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那么朴实的愿望,叶家老四,那本身就是性情中人,尽管心里清楚,那是小侄儿壮壮的满月酒,他也乐意满足狗蛋的愿望。
叶老四几拳下去,狗蛋就被打得眼冒金星。
狗蛋带来的人,都分散在好几个地方,身边连个救驾的都没有。
秦良哲劝着叶老四,“老四,人家远来是客,这可是壮壮的满月酒,你和客人动手,这算哪门子事啊。”
叶嘉平过来,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就给了叶老四两耳光。
叶家村子里来的人,到了刘家坐了冷板凳,本来就心里窝着火,老村长看到狗蛋挨了打,便对叶嘉平说道,“老叶,翅膀硬了哈,现在手里有几个钱了,没把我们这些穷土老帽搁眼里了。”
叶嘉平唯唯诺诺地应着,“村长,这是在刘家,我也做不得这刘家的主。这第二轮若是坐不上,第三轮,指定能够坐上席的。”
村里另一个管事的,却是说道,“不急,席没吃上,这肚子里气都吃饱了。”
就在那时候,外面又有人大声地喊叫了起来,“刘爷,快,外面又来贵客了。”
刘元柱叫人来把叶尘请出去,叶尘老远看到,这一回的场面,比起先前符如祥他们还要大。
“靳家家主亲自前来给刘家大少爷贺满月。”靳家的管家,很有礼数地递上了拜贴。
刘元柱本来就书读得不多,哪见过这种排面。
他只是提高了嗓门,大声地说着,“请,有请,贵客院内就座。”
刘元柱虽说发了财,院落却还没来得及重新修整,仓促办这场满月酒,客人分成了几个等级。
最显贵的客人,坐的是堂屋,以及几间偏房的雅间。
姥爷家的,自然是在堂屋,就连符如祥,贾俊彭他们,也都在偏房里的小雅间。
院内坐的,也都是些政工商界来的朋友。
这院外的邻近几家的院子的,那都是些很有脸面的亲戚朋友。
院外离得远一些的院子,才是本村的本家。外村的人,那就安排得更远了。
正好第一轮结束,院子里面的席位让出来了。
刘元柱也不清楚,那靳家人跟叶尘是啥关系,直接就安排靳家的坐在了院内最显贵的位置。
叶家村子的那些客人,刘元柱多少认得一些,也就安排在了稍微差一点的位置上。
秦良哲远远地看到靳家家主,他故意装出和靳家人不认识,让刘素芬把他推到一个很不赳眼的位置上坐了。
秦良哲对刘素芬耳语道,“素芬,看到没,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今儿这满月酒,办到最后,应该是会把红事变成白事哟。”
刘素芬说道,“给我放机灵点,有些功劳,能够让给人家的,自己就不要跳出来去争。能够花钱办的,就别出力。”
叶尘只扫了一眼,虽然隔着很远,他都能够看得出来,秦良哲和刘素芬打的什么主意。
秦良哲拍着刘素芬的肩膀,“放心吧,我这都坐轮椅上了,我想亲自动手去做的,那也没法做啊。倒是你,相机行事吧,立下了大功,那可是直接入账三十来万啊。”
刘素芬的眼里放出光来,朝着里屋,刘芷若和壮壮呆的屋子看了一眼。
外面不管闹得如何鼓乐喧天的,刘芷若呆的那间屋子,却是一块净土一般。除了芷若带着娃出来给人敬酒,其余的时间,也都在那间屋里呆着。
自从前一回,刘素芬和秦良哲从后窗翻进了那间屋子,刘元柱就找人来,把那间屋子做了加固。
那窗子做成了推拉式的,而且,在里面,加了很结实的不锈钢钢条。叶尘那么大的力气,试了试,除非将那钢条锯断,想从外面再钻进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了。
刘元柱甚至找人,把芷若的那间屋子,铺设了几公分的钢板。
就连刘芷若都说她爹,这是要把那间屋子,弄成密室,整成一间牢房么?
刘元柱却说,亡羊补牢嘛,现在最金贵的,就是壮壮了。挣再多的钱,那也得要有人来享受才成。
第二轮酒席已经开始。堂屋里面,姥爷家的已经吃好喝好,全都坐那儿喝茶,聊着闲天。
刘元柱布置的第一轮的雅间,酒席已经散了。符如祥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贾俊彭他们自然也不好意思走,雅间里的人酒桌未撤,各桌之间,借着这样的大好机会,都拿着酒瓶,去给自己觉得可以结交的人,敬酒。
徐城飞喝得有些高,一把拉住叶尘,“好啊,兄弟,我一直以来,都把你当成我徐城飞最好的兄弟,结果,你,你看你,办的是人事吗?要人就要要人,不要人了,就就拿尿淋。”
贾俊彭看了一眼,符如祥的脸色很不好看。
便站起来,拉起徐城飞,“老徐,咱是来做啥的?你这酒量不行,你喝那么多下去做啥?”
徐城飞半眯着眼,“醉,贾哥,我的彭哥,我哪有喝醉了。你看,再给我倒十杯,我一口就给干了。阿尘,我的好兄弟,你呀,这是给你徐哥,好好地上了一课啊。”
叶尘和徐城飞坐下来,叶尘一脸无辜地说道,“徐哥,我现在是真的遇上难事了。你看,我这一天天的在外面跟人比赛,很难着家。我这厂子刚好走上正轨,就进到了一批变质的材料。”
“阿尘,你有些小题大做了啊。喂猪的,又不是给人吃的。就说那养猪户,谁又能够保证,喂猪的东西,全都是那种连人都吃得下的精饲料。发酵,适当的霉菌,那会对养猪有益的嘛。”
徐城飞接着说道,“阿尘兄弟,我看过带回去的样品。别说几十吨,就是上百吨的料,混进那成千上万吨的成品里面,也就是几桶酒,倒进大河里面,能嗅得到一点酒味儿么?”
叶尘说起材料变质,徐城飞竟然拿着更大的错误,来掩盖曾经出现的失误。
一旦他所认为的,混入变质材料合情合理,那么,你叶尘把人家赶回去,那就是不仁义了。
叶尘不想去辩驳什么,只是说道,“徐哥,你做了那么多年了,你吃的盐,那都比老弟吃的饭还多。徐哥,小弟干这行资历还浅嘛,那是一点也马虎不得。你看,我这都停业好几天了。变质材料全销毁了,连机器,也都进行了清理,我也是想做好,小心驶得万年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