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刚即位的时候。”轩辕弘抬眼看向她,然后从座位站起来向她走过去。
走到她面前后就跪了下来,“儿臣参见母后!”
姬太后拿着手帕的手激动的颤抖起来,眼里早已经噙满泪水,这一幕在她多少个梦中出现过,现在真的实现了。
“好孩子,快起来...”
姬太后伸手把他扶起来,手也握上他的手,怎么也不想放开。
一旁的巧姑看到自己主子终于与皇上相认,也是苦尽甘来,打心里为他们高兴,巧姑眼里也是感动的泪水。
待两人心情都平复之后姬太后才说道:“母后已经让人把你皇兄带离京城了…你…”
姬太后想说的是他会不会怪她,但是话还没有说出来轩辕弘就打断了。
“母后,皇兄能离开对朕和他都是最好的安排,其实朕也不会真的把他杀了。”但是也不会让他自由...只是后面这句没有说出来。
姬太后心里有些许安慰,起码她的亲儿子不是真的想致养子于死地,但也知道帝皇的顾虑是什么。
“弘儿你放心,逸儿被安排在一个清净的地方,不会有外人和他接触,也会有人打理他的衣食住行,他在外面会过得很好的。”
轩辕弘有些讶异,他又怎么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轩辕逸这是变相的被软禁起来了,。
“母后...”
姬太后知道他想说什么,于是抬起手来制止他。
“他是哀家一手带大的孩子,你是我亲生的儿子,哀家不想他为此丢了性命,也不想他夺走属于你的皇位,更不想你们兄弟两自相残杀,这样对你我他都好,这个事就到此,你也不要管这个事了,母后会安排好的。”
看她坚持的样子轩辕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说了句别太苛责轩辕逸的吃穿用度。
姬太后甚感欣慰,儿子并非无情的帝皇。
“放心吧,那边都交代好的,他亲王该有的吃穿用度都少不了他的。”
轩辕弘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刚才太医给那个宋先生诊治说没什么大碍,但是哀家已经让金城去宋府请罪了。”
看儿子那么在乎那宋家人,姬太后还是不想因为这个事让他们母子不愉快。
“也不用专门去请罪...不过去了就算了。”轩辕弘原本想着伤得也不算重,请不请罪的也没什么关系,但是想到还要宋景恒来帮他教太子,所以也接受了让让金城去请罪的提议。
说完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姬太后。
姬太后又怎么会不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于是也说道:“放心吧,金城刚才已经出宫往宋府去了。”
轩辕弘才满意的笑了起来。
“哀家有些疑惑你怎么对那个宋家那么另眼相看啊?是他们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吗?”这是最让她疑惑的地方,要说朝廷哪位大臣得他的心也说得过去,但那宋景恒可是什么官职都没有的。
“那是一家很有意思的人...而且他们家出了两个骁勇善战的武将和一位才智过人的状元郎,怎么样他们都是大兴的国之栋梁,一门出三杰的人家可不多。” 而且这一路走来自己能登上皇位有一半是宋家的功劳,而且他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很多时候他都不会去伤害、怀疑他们。
闻言姬太后也明白了儿子为什么那么看中宋家,也承认宋家是会教孩子的。
“这宋家确实厉害,教出的孩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
轩辕弘也点了点头,然后想到自己儿子以后的师傅就是宋景恒,但是还没有和太后商量过,于是说道:“母后,朕准备请宋景恒来做昊儿的师傅。”
姬太后很是诧异,虽说她也承认宋家会教孩子,但这教未来一国之君和普通百姓是不一样的...她心里是反对的,但还是委婉道:
“弘儿,这未来储君的教育和普通百姓还是不一样的... 未来一国之君不只是学四书五经,还有治国之道、为君之道、帝王之术...你真的觉得宋景恒能胜任吗?”
轩辕弘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认真道:“母后,朕知道您担心的是什么问题,相比于学习那些,朕更希望昊儿是个知道人间疾苦的帝王、是个果敢、有谋略、有担当的帝王...而且宋景恒可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能教给昊儿的东西太多了。再说了那些什么帝王之术不是还有朕可以教他吗,这些都是小问题。”
看他这个样子是非宋景恒不可了,于是姬太后也不再说什么,而是说由他自己做主就是,自己没有什么意见。
于是这个事也算是尘埃落定,母子俩说了好久的话姬太后才离开回宫。
同时当宋景恒被宫里人抬着回去时可吓坏了家人。
夏知秋心都揪起来,以为他伤得很严重,眼都红了,要不是有外人和孩子在她都要哭出来了。
宋景恒被送回房间放到床上等人都散去后才坐到床边心疼的眼泪直打转:“你这伤...严重吗?”
宋景恒不想她担心连忙安慰道:“别看我现在动弹不得,但是我的伤真的没那么严重,这是太医给针灸后的结果,太医说半个时辰后就能活动自如了。”
“真的吗?你这样被抬回来可是吓坏我了...呜呜...”
听到他说问题不大时,这一刻她真的绷不住,忍了那么久的眼泪还是决堤了,就趴在他肩膀处放声哭了起来。
“ 我没事,不哭...”宋景恒知道她担心自己担心坏了,用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乖...不哭了,等一下逸辰来见到要笑话你了。”
夏知秋埋头哭了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想到等一下大孙子会过来,可不能让他看到自己哭鼻子的样子,不然自己那威严的形象必定会崩塌。
从他肩膀处抬起头来用手帕擦拭泪痕,又整理好自己的衣服。
“昨晚外面兵荒马乱的,大家都不敢睡,这不天亮了才敢睡,睡到中午才起来,现在他们应该过来了...你看我这状态可以不?”
宋景恒依言把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都审视一遍,“状态很好,出去没有人敢说。”
夏知秋知道他的话里有部分假的,但不影响她听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