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她仿佛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围着他转,她开始流连于各种男人之间,对他更是百般生疏。
他想靠近她,就会被她刺得遍体鳞伤。
他原本以为她就是腻了他了,想找找新鲜感,可后来他发现不是的,她是真的不想要他了。
他想挽回她,可不管自己做什么,她都快要挑出毛病,明明以前做的同样的事情,现在却让她觉得厌恶不已。
许言明白了,或许爱与不爱,真的会差很多!
他不明白这突然的转变是为什么!就算是不爱,也会有一个过程吧,可连一个原因都没有,她就直接给他判处了死刑。
不过,刚刚也算明白一点儿!原来她是觉得自己是一个冷酷无情只认钱的人。
可是对于那个孩子他已经尽力了,他可以说,无愧于心。
只是埋怨自己要是技术再好一点,或许孩子有一线希望,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所以这么多年,他一直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和心血在研究这些。
只是他没有想到,原本他以为的他一个人的刺,却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刺。
面对许言痛苦的样子,言悦红了眼眶,可她不能把眼泪掉下来,不然,就是在给他更多的希望。
她还是希望他们之间好聚好散的。
不得不说,从前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很开心,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可以为所欲为,因为他乐意宠着。
一开始她也问过自己,那个孩子和她又没有关系,许言对她那是顶好的,哪怕是关于她的最细微的事情他都可以注意到。
她只要说“渴了”,他就会立马弄来水;只要她说“饿了”,他也会立马安排好;就连她说“家里的公司出了问题”,他也可以立刻给言家注资……
试问这样的偏爱,哪个女孩儿不想要,所以言悦在心里放过了自己,她想只要许言对自己好就行了。
可,就在后面没几天他与她回家,想商量一下两人订婚的事情。
言悦永远不会忘记那天的事情。
言爸将许言带进了书房,言悦好奇,就偷偷摸摸的趴在门上,想听听他们俩究竟会说什么。
一个是她最爱的父亲,一个是她想要相守一生的男人。
他们的对话,她永远不会忘记。
言父厉声问道:“为什么是你要娶悦悦,明明当时与我们家定下婚约的是你的弟弟。
怎么?弟弟不喜欢,哥哥顶上?你当我们悦悦是菜市场的白菜吗?由着你们许家挑选?”
“言伯父,小行他实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他现在跟在傅淮之身边,相信你也有所耳闻。
与其把言家和悦悦交到我弟弟的手上,还不如让我来把言氏扩大,到时候许家和言家一齐发展……”
后面的话言悦没有听完,她也不想听了。
自己的父亲不相信自己可以把言氏经营好、管理好就算了,他居然把她的婚姻也当作是一场挑选继承人的选拔,这让她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和自己每天朝夕相处,谈情说爱的男人,她最信任的人,面对父亲的质问,最先承认的不是他爱她,非她不可,而是表明自己对言氏的野心?
这颠覆了言悦的认知,她需要的是一个全心全意对她的人,而不是一个带有野心将她当作筹码的企业家。
与其他们把她看扁,还不如她自己来了断这段感情。
从书房出来后,言父就对许言赞不绝口,说让言悦要和他好好学学。
那个时候,言悦就看透了,她不想去质问自己的父亲和许言。
事在人为,只要自己做出一点成绩,父亲一样会把言氏交给她。
至于感情,她还不需要一个充满算计的感情!
许言!你瞧好了!我会向你证明,没有你!我言悦,照样可以活的很精彩。
此刻,她看着对面车内的许言,她做出了决定。
“许言!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我的答案。
我选他!”言悦盯着许言已经发红的眼睛,坚毅又决绝的说出了她的决定。
“好,言悦,这是你的选择。”说完他就开车走了。
尘土扬起,又飘散在空中,像是在宣告着这场关系的结束。
他走后,言悦再也忍不住。
她咬着自己的胳膊,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声来。
可是眼泪就像开了闸一样,怎么擦也擦不断。
她只能将头埋向双臂里面。
泪,沾湿了衣袖。
秦枫在旁边开着车,他承认,他虽然恶趣味,可言悦为那个男人说这么惨,把他这个现任男友放在什么位置。
他难得叫了她的名字,没有假装柔弱,露出了他原本的情绪。
“言悦,我还坐在这里呢!你把我放在什么地方,你为了他哭,那我呢!”
言悦意识到她失了态,她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
看向旁边怒气腾腾的秦枫,“我不是为他哭,有时候哭并不代表我是为了谁!
我是为了自己,为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值,怪自己看错了人,引狼入室。”
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看错了,我身边的这头狼,招惹我,总是要你付出点儿代价再离开的。
目光相对,却各有各的心思。
有意思,小白兔觉醒了吗?还是只是察觉到了什么!
不过,不管你察觉到了什么,都不会改变结局。
回到京市,秦枫说还想带言悦逛逛,言悦拒绝了,说自己累了,没有心情。
她拒绝正好,他是时候去见见那个人了。
车子开在路上,发出“隆隆”的声音,与街道十分不和谐。
这破车,算了,先去把车换了吧。
反正言悦给了他卡,就拿那张卡吧,不用白不用。
秦枫也在4S店感受到了一次一掷千金的感觉,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给了一点儿小费,连提车都比其他人快了一些。
崭新的卡宴,飞驰在街道上,不知驶向何处。
他没有想到,她居然主动提出了和他合作。
倒是颠覆了他对她的固有印象,正好,自己身边也缺一个像样的棋子。
她来当,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