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婉担心这是乔家人故意制造的麻烦,“魏先生人脉很广,请您查查究竟是谁发的消息吧。”
魏司泽瞥了她一眼,“难道你的家里也有人拍了吗?”
知道瞒不住,虞婉点点头承认了:“前一阵子换了住处后被他们发现,正好看到我和你同时出现,所以怀疑我们之间关系不对劲。”
魏司泽说:“你倒是挺会隐瞒事实啊,一点都没透露给我听。”
“这种事情要是让你知道不是会影响心情嘛?”虞婉连忙解释:“我保证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们和那些家伙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
其实他是真想叫她碰瓷自己呢。
魏司泽扯了下嘴角,道:“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好了,一旦有什么消息我马上通知你。”
“好的。”
果然没过多久,魏司泽很快回复过来:这不是乔家搞的事。
“有狗仔队想趁机搞点事情,不过你们乔家这次确实没问题,新闻已经被撤掉了。”
虞婉答应了一声,表示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虞婉心中却多了些顾虑:霍楚宴会不会误会?
他们深夜通话时,霍楚宴压根没提到这个事情,虞婉心里才松了口气。
也是,霍楚宴那么忙,哪有工夫关注这些无聊的小道消息呢?
疲倦地互道晚安后,大洋那边的霍楚宴看着手中的新闻报道,眼神有些暗淡。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给宝桂打了电话,淡淡吩咐:“把那些新闻都处理掉。”
第二天,整个香港的新闻界都收到了整改通知,禁止发布毫无根据的八卦报道。
这条命令来得太突然,许多娱乐媒体面临着失业的风险。
当沈颖听说这件事时,并没有太多表情变化,下属感到奇怪,便问:“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政策?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大事发生啊?”
“也许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沈颖说。
那名下属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原因,只好整理了近几天的一些消息:“这两天好像也就魏少跟他的画廊经理上了一次头条……其他的似乎就没什么大新闻了。”
沈颖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报纸,“应该不是为了保护魏司泽。”
在这个城市里,能够左右这个行业风向的只有一个人,但对方出手显然不会是因为区区一个魏司泽。
“既然有了新规定,我们就得按要求办。十分钟之内召集各部门开个会,重新规划我们未来的工作方向。”
当天午后,一名画廊助手来到办公室敲门,告诉虞婉休息室里有一位客人指名要找她服务。
虞婉答应着起身去了休息室,推开门一看,上官斓戴着墨镜,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看见虞婉进屋,嘴角微微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哎呀,虞经理,好久不见。”
虞婉直觉不妙,但她还是面带微笑迎上前,“您好,钟小姐,请问今天想看些什么?是书画、雕塑还是定制服务?”
“随便看看吧,你先帮我介绍介绍。”
虞婉迅速应声,一一展示了各种作品等待着进一步指示。
这时上官斓拿起咖啡轻轻啜饮一口,随即又回头问道刚讲的那个展品是怎么回事,说自己刚才听岔了,让虞婉再说一次。
于是虞婉重新讲解起来。
上官斓听着只言片语又说不如直接看看实物如何,于是虞婉赶紧去拿了真实的展品过来。
等她把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上官斓面前后,后者只是瞥了一眼,马上就说不好看让再换几个别的来看看。
如此反复几遍之后,上官斓见虞婉任劳任怨始终没有任何抱怨的样子,不由得有点儿失望……
不耐烦地挥手打断她,“得了,这么跑来跑去的看得我眼花缭乱。”
虞婉顿时安静下来。
上官斓在展示图册上随意翻了几页,随后指着一幅作品说:“就这个吧,我定了。”
她拿出银行卡递给虞婉,虞婉刚伸手要去接,上官斓又把卡收了回去,问:“你们画廊提供送货服务对吧?”
虞婉点头确认,“是的,贵重艺术品我们会用专业的运输方式送到家里。”
“专业运输就算了,只是价值两百万的装饰品而已,没必要那么大阵仗。”上官斓笑了一下,“我看虞经理挺空闲的,要不你亲自跑一趟,把这幅画给我送到家吧。”
“听清楚了,是麻烦您亲自送去。”
从上环开车到大浪湾畔石澳钟家并不远,大概半小时左右就能到达。
虞婉和运输公司的工作人员一同下车,小心翼翼地把画作从车上取了下来。虞婉按响了门铃。
很快就有菲律宾保姆应声而来。
虞婉说:“您好,我是璞酌画廊的经理虞婉,钟小姐订的画我们已经送到了,请您帮签收一下。”
保姆一脸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虞经理,小姐暂时不在家,可以请您稍微等一会儿吗?”
虞婉看了看手表,正是之前和上官斓约好的送货时间,怎么她还没到?
拨了个电话过去,过了几分钟,上官斓懒洋洋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有事吗?”
虞婉礼貌地回答道:“您的画我们已经送到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签收呢?”
上官斓哦了一声,“我这就过来,你再等半个小时就好了。”
虞婉只好答应下来。
恭恭敬敬站在原地,等了一个多小时,依旧没见到上官斓的身影。
再打给她时,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
旁边的搬运工有些着急了,“虞经理,今天还要继续等下去吗?我这儿还有一堆其他客户的订单得处理。”
虞婉看了看时间,刚好八点钟。
“我再联系一下,如果还联系不上,你就先走吧,剩下的我自己来解决好了。”
司机点头应允。
虞婉重新打了通电话,在漫长的五分钟后终于接通了。
电话那端隐约传来喧哗声和其他人叫牌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有人胡牌了。
虞婉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温柔地问道:“钟小姐,你现在路上了吗?多久能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