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泄露的结果,公司调查出来了,不是黎纾小组的人。
而是二部的韩文焯。
接到这个消息的黎纾,非常不可思议又愤怒,当即就去找了朱晓晓。
她怒气冲冲到朱晓晓面前:“为什么公司说数据泄露的时候是韩文焯,他是二部的,根本就没有经手这件事情,我不相信他会是这样的人!”
朱晓晓淡定放下手中的咖啡,瞥了她一眼。
“这件事情,公司已经调查得非常清楚了,数据泄露的事情就是韩文焯做的,他盗取了你们一部的信息卖给了对家。”
黎纾摇头:“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聊天记录都在他手机里,电脑里也有,你要看看吗?”
黎纾接过朱晓晓手里那份所谓调查过韩文焯的报告,上面清楚写着韩文焯什么时候卖了信息给对方,又是收取了多少钱。
但黎纾了解韩文焯,他根本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黎纾着急说:“朱姐,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呢,说不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呢?”
朱晓晓冷哼一声:“黎纾,这个结果你们一部不满意啊,好歹也证明了你自己的清白,再这跟我叫唤什么,又不是我定他的罪。”
“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
朱晓晓斩钉截铁:“没有,他已经被公司开除了,你在这跟我辩论,还不如送他一程。”
黎纾失魂落魄走出了办公室,她颤抖着手,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出哪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那些聊天记录做得那么逼真,甚至日期都一样。
一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正好黎纾走出来的时候,看见了韩文焯正低着头收拾东西,二部的其他人也用着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没想到平时这么老实本分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韩文焯见到了黎纾,无奈笑了笑,比哭还难看。
黎纾愧疚走过去:“对不起,这件事情我没有及时调查清楚,让你做了替罪羔羊,我知道你是清白的。”
韩文焯摇了摇头:“谢谢你还能相信我,我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工作以后可以再找嘛,就是可惜不能每天看到你了。”
他落寞低着头:“这个公司,我从毕业就在这里,我真的很突然。”
说不难过也是假的,黎纾也能清楚感受到他的难过,但却无能为力。
“你是被陷害的,我一定会查清楚的。”
韩文焯笑着摇头:“已经不重要了,我也要走了,谢谢你黎纾。”
看着韩文焯离去的背影,黎纾心里很不是滋味。
而韩文焯也因为被开除之后,忙着找工作的,见父母的事情也就暂且搁置了。
智能扫地机器人的这个项目,因为泄露大量的核心数据,也暂且搁置了。
一年的努力全部泡汤。
她也不用每星期找廖佑弋汇报了,这可能是唯一的一件好事了。
当黎纾今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还碰见了正她家门口等着她的廖佑弋。
她有一瞬间的窒息,很想扭头就跑。
但又想想,这是她的家,她为什么要走,要走的人也是廖佑弋。
廖佑弋今天心情貌似很好,身体倚在门上,已经翘首以盼了。
他抬眼看着隔自己一段距离的黎纾,笑了笑:“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加班?我怎么记得你手上的项目已经停了。”
黎纾冷冷看着他,已经想到了什么:“是你故意的?”
廖佑弋这才懒懒起身:“不,我怎么会故意损害我公司的利益,数据泄露不是已经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黎纾手握拳头,愤怒地说:”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廖佑弋眼眸变得冰冷:“你就这么相信他。”
“是,他不像你那么卑劣!”
廖佑弋脸上的笑意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怒意。
“是,我就是卑劣,不妨告诉你,是我让他背这个锅,也是我开除的他!”
黎纾当头一棒,不可置信凝望着他,错愕不已浑身血液倒流,脸色瞬间苍白,指甲因为用力也陷进了掌心里面。
她气得浑身发抖。
是啊,事情一出来,她就应该想到的,谁有那么大的权利,说栽赃就栽赃,说开除就开除。
黎纾咬牙切齿,几乎是气得要呕血:“你混蛋!”
“他是无辜的!他那么努力,你一个不高兴就随便开除!”
廖佑弋看着她为韩文焯愤愤不平的样子,心情差到了极点。
“你就那么在乎他?”
“对,我就是在乎他,他做错了什么?他是无辜的!”
黎纾流下了眼泪,想起韩文焯那一脸落魄,就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他眼睛一眯,冰冷寒意覆上,一双锐目紧攫住她:“是,我不高兴了,我看你跟他在一起,我就不高兴,看你对他笑,我不高兴,更不喜欢你靠近他半分!”
因为他嫉妒得要发狂。
说罢,还冷哼一声:“我还仁慈了,没有去起诉他,不然他等着吃牢饭。”
黎纾气笑了,自己的无耻都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你干脆把我也开除好了,我明天就递辞呈。”
廖佑弋轻蔑一笑:“怎么,想跟他做一对亡命鸳鸯?”
“因为跟你共事,让我觉得恶心。”
廖佑弋最不喜欢就是听这句话,果不其然又黑了脸。
“那很抱歉,你可能要恶心一辈子了。”
黎纾没理他,去开了门,廖佑弋却没打算走。
她看都没看后面的人,径直关上了门,却被廖佑弋挡住了,黎纾本就在怒气中,关门很用力,根本没注意廖佑弋的手在那里。
等到发现有异物阻挡她关门的时候,才发现廖佑弋的手被夹住了。
而被夹住的廖佑弋一声不吭。
黎纾惊慌拉开门:“你不要命了?”
被夹的那只手,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廖佑弋却笑了。
因为他看见了黎纾眼里对我惊慌和担心。
他笑得很开心,仿佛被夹手的人不是他“你刚刚在紧张,在关心我。”
黎纾变了脸色,立马拉下脸。
“你想多了,你的手被夹断,到时候还是要我负责。”
廖佑弋把门扒开,趁黎纾不注意的时候,进去了。
他皱起眉头,伸出被夹得青紫红肿的手:“好疼。”
“是你夹的我,你得负责。”
黎纾被这人流氓行为给气笑了:“是你自己把手伸进去的,关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