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温洛枳一出房门赫连越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能让他动手的绝不让温洛枳碰上一点点。
“赫连你没事儿做吗?跟着我干什么?”
温洛枳转过身去差点撞到她,两人相视一笑赫连越拉着她的手说“晚上我就要走了,能陪你多久是多久”
顾云起在一旁剔牙,听到他说的话感觉自己对我牙都酸了。
他啧啧两声赫连越一个响指他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顾云起急得张嘴嗷呜手指着自己的喉咙,狼霸天冲出屋来幸灾乐祸地围着他转圈又把他吓得不敢吱声儿了。
谢禾捂着嘴看着形影不离的两人,拉过在摘猪草的温木川小声说“你看这俩孩子感情多好,多般配!”
她笑得合不拢嘴,这小子除了家世哪方面都好配自己闺女正好!
看他那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会疼媳妇儿的,闺女和他在一起差不了。
大不了以后他就做个倒插门儿,正好他们都舍不得闺女。
温木川感觉心里酸酸涩涩的,抬眼看过去就看到自己女儿言笑晏晏的倒也释怀了。
“好好好,我的乖宝开心就行”
至少这小子不像林淮之那后生一样看着就让他心生厌烦。
几人去后院把西红柿摘了,温洛枳今日要去镇上赫连越自然也要跟着去。
顾云起已经能说话了但坐在马车里离赫连越远远的,嘴里不满地嘟哝。
赫连越的眼睛看过来他马上没嘀咕了,朝他露出两颗大门牙。
到了镇上大家兵分三路,温洛枳带着赫连越去了甜品妙妙屋其他人去温暖之家。
顾云起跳下马车头也不回地直奔君安堂,他要快点去告诉千千阿越居然和姑娘在一起了!
而且还是温洛枳!
他跑进医馆君千子正在给一个大肚子妇人把脉,他耐着性子在一边安静地等着。
等那妇人一走他张嘴就是一连串的话突突往外冒,君千子气定神闲地端坐在诊位上听他说没有一点惊讶一脸的波澜不惊。
顾云起看他气都不喘一个停下来看着他“千千,你不惊讶吗?”
君千子点点头,开始他说的时候是挺惊讶的,但他已经说了好几遍了自己现在都感觉这家伙的余音还在耳朵里面没出来。
顾云起觉得没劲,坐在那里嚼着从马车上顺下来的肉干。
等到了南荒他和干娘说去!哼,这些人真没意思没一个有点儿正常反应的,亏得他花那么多口水。
陆续又诊了几个病人医馆内进来一个熟悉的面孔。
“君大夫,请问那日给小生同窗用的那种外伤药可还有?”鹿白行了一礼问道。
不知为何,昨日淮之明明说他买了好些天的药今天早上就说用完了还托他帮忙来这里买。
还指明了一定要来君安堂拿和那天晚上一模一样的才行。
君千子点头没有多问,示意云华打开柜子取药。
“公子,您要拿几天的啊”
云华一问,鹿白才想起来出门的时候林淮之没有给他银子,没办法他只好将身上的银钱都拿了出来。
“小生这里有二两银子,就拿两瓶吧”
鹿白把银子放在药柜上,云华把药拿了包好递给他。
拿了药鹿白道谢一声就急匆匆地出了医馆,顾云起在一边嘀咕“那林淮之真是,来买药不拿银子”
“现在叫自己同窗来帮忙买药也不给银子”
真的是好不要脸哦!
他看着那些又是小碎银子又是铜板的再看那书生怀里袖子里都摸摸的样子就知道,那丫的指定没给人家药钱。
君千子兀自摇摇头,也不知那小老板以前是何眼光。
不可说!不可说啊!
顾云起最爱八卦了,想着中午找赫连越吃饭的时候就告诉他林淮之的事情,顺便看看他啥反应。
甜品妙妙屋的第一波炸鸡已经卖过了,二丫在厨房里兴奋地看着油锅里的炸鸡架。
“小姑姑,我想过这炸货会好卖但没想到会这么好卖呢!”
卖出去的第一波有一半还是她做的呢,到现在都没有什么不好的反响可给她得意坏了。
温洛枳正往番茄酱里面加盐,听了她的话赞同地点头。
现在外面的桌子已经坐满了食客,三五个的聚集在一起就像她之前想的那样喝喝小甜水儿吃吃炸鸡汉堡。
窗口的那些东西根本就够卖,还有许多小娃娃拉着自己的爹娘吵着要好吃的。
温洛枳已经将手艺交出去了,赫连越钻进来帮她把盘子端到了吃饭的屋里。
“我做的,快尝尝”
温洛枳拉着他坐下,拿了一个鸡块蘸了些番茄酱递到他嘴边。
赫连越张开嘴笑着接受她的投喂,末了还说了句“洛洛果然做什么都好吃”
温洛枳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得到另一半的肯定更幸福的事情啦!
当然,除了暴富。
吃完以后她又带赫连越去买的那酒楼看了看,钱三儿冷不丁地出现在两人身后。
“哎呦我路过说瞧着眼熟呢,原来是温老板过来了啊!”
钱三一双细长的眼睛精明得很,其实在他们俩还没路过他的半日闲时他就看见人了。
今日听说这黄毛丫头的甜品妙妙屋又出了什么炸鸡汉堡生意还是火爆得很,去买的人络绎不绝。
这可给他急坏了,他的铺子生意已经一天不如一天了,虽然赚的银子还算看得过去但来的完全就是一些相识的朋友罢了。
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铺子里每日可能都没啥赚头了。
他已经叫点心师傅出了好些新花样,但那些人就是瞧不上说什么味道比甜品妙妙屋的差多了。
他还叫人买了份甜品妙妙屋那些新出的炸货,点心师傅这会儿想必还在后厨琢磨呢。
温洛枳朝他礼貌地笑笑“还真的是瞧呢钱老板,可惜我这酒楼刚买下来也煮不了一杯茶,怕是要怠慢您了”
他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说的话也叫人挑不出毛病。
她一点都不在意半日闲的生意怎么样,自家铺子没有要刻意打压半日闲的意思,一直都在卖自己的东西。
倒是他的半日闲仿了好些甜品妙妙屋的点心和饮品,不过卖得不好罢了。
钱三儿一听她说酒楼是她的脸上的笑就有点挂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