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妮被欺负惨了,跟祁书言闹小脾气,不回他那,回自己的公寓。
宋皎皎是被折磨的精疲力尽了,也跑来她的公寓避难。
“皎皎你这也太……惨烈了些吧。”宴妮都不太敢直视她,身上痕迹太密,“你老实跟我说,戎铮不会是虐待你吧?”
宋皎皎手扶着额头,一脸无奈,叹气,“我要是跟你说这已经算他很温柔了,你信吗,我体质就这样,他那个体格……唉,强求。”
宴妮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休息几天吧,我们都是吃苦的命,我跟你出去做个Spa,祁书言也吃醋。”
她比宋皎皎也好不到哪去。
“不说了。”宋皎皎打了个哈欠,往她卧室走,“昨晚熬夜奋战,我偷跑出来的,先补个觉,戎铮找过来一定说我不在。”
宴妮倒是不困,就是腰酸。
她给宋皎皎点了吃的放冰箱,这才开车去工作室,路上,遇到了茉莉。
他像是认出了她的车,站在路口,笑着向她挥手。
宴妮过红绿灯后,将车停在路边。
茉莉走过来,她降下车窗问他,“去学校还是去工作室。”
“去工作室。”茉莉脸上笑意更深,能看见虎牙,“姐姐要载我一程吗?”
话说出口,宴妮也不能不载,“上车吧。”
茉莉绕到副驾驶,打开车门上去,肉眼可见的开心,“我还是第一次坐姐姐的车呢,感觉姐姐车技一定很棒。”
宴妮车技一般,被恭维了,也有些自信,但还是讲究安全,开的很守规矩,“你皎皎姐上次坐我的车,说我开的比乌龟还慢,不过我会骑机车,那时候会开的快一点。”
其实,不只是快一点。
她总觉得,两个轮子,比四个轮子要更好驾驭。
因为上次骑车对祁书言竖中指,他后来狠狠说教了她一番,还又给她记了一笔债。
小心眼男人。
“真的吗,姐姐好帅!”茉莉穿卫衣羽绒服和年轻人喜欢的板鞋工装裤,亮眼,是街边小姑娘都会忍不住偷看的类型,“下次可以也载我吗?”
副驾驶上有个葫芦摆件,祁书言放的,后视镜上还吊着个平安符,祁书言挂的。
本来她这小车什么也没有,现在全是求平安的,他还给她买了平安扣,不过她不爱戴,一直都喜欢戴着那只蝴蝶。
“现在不能骑了。”宴妮抿唇,看起来像是在埋怨,可神情里更多的是幸福,“他说太危险,抓到我骑车会跟我外婆告状。”
沈老夫人有多疼她,就有多关心她的安全,这一点和祁书言同仇敌忾。
老夫人知道了,会念的她头疼。
茉莉眼里的光淡下来,笑意却未减,“好吧,只是可惜,不能见到姐姐那么帅气的一面了。”
宴妮现在有小女人的娇,有熟女的韵,比他第一次见她时柔和,也清冷了许多。
那男人,把她养变了。
“没什么可惜的。”宴妮丝滑停车,解开安全带,浅淡一笑,“到了,下车吧。”
茉莉点头,从副驾驶下去,他身上沾染了些她的香气,沉香,玫瑰香,风一吹,又散去。
他留不住。
她走在前,他在她侧后方。
宴妮现在的衣服也大多都是祁书言搭的,他喜欢给她买新中式,雅致大气,不妖不俗,总衬得她清绝出尘。
是别人沾染不得的,天上月。
“呀,小茉莉。”前台见他跟着宴妮进来,没忍住八卦,“今天这么巧,跟宴老板一起来的呀?”
茉莉没解释,也没敢看宴妮,笑了笑就往更衣室走。
宴妮走近,敲了敲前台面前的桌板,算是提醒她了,“这话要是让祁书言听见,我肯定扣你绩效。”
前台哪有什么绩效,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还是收起八卦之心,点头,“明白的宴老板,我这小嘴绝对闭紧。”
这两天都没什么好天气,下雨,阴天,冷的厉害。
宴妮腰酸,没跳多久便停下。
换完衣服出去,茉莉站在门口,似乎是在等她。
“姐姐。”见她,他走近,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送你,是上次没送出去的新年礼物。”
石膏娃娃,黑头发,金色的眼睛,穿着淡蓝色的公主裙。
很幼稚,也很像宴妮。
“这是我吗?”她接过,仔细的打量着,没忍住问。
茉莉点头,在笑,“我照着姐姐的样子画的,就是有些粗糙,希望姐姐不要介意。”
“挺好的。”宴妮收下,但又没准备什么礼物,只能回办公室翻出些小东西送他。
石膏娃娃被她摆在了办公桌后面的架子上,有些违和,但衬的它独特。
茉莉很满意,捧着一堆小东西,开心的下楼。
祁书言可能忙,今天没来找她,只中午时叫助理送了餐食过来。
宴妮跟他闹脾气,但也想他,吃着饭,没忍住给他打电话,“阿言在忙什么,怎么都不来见我了?”
祁书言那头很安静,呼吸可闻,“在忙很重要的事情,忙完就可以一直陪着妮妮了,晚上来接你好吗?”
宴妮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要,我要过过单人生活,让你也知错,免得你整天就知道欺负我。”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但她又不能动真格,因为她知道,祁书言是真的会把她抓回去。
习惯了这男人的掌控欲,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
她没想再多打扰他,盯住了他要准时吃饭后,将电话挂断。
虽然她拒绝过了,但傍晚从工作室出去时,还是在路灯下看见了祁书言,手里捧着一束白色洋桔梗。
见她,从光束下向她走来。
宴妮很吃他这套,但现在不吃,“我要回公寓里,你再怎么样也要给我放两天假吧,哪有资本家天天压榨人的,打工人都还有双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