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雪想象着那位飘逸如神仙的神秘男子竟与蓉汐郡主在厢房中的情景,不禁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哎呀呀,真是出乎意料。
青山庵一毁,这位竟如此饥渴难耐。
难怪今日白俞会出现在此,并对蓉汐郡主呵护备至,原来竟是这种关系。
沈慕雪感慨万千。
厢房内的声音忽然变得古怪,经历过人事的她明白,情到浓时,男女都会不由自主发出声响。
然而,厢房里却从未传来男子的声音。
出于好奇,沈慕雪悄悄靠近,手指捅破窗户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身材健壮的黑衣人。
他衣衫半解,裤腿也只褪至膝盖。
他将蓉汐摆成一个奇异的姿势,动作之间,一丝诡异的黑气环绕在他四周,仿佛正在修炼某种邪恶之术。
蓉汐郡主赤裸着身子,曲线玲珑,异常诱人。
此时,她满脸迷醉,不断向身后男子伸手索求。
“白公子,感觉太好了,白公子……”
黑衣男子戴着鬼面,始终沉默不语。
是他!
沈慕雪骤然睁大了眼睛,厢房内的人警觉极高,迅速转向这边。
沈慕雪躲避不及。
突然,一只大手猛然捂住了她的嘴,揽腰将她转过身,藏进了隔壁厢房。
沈慕雪想呼救却无法出声,身体被紧紧压制,动弹不得。
正当她思索如何逃脱时,耳边响起了声音:“沈大小姐,是我。”
沈慕雪低头,看到与自己裙摆缠绕的白色衣襟再度震惊。
白俞!
他,他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念之间,一个大胆的猜测闪过脑海。
白俞对蓉汐郡主关怀备至,将她引至厢房,或许就是为了供给那黑衣人“猎物”。
他们两人是一伙的。
仿佛察觉到了沈慕雪的想法,白俞贴近她的耳畔,低声问道:“沈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看到什么了?”
那声音……
让人心悸不已。
沈慕雪咽了咽口水,尽力保持镇定:“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哦?是吗?”
白俞刻意在沈慕雪的耳廓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沈慕雪猛然间打了个颤。
那柔软的身躯抱在怀里,确是让人心神荡漾。
沈慕雪被他这放肆的举动吓得一愣,再度挣扎起来,又生怕惹来那个黑衣人,又急又恼地说:“白公子,这是要干嘛?您可是蓉汐郡主青睐的人,这样对我,不怕惹她不悦吗?”
白俞嘴角泛起一丝不屑:“她高兴与否,与我何干?再说,此刻她有人陪伴左右,沈小姐刚不也看得有滋有味?”
哎呀!
沈慕雪心中暗骂,却又不敢出口。
气愤地说:“你算计郡主,就不担心……”
“老提她作甚,难道沈小姐心里不是滋味了?”
白俞拉过沈慕雪的手,缓缓插入自己的指缝间,与她十指紧扣,“沈小姐放宽心,我虽非善类,却也不至于胡来。定会为沈小姐守住名节的。”
沈慕雪:……
这家伙到底哪根筋不对?
她想抽回手,但十指紧扣,哪里那么容易摆脱。
男子的手冰凉,皮肤异常细腻。
触感犹如寒玉。
沈慕雪感到尴尬,整只手似乎都僵住了。
她强忍着怒火,和颜悦色地说:“白公子,你这样绑着我也没用。我发誓,绝不会乱说。况且我和蓉汐郡主本就结怨,她遇挫,我正乐呵呢,求你放过我吧。”
看到沈慕雪那副模样,白俞嘴角微微上扬。
他忽然发现,这个伪装的身份还有几分趣味。
至少,小猫咪不再想着逃跑,还楚楚可怜地向他卖乖。
沈慕雪本是在恳求,可在白俞看来,却是撒娇。
小猫撒娇,没人能招架得住。
于是,白俞抬起沈慕雪的下巴,更进了一步:“亲我一口,我就放了你。”
啥?
沈慕雪转过脸去,无声抗议。
她这一辈子,受的都是传统礼教的熏陶。
除非生死关头,怎会轻易触碰其他男子?
白俞叹了口气。
罢了,慢慢来吧,别吓坏了小猫咪。
白俞挺直了腰板,颇为认真地说:“屋内燃了迷魂香,蓉汐郡主会把那暗影当作我,但你刚刚亲眼所见,想必也明白,我没对她怎么样。”
沈慕雪:嗯……
那又怎样?
沈慕雪虽不明其意,但知道此时该点头,表示理解。
白俞对此很满意。
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虽然知道该放她走了,但他心中竟有些依依不舍。
隔壁厢房,新一轮的叫声响起。
此刻蓉汐郡主的嗓子已经沙哑。
喊起来显得有些费劲。
沈慕雪脸颊悄悄泛红,睫毛低垂,目光盯着地面,不愿再与白俞对视。
以往,白俞从不将男女之事放在心上,甚至曾亲眼目睹暗影与数名女子修炼的场景。
可今天,听着那声音,他心头竟莫名烦躁起来。
用力敲敲门板。
传音入内:“快些。”
暗影:……
以往在青山庵,他至少需要近两个时辰。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机会,进来才多久?
但主人有令,暗影也不敢怠慢,又忙活了一阵便匆忙结束。
出门时,白俞已站在门外的廊檐下。
暗影连忙上前报告:“验过了,确实是处子,培养起来很快,大概十天半个月就能派上用场。”
白俞拍了拍他的肩。
顺带瞄了一眼他的裤裆:“挺有能耐嘛。”
暗影羞赧地侧了侧身:“此法门便是如此,若主人有意修行……”
“修什么行。”
暗影这门功夫,乃门中采阴补阳的秘术。
随着修为日益精深,那方面的能力便如钢铁般坚硬,持久不衰。
内力也会逐渐增强,只不过,那些被采阴女子,身体则会日渐虚弱。
养蛊这活儿,挺邪乎的。
这门功夫威力巨大,但带了个要命的副作用——斩断七情六欲。
一旦动了心,所有修为就如沙堡遇潮,瞬间崩溃。
此时此刻,在假山的隐蔽角落里。
韩承赫的手指几乎要把石缝扣出洞来。
起因是柳玥那席话:“韩公子,对你我从无有过非分之想。公子风采卓绝,天仙般的人物,哪是我能高攀的。我自知分寸,不敢妄想。但圣旨难违,硬要撤销只会显得不识时务。柳家与韩家眼下的形势,不宜再节外生枝。”
柳玥言辞恳切,逻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