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里像是有火在灼烧,又像是生锈的铁片将她的气管切开,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温热的药液被灌进喉口,苦涩难以下咽的黑色液体被昏迷中的楚泠吐了出来,急得一旁的白菱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小菱,将小姐头抬起来。”白芨在此刻异常冷静,指挥白菱按照她说的做,抬起楚泠的头,她则捏住下巴,将楚泠的嘴张开一个缝隙。
“慢慢灌进去。”不喝药,楚泠就没有办法醒过来,白芨只能用这种办法强行灌进去。
“小姐,快喝呀。”白菱的声音带上哭腔,她那么喜欢的恩人小姐,可不能出事。
也许是老天不想让楚泠这么简单地离开这个世界,也许是楚泠听到了白菱的呼唤,将药液吞了下去。
见着这一幕,白芨和白菱都松了一口气,喝下药就好,总会好起来的。
“小菱,你也快将大夫开的药喝了吧,不然小姐醒过来你却病倒了。”
当时听到院内的声音,守在门外的白菱第一时间就冲了进去,她不知道夫人为什么能够如此狠心,楚泠是她的女儿,她都能将她踹入冰湖中。
白菱顾不得她只是个下人,没有云依的允许不能进入她的院内,她只知道她不想让楚泠出事。
好在救人及时,云依也像是突然想起来那半死不活的人是她的亲生女儿,让李嬷嬷请来了济生药铺的老板。
药铺何老板给楚泠施了针,又开了药,说只要喝了药发过汗就能醒过来,能醒,问题就不大了。
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楚泠这一昏睡,就是三天。
期间南平侯来过桂院一次,却不是来看他的私生女楚泠,是因为云依有喜了。
楚泠落水那天云依也受了些风寒,让药铺老板也为她诊治一番,没想到却发现她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云依将这个消息派人告诉了南平侯,已经10多年未有新的子嗣的南平侯高兴之下,做了个决定,他要将云依抬进门做妾,也承认了楚泠的身份。
白芨和白菱这时才知道,那个很少在桂院出现的男人是南平侯,而楚泠是南平侯的第四个女儿,难怪她们一直觉得楚泠的名字同她要两人调查的南平侯府那两个小姐很像。
楚泠醒来的时候,只有白芨和白菱陪在她的身边,李嬷嬷被云依叫去准备进侯府的事宜了。
从白芨白菱那里知道了她昏迷这三天发生的事,楚泠只觉得造化弄人,可能也是剧情之力在捉弄她。
云依盼着她讨好她那便宜爹南平侯,能够让南平侯喜欢她这个女儿,也给云依一个身份。好好地养着她,教她学琴,南平侯来的次数却更少了,一脚将她踹入湖中,却得偿所愿了。
怎么不算造化弄人呢。
“咳咳...咳咳咳......”楚泠止不住地咳嗽,像是要将自己的肺都咳出来。
“姐姐,你快去看看,何老板呢,她怎么还没来!”白菱一面帮楚泠顺着气,一面催促着白芨去看在楚泠醒来瞬间就派人去请的药铺老板。
“咳咳......小菱,我...咳咳......没事。”看着都快要哭出来的白菱,楚泠柔声安慰道。
“怎么可能没事,小姐你脸那么苍白,小姐,你别说话了,快好好躺下。 ”
白菱扶着楚泠躺回床上,“果然不该惯着小姐,生病了就该好好躺着。”
楚泠躺了三天,身体都快躺僵硬了,便让白菱将她扶起来走走,哪想她咳得像是得了肺痨一样,也不敢再犟,躺了回去。
白芨很快就带着药铺何老板来了,她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谁将窗户打开了,她本就受了风寒还没好,又遭了风,不咳嗽才怪。”
“屋里炭火味闻着难受,就让打开了一扇窗户。”楚泠赶忙主动认错。
白菱小跑着去将窗关上,确保没有一丝寒风再吹进来,何老板又开了些药,嘱咐了三人一些注意事项才走。
楚泠自己也是个医学生,可医者难自医,而且人总是爱犯贱,她晚上总是要偷偷地开窗透气,以至于快要到了进侯府的日子,她还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小姐一直吃着药,这咳嗽怎么总不见好?”
白菱将药碗端进来,又给窝在榻上的楚泠拿了两颗蜜饯,小声嘀咕着。
“咳咳...咳......”
听到白菱的话,楚泠险些呛着,她当然知道是自己做的那些事不遵医嘱,让病情一直迁延难愈,真的小孩儿心性,自制力差到了极点。
可她又不能让白菱知道,知道了晚上准守在她床前,不准她偷摸起身开窗吹风。
蜜饯将口中的苦味压住,楚泠在白菱的目光下却挡不住心虚,为了掩饰,叫白菱将她买的话本拿过来。
有了正式的身份,云依心情大好,不再管束着楚泠,其实更像是要放弃她了。
楚泠也不在乎,她对云依仅剩的亲情也被她一脚踢没了。
话本内容是老套的才子遇佳人故事,没什么新意,但也可看。
后日就要进入南平侯府,只要见到女主,楚泠有把握能认出她,女主和旁人总是有点不同的。
见女主之前,楚泠想再试试能不能触发剧情,了解自己所扮演的角色和世界剧情,也好早为以后走剧情做准备。
之前试验了无数次都失败了,这次楚泠也不抱希望,可这次却成功了。
书中的繁体字变成简体中文——《庶女狂妃,邪皇狠狠爱》
“嗯~很有年代感的名字。”楚泠脑海闪现过无数本看过的穿越古言大女主文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