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季萧尧现在是住在柴老爹的身体里,但他那周身气势,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还有他内伤未愈,何苦在校门外受罪。
哦,还有孟帆禹,万一他也陪考呢,再发现柴老爹的异样那可不好玩了,所以商凛说话的时候,语气稍微严肃了一些。
大家相处了小一年的时间,对商凛的脾气也基本了解,便都回家去了,可回家是回家,谁也没心情做事,都有点坐立不安地等着时间流逝。
反倒是在考场里的商凛,心无旁骛地写卷子,反正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会离开县里,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不过考完试和室友们一起出校门的时候,让商凛有些意外的是,孟帆禹并没有来陪考,反而是林胜齐的爸爸,和苏靖航的妈妈在校门外等着了。
商凛是第一次看见苏靖航的家人,知道他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没想到他母亲这么年轻,说话的声音都温温柔柔的,难怪会把小苏同学养成个乖乖小少爷的性格。
不过因为时间有限,彼此也只是简单地介绍一下,再打声招呼,然后苏妈妈便用电瓶车带着苏靖航走了。
林爸爸一看见商凛,便说,“中午一起吃饭。”
商凛却秒速拒绝,“我家就在对面,以后机会多得是。”
林爸爸也没有勉强,“那好吧,离家近还能休息一会儿,那我们先走了。”
林胜齐被他爸爸用自行车带走了,商凛立刻问孟谪,“你家没来人么?你中午去哪儿休息?”
孟谪有点尴尬地说,“我家,有东西跑了,哪儿还能顾及我?我在哪家饭店里吃完饭,就在那里等下午考试。”
商凛想问,“什么东西跑了?”
但眼下显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指了指对面的七楼,说,“你可愿意去我家?吃饭不用花钱,我睡觉的床还能分你一半,下午我们一起来考试。如果你不愿意与我分床,我可以睡沙发。”
孟谪一怔,“我去你家,会不会,不太,方便?”
商凛尬笑了一下,“只要你不害怕就行,毕竟我家有点儿特别。”
事实上,商凛想打电话通知家里人,不该出现的都别出现,奈何考试不允许带手机,而且家里的那些人,比自己这个考试的还紧张呢,怎么好让他们不见自己?
最重要的是,如果秋娘或者胡唐棣不做午饭,他们中午吃什么?现在可是初考,万一在外面吃,再吃坏了肚子怎么办?小心为上啊。
孟谪十分不解地看着商凛,“你家能有什么特别的?”
在孟谪想来,商凛虽然能看见一些,甚至是能招惹一些鬼物,但他家里只有干爹一人,还能特别到哪儿去?
最多和商凛一样,可干爹又不是亲爹,想遗传都遗传不了。再说特别,还能有自己家特别么?
商凛直接拉住孟谪的手臂,“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但你要相信,我对你绝对没有丝毫的恶意。”这可是气运十足的大金腿,能抱就抱啊!
商凛心里的想法儿如果被神君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奚落他一番,至少也会说一句,“没有个一宗之主的样子。”
而商凛一定会很淡然地回一句,“此一时彼一时。”
孟谪不明所以地跟着商凛上了七楼,边走边说,“你怎么租个顶楼,每天爬来爬去的多累?”
商凛实话实说,“省钱还锻炼身体。”
“……好吧。”孟谪妥协,可是等他站在顶楼,看着商凛开门的时候却微微顿了一下,“你家,家里是不是有什么?”
商凛立刻对孟谪竖起大拇指,“好厉害,但不管我家有什么,都是好的,不然我也不能放在身边,大家一起生活了。”
尽管商凛说得轻松,但孟谪还是有种脊背发凉的感觉,这人……,远比自己知道的更神秘,不过能破坏父亲傀儡术的人,身边有点异类也不奇怪吧?
可笑之前自己在学校看见女鬼的时候,还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救商凛,当时他说走错了路,分明是敷衍自己,真正目的是要面对那女鬼吧。
商凛一开门,扑面而来的便是饭菜的香味儿,也不知道秋娘做了什么,摆了一桌子,一看见他便说,“快洗手吃饭,还能午……”
看见商凛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生,秋娘瞬间闭嘴,一听见他回来,季萧尧和神君也直奔客厅,正摆放碗筷的胡唐棣当即定在原地。
大家好像瞬间被谁施下了定身术,但此刻的心情却出奇的一致,“宗主怎么带人回来了?”
尽管孟谪已经做了一些心理准备,但看见这情形还是有些傻眼,尤其小小又白白的神君,顿时让他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商凛见大家都似被使用了定身术一般,急忙说道:“都别愣着了,介绍一下,这是我同学孟谪,这是……”
一听见商凛的声音大家才齐齐回神,胡唐棣秒速挡在他身前,“宗主怎么把他带家来了?不担心……”
商凛淡淡地看了胡唐棣一眼,她立刻噤声,然后乖乖去摆放碗筷。
“柴老爹”急忙说,“来者是客,洗手吃饭吧。”他可不相信商凛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何况家里这些人都是摆设吗?
商凛直接伸手把孟谪拉去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快洗,胡唐棣没有恶意,她只是心直口快,一进门和我说话的是秋娘,做饭特别好吃,至于那个小小的男人,是器灵。”
孟谪很机械地洗着手,却下意识地问,“你究竟是什么人?他们并不都是鬼物。”
商凛实话实说,“我的情况有点复杂,三言两语的也说不清楚,如果你想知道,等考完试我们可以详谈。不过我有点好奇,你家什么东西丢了?”
孟家地下“博物馆”里,可封印着一些东西呢,若是那些东西丢了,那孟家人的确顾不了孟谪。
孟谪直言,“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爸爸只和我说,家里有东西丢了。他不说可能是怕影响我考试,不过他即便说了,我又能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