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成年人的骨头重量都是定数,所以相术中会有摸骨算命这一个手法,通过骨头的重量,测算出命格,但是山字一出,我的骨头变重,也就是说,我的命格可能改变了。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这十六个字刻在了我的脑海里,然后那天书就消失了,太阳也升起来了,紫气散了,我的顿悟也结束了。
等我睁开眼睛时,只看见爸爸和白清舟两个人张大了嘴在看我,“爸,你们俩咋了?”我疑惑的问道。
“姐,你刚刚入定的时候,你脑后浮现了一幅画。”白清舟先开口对我说道。
“画?什么画?”我不禁又好奇。
“海上生明月,没错,就是海上生明月!”爸爸跟我说道。
“什么?我的脑后浮现了海上生明月?”我不禁吃惊,我丹田中的影像,怎么会浮现在我的脑后?难道我得道了?
爸爸和白清舟也解释不清楚,我则拉着他们两个继续回家,而我脑海中的那天书上的十六个字,也让我好奇起来。
“疾如风。”我指着白清舟默默念了一句,白清舟“嗖”一下窜了出去。然后我觉得我气海中的炁,没了四分之一。
“这小子,怎么马上到家了猴急猴急的往家跑。”爸爸笑着打趣道。
我暗暗吃惊,这原来是咒语,好家伙,妥妥的言出法随啊这是。但是消耗却是很大,也就是说,我现在四个字,只能各用一次,用完了气海就被掏干了,任人宰割了。
不大一会儿,我和爸爸到了家,妈妈和白清舟已经放好了桌子,等着我们两个人回来吃早饭。
早饭过后,我和白清舟去了里屋,爸爸在外屋也躺下了,我们三个折腾了一晚,准备补觉了。
“姐,我刚刚好像撞鬼了。”进了里屋之后,白清舟趴在我耳边,悄悄对我说道。
“嗯?大白天哪来的鬼?”我瞪了他一眼。
“你刚刚入定起来之后,咱们往家里走的时候,我忽然就感觉脚下生风,直接跑了起来,我一口气跑到了家里,连大气都没喘。这不是撞鬼了,是怎么回事?”白清舟跟我说完了前因后果,我冲他一笑,“没事,是我干的,你别和别人说,爸妈也不行。”
“姐,你真是天神下凡!”白清舟听完之后,就开始吹捧上了。
“停,打住!睡觉。”
我叫停之后,上炕躺下直接沉沉睡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白清舟还在旁边张个大嘴呼呼的睡着,我穿衣服起身去了外屋,爸爸也已经醒了在和妈妈说他一嗓子给水牢吼破了的事,笑着和我打着照顾,然后继续眉飞色舞的跟妈妈说着昨晚的事,妈妈也是皱着眉在旁边听着。
“敬岩,你在家吗?”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打断了爸爸的话,听声音,应该是老李头。
“李叔,我在家。”爸爸冲着窗外喊了一声,然后起身出门去迎接老李头。
老李头带着一个小篮子,用一块布盖着,走进屋里大方的打着招呼。
“哎呀,敬岩啊,昨天晚上多亏了你和若若啊,要不然老头子我这个老绝户,就被烧死在家里了,这是我养的鸡下的蛋,老头子我也没啥能拿的出手的,这救命之恩,老头子我只能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们了。”老李头揭开了篮子上的布,递过来之后就要跪下,爸爸赶忙扶起来。
我也起身说道,“不必了,你这样我们一家可担待不起,我救你只是不想看人在我眼前枉死,只是觉得人命关天而已,鸡蛋可以留下,别的就不要多说了。”
说完我就转身进屋了,我选择留下来鸡蛋,毕竟我也做法驱逐了火娃,原则上是要收费来了结因果。
老李头停滞了一下,而又涕泪纵横的说了半天,然后爸爸留下他吃了顿晚饭,当然我并没有出面,然后老李头跟说要重新建一下房子,希望我能去给看看日子,再找爸爸去帮着上梁。
转头太阳落山,白清舟也迷迷糊糊的睡醒了,这小子从天亮睡到天黑,像个猪一样吃了一大盆饭,然后又回到里屋。
“白若,白若~”朦朦胧胧之间,我听见了一阵声音叫我。
“谁?”我起身四下观望道。
“是我啊,不记得我了吗?嘻嘻嘻。”那声音还在我耳边环绕。
我听着声音有些耳熟,但是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当年你被红衣女鬼种下阴魂咒,你师父帮你古魂,咱们见过面的,忘了吗?”
原来是那只山魈,我说怎么听着耳熟。
“你来干什么?”
“你快去看看你师父吧,红衣回来了,听说她种的阴魂咒散了,她顺着因果线找不到你了,就准备去山上找你师父了。”山魈对我说道。
“红衣要找我师父,你为什么要给我通风报信?”我疑惑的继续追问下去。
“能扯断阴魂咒的因果线,你绝非一般人,我想借你机缘,助我吃掉红衣。”山魈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那我要你发血誓,吃掉红衣之后不为祸人间,不与我为敌,山魈不是恶灵,是山间的动物或者草木,我到时候可以找人给你立牌位,让你享受人间香火,你同意,我就干,你不同意,我只能先对你痛下杀手了。”我冷静分析着山魈的话,也想着办法处理这个隐藏的暗雷。
“成交!”山魈也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直接显形到我的屋里,我终于见到了她的全貌,人身蛇尾,嘴里还吐着信子,原来是个美女蛇。山魈挥手,一道红光笼罩进屋子里,隔绝了里边的声音。
“妈呀,这什么玩意!”白清舟见到吓了一跳,大声喊道,山魈吐出一口红色的雾气,白清舟中招之后,直直昏倒在了炕上,这下好了,又能从天黑睡到天亮了。
“放精血吧,我起誓。”山魈也不磨叽,直接就要我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