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第一天过去了,晚上两人都没有了,什么心思安安分分的睡着了,当然了,各自回各自的被窝,没有像午睡那样抱在一起。
第二天一大早起来,收拾好了之后,突然感觉到有些迷茫,一大早起来干点啥呢?是先让毓庆宫的妾室来请安,还是先梳理一下毓庆宫的事务?
好在不用月华想太多,因为用完早膳之后,仅有的两个格格就过来请安了,两个格格都是一开始的时候,康熙赐下来的教导人事的宫女,一个是林格格,一个是唐格格。
月华之前也没想到,这偌大的宫殿里面就这两个格格,难不成康熙不爱太子了?虽说没有侧福晋,这些是很正常的,但是没有其他的格格就很异常了,毕竟按照太子的年纪来说,这两个格格也已经伺候了好多年了,反正月华打眼一看,这两人应该有20多了。
也是,本来教导人事的宫女年纪就是比较大的,现在又过了好些年了,这个年纪也很正常,不过这两个人看起来倒是非常的安分,没有那种我在这毓庆宫待了这么多年,我就是地头蛇的那种意思。
“妾身见过福晋!”
“妾身给福晋请安!”
两个人一同跪下来请安,不过这嘴里面说的话倒是不一样,这倒让月华感觉到挺意外的,不对,应该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有时候月华也很好奇,明明请安的句子有很多,为什么一大帮人一起请安的时候总能够说的异口同声,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潜规则吗?
没想到现在终于不是了,两个人也还能乱,总算解了自己的一大疑惑了,看来是有人在行礼之前统一培训了。
“二位妹妹都起来吧,二位妹妹往日伺候太子辛苦,本宫在这里多谢了。”
(女主就自称本宫,毓庆宫也是宫嘛)
“今后只要二位妹妹谨言慎行,本宫也不会亏待二位妹妹,只要不做出危害太子与本宫以及这毓庆宫的事情,两位妹妹大可不必担心。”
林格格看了一眼唐格格,总感觉这太子妃来了之后,他们的日子反倒会更好过一些,之前没有女主人的时候,她们同样也是龟缩在一地,主要是因为太子的态度,实在是让她们嚣张不起来。
别看她们伺候太子已经五六年了,但真正侍寝的次数十次多点,太子不是纵欲之人,也不是那种能够纵容她们之人,虽说这毓庆宫里只有她们二人,但是日子却也过得平淡。
压根就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心思,因为点啥呢?因为他们本来就只有两个人了,要是再勾心斗角的处置了,另外一个那一个人待着岂不是得疯?
更何况之前太子那个奶嬷嬷还在的时候,就连她们的月钱都敢克扣,要不是她俩一起相互扶持着过,说不准要被折磨死了。
之后不知道是因为怎么了,太子突然就把人给弄走了,而且就连太子的奶公也给弄走了,不知道原因,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她们来说都有好处,最少月前按时发放了过的日子,虽然平淡,但是能过得下去,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就挺好的了。
本来两人还以为太子妃嫁了进来之后会把她们给怎么样,但是看到月华就知道想多了,太子妃给她们的见面礼,可比她们在毓庆宫这么多年攒到的东西都值钱。
她们也不是不想有一个孩子,但是每一次事情过后,太子都会让她们喝下避子的汤药,太子是个什么样的人,她们这么多年了,自然是有了解的,特别是试图勾引太子的,直接被打死。
所以她们二人可不敢违抗太子的命令,把避子的汤药背后偷吐出来,甚至二人一起交流过,要是真的这样怀孕了,她们可没有良贵人的本事。
所以干脆越过越咸鱼,反正能活着就活着。
“妾身谨遵福晋教诲。”
说完这句话之后,两人直接走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好像就是过来点个卯似的。
月华耳聪目明的,还听到了两人在踏出门口的时候,嘴里不断的念叨这两个字,
“发了!发了!”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来自己这里,是进货来了,不过如果今后能够安分守己,花点钱也没什么,反正那些钱对于月华来说都是小意思,要是能买个安静,月华也心甘情愿。
等到人走了之后,太子才过来,月华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故意的,难不成是不想面对这修罗场?
“华儿,你既然已成为孤的太子妃,那么这毓庆宫就交给你来管,稍后,孤会让小登子把账本都送过来。”
“对了,你初来乍到的,孤让人把毓庆宫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总归要让他们认一认女主人才是。”
其实太子不说,月华也是会这样做的,只不过太子先说了出来,那么在众人眼中,月华就是受到太子重视的,接下来,无论是月华说什么,做什么,都会格外的有底气。
“殿下想得真是周到,妾身感觉很欢喜,有了殿下在身后撑腰,妾身要管这毓庆宫,想必也没多大困难。”
月华一副满满信任的样子让太子看得有些失笑,这表情看着是有点傻了,也有点假,但是太子却并不反感,自己的这一番举动,确实是想给月华撑腰,无论如何,月华是自己的太子妃,是这宫的女主人,就算是有哪些不好,也轮不到这些宫人以下犯上。
想到这里,太子就想起了他的奶公和奶娘,他真没想到,这两个人居然联手的把持着内务府和毓庆宫,要不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说也调查过了,太子还真是不敢相信,自己怎么信任他们两个,把他们两个当做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可是到头来居然是这样。
所以太子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这两人的家给抄了,当然了,是私底下抄的,背着康熙,然后私库丰富了一波,可是钱多,花的也多,很快的就洒出去了,两年时间,又变成了两袖清风的太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