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好虫!”
兰因干巴巴地给乌拉若斯发了一张好虫卡,就赶紧滚回房间继续自己的工作了。
他怕自己还站在那里,乌拉若斯就要开始发表自己的炸裂言论,内容很可能十分超前,甚至缺乏伦理。
详情可以参考他那个世界的乌拉若斯曾经说过的话,能把兰因这么个臭不要脸的年轻人雷得外焦里嫩。
兰因只能希望,这是自己吓自己。
“他怕我?”乌拉若斯很不解。
兰因这只雄虫就不怎么尊敬他,谈何怕他。
但刚才他明显受到惊吓的表情不作假。
西瑞尔相较于乌拉若斯更加了解兰因,道:“他说那些话估计只是为了戏弄我们,谁知道您真的喜欢他,所以就吓到他了。”
乌拉若斯抿了抿唇,他直觉西瑞尔说的是对的,但心里却很是不甘。
这样的情绪和他以往受到的教育截然不同,但是他已经不需要去做一位完美的君主,他自见到兰因,就放任了那种甜蜜柔软的情愫。
但兰因对他若有似无的抗拒,还是让他生出些许挫败。
尤其还有西瑞尔在一旁做对照组。
天快亮时,大家忍无可忍,将他赶去休息。
兰因再次申诉自己还有很多精神力可以用,大伙都没有理他,就算还有很多精神力,但做了一夜的精神安抚,那也很伤神的。
偏偏兰因硬是磨着,搞了一晚上。
这也导致兰因去睡觉后,乌拉若斯下令,也不分批次和白天黑夜,总之将虚妄之门里面的雌虫全部运出来,让兰因可以将治疗时间安排在白天,也就不必那般伤神。
这可真是符合那一句话,上边一张嘴,下边跑断腿。
连那些刚被治疗好的雌虫也没有被放过,还没有发表一下对新生的感叹,就被拉去干活。
对此,佩顿西的雌父法列纳德很有话讲,但在雌子和加布里埃尔兄长的严厉注视下,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担忧自己被抓走的雄主和雄子,就已经开始干活。
而兰因不知道这热火朝天的雌虫转移行动,他再次被海涅的歌声哄睡,失去意识前,还打算给海涅安排一下副业,让这孩子尽早实现财富自由。
他这次没有做梦,而是来到了一个由精神力构成的世界。
兰因脚下踩的是有些年头的青石板,不远处是一座云雾缭绕的宫殿,不知是用何种材质所制,明明是纯然的白色,却折射出金色的光辉,闪得刺眼。
他又打量自己所站的地方,旁边伫立着一棵大树,原本似有遮天蔽日之势,但很可惜不知道被谁劈断了大半的树干,光秃秃的一片,叫人看了荒凉。
往大树后面走几步,看见向下走去的台阶。
兰因也确定了,这是在一座山顶上。
而能够这样用精神力塑造世界的家伙,兰因猜出一个,那就是...
“米迦勒!”他喊道:“是你吗?”
这个世界依旧安静,似乎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
兰因心里轻哼一声,觉得对方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吸了一口气,大喊道:“蛋蛋,你雌父叫你回家吃饭啦!”
这次话音刚落,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他的腰,不过瞬息就将他压在树干上。
兰因背靠在粗糙的树面上,他不用看就知道动手的家伙是谁,伸手推着对方的胸口,企图拉开距离。
但他哪怕使出了牛劲,这家伙也纹丝不动。
他带有几分气恼地去瞪罪魁祸首:“你到底想干嘛?”
红发的神子垂眸注视着他,浮在表面的冷淡寸寸碎掉:“你不能这么叫我。”
兰因见他那么在意自己的小名,眼里是一丝玩味,道:“为什么?我觉得蛋蛋很可爱。”
米迦勒看着他,突然出手捏住了他的嘴唇,在兰因发怒前松开了手,道:“那我也叫你蛋蛋。”
“哈哈哈,你敢叫我,我就敢应。”兰因笑道:“但我叫你,你也得应。”
他确实挺在意蛋蛋这个小名的,但是和叫米迦勒蛋蛋后,米迦勒还会应下来相比,这点窘迫算不上什么。
这大概就是有了对比,那伤害也显得微乎其微。
“好。”米迦勒一口应下。
他挑起兰因的下巴,盯着他的唇,眼眸幽邃:“但我应一声,你就要吻我一下。”
兰因眼神发生了改变,他给米迦勒一个头槌,大喊道:“米迦勒,你清醒一点吧!”
米迦勒不仅毫发无伤,还将他抱了一个满怀,淡淡道:“你不用这么激动,我只是对此感到好奇。”
“好奇?”兰因狐疑地看着他。
米迦勒点头,眸光一片晦涩:“昨天,我看你吻了那两只雌虫。”
“你可真是个变态!”兰因当场对他翻白眼。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家伙了,能不能不要时时刻刻想着他!
“我克制不住心中的想法。”米迦勒解释了一句。
但还不如不解释好。
兰因懒得和他扯到底为什么克制不住的问题,只道:“你那时不是已经亲了我一下吗?”
还被那帮雌虫看到,以为他牛逼哄哄到要搞自己了。
米迦勒捏了一下他的脸颊,放开手道:“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兰因摸脸,只觉得这家伙是越来越爱动手动脚了,难道真的是心理扭曲变态了,要对某种意义上的另一个自己下手?
他心尖一颤,觉得这样相当可怕。
凭米迦勒的实力和他曾经做过雄虫的经历,如果非要和他好,那他的1号地位可能不保。
米迦勒道:“那次是我吻你,而不是你吻我。”
“好,不就是亲。”兰因出于试探,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几口,道:“现在可以了吗?”
米迦勒怔怔地用指腹试过兰因亲过的脸颊,突然朝他靠近。
兰因看着他靠近的脸,那是十分惊恐,千钧一发之际,抬手捂住他的唇,并发出惨叫声:“米迦勒,你不能这样!”
米迦勒眼眸恢复了冷静,拿开兰因的手,也放开了他,道:“抱歉,我只是嫉妒那两只雌虫,没有想到你的吻会让我失控。”
兰因头一次为自己脸皮厚、还能一本正经说骚话而头痛。
“你...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兰因忍不住建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