\" 佐助理不清思绪,直接问道。
\"呵,告诉你也无妨。\" 鼬淡笑,沿着石阶缓步下行。
\"那人身份,便是宇智波斑。\"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道出了一个惊世的名字。
\"宇智波斑乃木叶村的创始人之一,也是首位掌握万花筒写轮眼奥秘之人。\"
\"木叶的创建者?你竟说如此荒谬之言!\" 佐助嗓音低沉,面色疑惑,\"若是木叶之始创者,早已不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