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天气晴好日出东方的清晨,在圆明园的废墟之上,李醒仁穿着整齐的北洋团长军装长身傲立面色凝重,下边四个营整齐排列斗志空前,为了攻入北京城后分不清敌我,每人在右肩系了一圈白布区分敌我。
李醒仁环视面前的士兵问:“你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破瓦断墙到处是火烧的痕迹,有人不知道这里就是满清皇帝享乐的地方园明园,号称万园之园的圆明园。这里想当年富丽堂皇不是颐和园所及。清朝统治者昏庸无能治国无方导致第二次鸦片战争失败,英法联军冲进圆明园把这里的宝物洗劫一空,最后放了一把大火把这里凝聚五千年中华文化瑰宝于一园的圆明园烧成今日模样,这里记录着我们中华民族从没有过的屈辱,你们要记住这一切的霍乱根源就是腐朽的封建统治,现在是民国了现在还有人还想搬出它妄想复国,今天我们要用手中的枪重新推翻它。我们要记住‘挺近京师’。”下面两千官兵也举枪大喊‘挺进京师’,那洪亮的口号直冲霄汉传遍整个圆明园。
顾文定这时窜上来说:“兄弟们我必须叮嘱几句,这北京城是两朝古都里面文明古迹太多了都是祖宗留下的东西,你们要像打颐和园那样当你爷爷的牌位供着,别乱炸乱画。北京城里商户到处都有钱,到要记住那是别人的不许抢否则枪毙。还有北京城的女人更好看,穿旗袍都露大腿根是男人看了都来电,但是作为军人是有纪侓,调戏妇女要掉脑袋你们要记住。”说完看着李醒仁。他坚定又潇洒作了一个进攻的动作。顾文定高叫:“按原计划进攻。”四个营的士兵向远处西直门挺进。
与此同时聚集在北外的讨逆军各师也同时向北京城各个城门发起进攻,其中机密不是李醒仁这个小团长所知道的。望着高歌猛进的士兵,李醒仁回身问已经被讨逆军整编的膘骑营统带鲍牙阿:“鲍营长我们就要打进北京城了,军部的意思不让你们参战省的你们为难,我们走后你们就自由了,但我希望你我不要在战场上相逢,到时候我就和你又是敌人。”
鲍牙阿说:“作为败军之将又是亡国之臣,具体何去何从我也不知道。”
李醒仁说:“那你们就好自为之吧!临行前我想问你一件事,那天夜里韦渡海拿出蓝穂金牌代表什么意思,为何当时非常愤怒的你见到金牌就折服的听他的口令,要知道他先前强暴了两个格格。”
鲍牙阿听了当时脸就涨得通红说:“李团长看你像一个非常守信的人我也是一样,如果你要我说出其中的秘密还不如杀了我。”说着把手中的蒙古刀拔出来交给李醒仁。他知道鲍牙阿的性格宁可去死也不能说出其中的秘密是以只好作罢说:“那我就不强人所难,再会。”说着带着小猴子追上了队伍。
在北京西直门的城楼前顾文定离城门三里外让士兵停下来,只见西直门高大的城楼映入他的眼帘,西直门没有京城正南门永定门和京城正北门德胜门出名,但是城门的气势一点也不比他家乡天下第一关城楼差,西直门矗立京都六百年见证着,明王朝和满清王朝的兴衰更替,和平常老百姓的生活。现在的西直门城楼虽然也悬挂着北洋政府的军旗,但是把守城门的却是中立的北京警察部队,他们的头领京津警卫副司令,命令他手下的警察登上北京城楼阻止讨逆军攻入北京城,而北洋陆军部下达的命令就是攻城,不管你是那支队伍。
先锋的讨逆军端枪紧张的四处警戒,并迅速占领有利地形。只见西直门城下的厚重红漆斑驳不少黄铜钉掉落的大门被轻轻地推开,一个仅容一个人通过的缝隙从里面挤出三个人,一个白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穿着上校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圣旨一样的公文,另一个是民国文员打扮的先生,另一个是穿着清朝淡蓝马褂的老翰林。那个外国上校见到顾文定是军官打扮,就走上前行了个军礼说了一大通外国话,把顾文定说的面色很难看,只得派副官去找李醒仁。
李醒仁带着小猴子来到阵前见了那外国上校握手后他问:“你是英格力士还是法尔门的军官?”那上校用法语说:“法尔们路易勒庞上校。”李醒仁也不懂法语只知道他是法国人两人没法沟通;
正当场面陷入无言时李醒仁笑了指着穿着民国文员衣服的先生说:“这位大概就是吴先生吧,我在报纸上读过你的文章听说你和蔡先生从法国回来了,我们可不是土匪部队,现在语言不通你不想看我们出丑吧!”
那个吴先生见到被人认出来面上不带一丝不悦说:“我只是代表京城民间组织给你们传个话,至于你们这些军阀照做与否那是你们的事,要不是蔡校长让我来谁愿和你们兵匪打交道。”吴先生的话李醒仁非常理解,中国的读书人和贫苦老百姓对中国的当兵的有多失望,从第一次中英鸦片战争1840年到现在1917年77年了,整个中华民族都沉浸在外国列强的欺凌和不屑中,老百姓都生活在半饥半饱的恐惧中。这一切的祸乱根于来自满清上层的统治者,也来自当时无能的军队如果每一次满清政府的对外战争,都能把侵略者挡在国门之外中国的社会格局和老百姓至少比现在好过。那些无能的军队打击侵略者没能耐,祸害老百姓却是很在行兵败后抢老百姓粮食财物还调戏妇女,是以民间老百姓对当兵的畏之如虎,李醒仁也理解吴先生对当兵的看法。
李醒仁问他:“不知吴先生和三位挡住我们所为何事?”
吴先生说:“和你们这群兵匪也没什么可讲,但是我还要传达一下我们来的目的,当前北洋段总理和九国公使还有清朝政府达成协议,外国政府不干涉中国内政,但是要保证战争期间北京文物免受战火摧残,通过协商和清朝政府达成一致意见,让你们作战时可随便开枪,但是每门火炮只能在这次战役发射一发炮弹,并不得损坏任何名胜古迹,如果违约就以战争罪论处。”说完那个勒庞上校把手中的公文递给李醒仁。
李醒仁打开公文上面用中法两种文字写成,并盖有民国政府和法国领事馆的印章一看便是真的于是他伸出手作了‘ok’的手势。那个上校见了很高兴示意他在公文上签字。他想了片刻拿了一张纸在纸上画了六门火炮和六发炮弹,而后又画了两门火炮每门火炮后面带三发炮弹让勒庞上校看,勒庞上校也作出‘ok’的手势,李醒仁点头把名字写在公文上亲切的和他握手。
然后李醒仁对吴先生说:“我完全赞成这份提案也签字同意,请先生记住我们是北洋军人不是兵匪,张勋在南京犯下的罪行至少不是我们团会犯的错。”说着向那吴先生鞠了一躬。然后又对没有发过一句言的清朝老先生说:“请老先生回去我会按照公文上写的办。”然后对老先生一拱手相送,那晚晴遗老似乎对李醒仁有成见,一甩手就走了勒庞上校和吴先生也跟着他走向城门。三个人三种告别的方法李醒仁似乎对吴先生很尊重,三人又走近半开的西直门,守城的警备警察又把城门关上。
李醒仁目送三人进城门后回头对顾文定、游自学、谢定和万尚说:“段总理和外国人还有辫子军达成了一个约定,为了保护北京古城的完整要我们这次打仗每门大炮只能打一发炮弹,至于子弹道没有限制可以随便打随便用。”
顾文定瞪着眼睛问:“你答应他们了?”
李醒仁说:“你们也看到了我已经签字了,这也是我所希望的比如在颐和园。”
顾文定很不乐意说:“那么辫子军那群畜生不守信,用炮火覆盖我们怎么等死吗,我们的兵会被炸得肢零破碎的,想击败他们很难。”
李醒仁说:“方可他们不仁不许我们不义,你们不想让我在军部有把柄就听从命令。”
顾文定几乎被气疯游自学指着远处高大的城墙说:“我们六门炮六发炮弹就能打下这西直门,你真是开玩笑。”
李醒仁纠正说:“不是六门火炮是两门火炮,你们只管进攻我自有办法,传我命令向西直门推进。”众将虽然不服但是李醒仁在关键时刻还是有他超人的天赋和胆识,在夜攻颐和园时他的才华就显露出来。
讨逆军四个营排着整齐的四队逼近北京城下,在离城下一百米的地方,保持中立的北京警察部队,向讨逆军的脚下开枪阻挡他们进城。但也没有伤害他们讨逆军的意思。
顾文定当然气得不行破口大骂李醒仁却不着急,他让小苟子带工兵找了一个离城门最近的一面商铺的墙砸开,斜角平对着西直门并把其中一门大炮口伸出砸开的墙洞,小苟子把那门克虏伯大炮口摇平调直现在这小子是炮兵的连长,说话在团里比小猴子硬气。
正在这时炮营长赵海明像是约好一样,骑着快马带着一队骑兵来到城门前,他下了马小猴子把他引进院子。李醒仁和他握手他却给了李醒仁一拳说:“你小子抖了有自己的大炮就把我忘了,以后也不用我的炮火支援了。”
李醒仁说:“那能把你忘了我这不是把你请过来了,有些事还要专业炮兵学校毕业的才行先看看大炮。”说着指着伸出墙外的大炮。
赵海明见了杠杠新的大炮喜欢的不得了说:“这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好的兵工厂造的野战速射克虏伯炮,型号1906式口径88毫米最大射程7500米,我那些格鲁森和它比都是孙子,要不这样我三门火炮不我五门换你一门怎么样?”
李醒仁笑着说:“这些炮以后全是你的等着仗打完了,全师统一建制我的六门大炮师长一句话,师里缴获大炮全部规划炮营,这六门大炮全部归你统辖了,我这是替你摆获一下省得和你交接时心痛。”他这话把赵海明听得心花怒放问:“你找我来就为帮你调一下炮位。”李醒仁点头称是。
赵海明看了一下炮的坐标是直的,仰角两度正好打中前面的城门说:“你这炮位是谁调的?”李醒仁指了指小苟子。赵海明说:“没问题你直接开炮吧,保证一发命中城门。”
李醒仁更正说:“亏你是炮科毕业的,我这炮弹是能打中城门但只是从中间穿出一个洞,然后你让我的兵爬进炮弹眼进城,两千人你说要爬几天?”
赵海明愣住了问:“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李醒仁说:“把炮弹的爆炸引信调到最短出膛就炸,一下把城门炸没最好。”
赵海明指着李醒仁说:“你小子就害我吧,我还没娶媳妇呢。”他嘴上说说但还是和小苟子把其中一枚炮弹很专业的分开,拔出炮弹头调转里面的一些炸药并剪断引信,然后就装好并递给顾文定。
顾文定抱着炮弹就想入膛,赵海明说:“等一下我骑上马你们在打炮,省得马受惊把我摔了。”李醒仁亲自给他牵过马赵海明在耳根小声说了几句,李醒仁听了面色一变。赵海明上得马说:“你小子光让我干些玩命的活,等到你娶老婆看我怎样调戏她。”说着骑着马跑远了。
他示意顾文定装炮弹小苟子开炮,小苟子果断地拉了一下绳子,那门大口径火炮扬起一阵旋风激起一片沙尘发出一声巨响,那颗炮弹直接炸响在满是门钉的红漆城门上,把城门炸出一个六尺大洞。
顾文定带着手下亲兵挥着大刀杀了进去,另外三个营的士兵架起重机枪举着步枪对着城门上的警察部队进行绝对性压制,那些城楼上的警察也无心打仗纷纷躲在垛口处不动弹。这个功夫顾文定已把炸散的城门推到两边,给大兵进城清出道路,他们八师一旅二团是第一个攻破北京城门的部队。比如混成十六旅的炮兵他们的火炮比八师还多是一个炮团,他们在炮兵鹿团长的带领下攻打永定门,也是和外国领事签了打一发炮弹的合约,结果炮轰永定门没有把炮弹引信调短,是以十多发炮弹打过去把木质城门打出十多个大洞,鹿团长炮打得准全中。最后炮弹把城门打散架了他们才攻进北京城。
城门里迎战顾文定一个营的对手让他哭笑不得,当时就从对面西直门内大街打来四发光绪年间的前膛炮弹,并在讨逆军中炸响没伤到几个人,道是把几个士兵脸上身上熏得漆黑黑火药能有多大威力。接着杀过来无数的武林人士剑客、土匪、盗贼、镖师等等三教九流僧道士儒无所不有,他们和讨逆军不在一个阵线上,他们效忠满清王朝的。
顾文定刚玩完大炮又砍开城门兴奋地挥着大刀想杀入人群,后面赶来的游自学二话不说架起马克沁机枪,扫向那群武林高手。那群江湖人士论单打独斗的功夫比正规军要强,但射在每分钟500发子弹面前就如狂风扫落叶般倒下去,剩下的那群武林人士分三路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