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老贼,小爷今日就摘了你的狗头,以祭奠我无常索魂宫死去的众弟子。”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司马允双眼充血,恨不得食曲谨玺之肉,寝曲谨玺之皮。
“司马小儿,我麻衣派终是将你无常索魂宫一帮屑小之徒,送上了西天,嘿嘿嘿……今日,老夫也一并送你去见他们……”曲谨玺恶毒地挑衅司马允。
司马允已失去了耐心,不再与曲谨玺搭话,一招无常索魂掌,攻向曲谨玺。
曲谨玺见司马允攻来,却不应战,而是急向后撤,蠕动着嘴,一张口,发力从嘴里射出一颗乌黑的弹丸来,直击司马允的眼睛。
司马允眼疾手快,俯身一个后抬腿,将飞射来的黑弹丸,踢向曲谨玺。
曲谨玺忙蹲下身,黑弹丸贴着曲谨玺稀疏的头发射了出去,正中一个黎宫弟子。
黑弹丸嵌进黎宫弟子的颈肉内,只听的“啪”的一声,那黑弹丸在那黎宫弟子的颈肉内炸开。顿时,那黎宫弟子的头颅就被炸成了碎片,只剩断颈处冒着鲜红的血。那黎宫弟子没了头,却依然提剑站在那,盏茶后流血而尽,才仰身倒地。
如此血腥的画面,将在场的人惊得变了面色,求生欲使得一个个出全力去斩杀对手。
半炷香后,双方都损伤了数人。
钱满粮与曲宝金战到四十招后,钱满粮要速战速决,使出一招瑶仙八掌,拍向曲宝金的胸口。
曲宝金大骇,急纵身掠起一丈多高,撤出钱满粮的攻击圈。曲宝金落地后,急问道:“你怎会使玉瑶十八式?你与玉瑶宫是何关系?”
“呵……你还识得玉瑶十八式?也罢,今日我就用玉瑶十八式为你送行。”钱满粮再次攻向曲宝金。
曲宝金却不再应战,一声喝令:“黎宫弟子听令,全部撤离。”
“是,掌门。”黎宫幸存弟子十余人,跟在曲宝金的身后,先后掠出周家山庄的院墙,不顾院门外周念娇的喊留,骑上马,仓惶下山去。
这边的曲谨玺,听的曲宝金带了黎宫弟子撤逃了,心下也慌,甩袖投出几颗浓烟弹,招呼剩余的麻衣弟子,也从周家山庄的院墙上翻出院去,骑上马,急急离去。
见曲谨玺与曲宝金相继逃离周家山庄,周念娇又急又怕,瘫倒在周家山庄的大门外,被家奴手忙脚乱地架上马车,也逃往江县方向。
曲谨玺掷出的浓烟弹,内含毒气,司马允急令山庄众幸存护卫,屏气急撤到山庄后院内。
然,依然有未及时闭气的护卫,吸入了毒气,人还未到后院,便一头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早已等在后院的戴了面纱的媚姑娘,上前察看昏死在地的护卫们,从袖笼里拿出药瓶,开了瓶塞,倒出药丸,要给昏死在地的护卫喂药。
司马允却上前来,拿过媚姑娘手里的药瓶,柔声道:“师姐,待我来喂,他们都里粗糙男子,莫要弄脏了你的手。”
“救人要紧。”媚姑娘轻蹙起眉。
“我来……”司马允点上昏死在地的护卫的颊车穴,将药丸喂进护卫的嘴里,又点了喉穴,药丸顺利进入食道。
半炷香后,喂食了解药的中毒护卫们,也陆续醒了过来。
清点前院,这一场恶战,山庄护卫死了七人,伤了十二人。麻衣派弟子留下八具尸体,黎宫派弟子留下三具尸体,伤者人数不详。
钱满粮上泰元馆,将战况实情如实禀知周老爷,周老爷吩咐钱满粮:“安抚好死亡护卫的家眷,尽快补好护卫空缺。周念娇暂不会来犯,但,她一日不死,她对山庄的贼心,就一日不会消亡,我们还应防范。”
“是,老爷。”
“替我谢谢司马少宫主,以后还会有用得到他的地方,万不可怠慢了他。”周老爷深谋远虑,用人上决不含糊。
周吴氏匆匆来到泰元馆,周老爷亲切地招呼周吴氏坐下说话。
“老爷,何不趁此机会,将周念娇斩杀在回江县的路上,以绝后患。”周吴氏进言。
周老爷其实也有此心,只是念在与周念娇姑侄一场,下不了狠手。
周吴氏看出周老爷的犹豫,轻笑一声,不着痕迹地道:“周念娇在老爷的汤里下麻衣失心丧的时候,可没念及与老爷的姑侄之情。”
周吴氏的话,无疑是给周念娇的一针催魂剂,周老爷望向一旁躬身而立的钱满粮。
钱满粮会意,向周老爷与周吴氏轻施一礼,便急急退出泰元馆。
待钱满粮退去,周老爷饶有兴趣地笑看向周吴氏。
“老爷,为何这般看我?”周吴氏受不了周老爷这样暧昧的注视,娇羞地低下头,轻问道。
“过来。”周老爷伸出手,邀周吴氏近前来。
周吴氏毫不犹豫地起身,近到周老爷身前,周老爷一把搂住周吴氏的细腰,将周吴氏拥坐在自己的腿上。
“哎呀!”周吴氏嘤咛出声,跌坐在周老爷的怀里,周吴氏趴在周老爷的胸前,嗅着周老爷衣身的香味,周吴氏彻底迷失了。
周老爷用下巴摩挲着周吴氏的发顶,眼里露出别样的宠溺来。
周念娇被曲谨玺与曲宝金舍弃在周家山庄的院门外,又气又怕,被家奴抬上马车,瘫在马车内直喘气。
逃命的周念娇的马车,还未驶出焦县,就从马车后面追来一匹黑马,马上的人一身黑衣,黑纱罩面,悄无声息地靠近周念娇的马车。黑衣人挥手间,只见那车窗的布帘上,就破了一个洞,只听的车内周念娇一声闷哼,便再没有声音。
黑衣人勒停黑马,立在原地,目送周念娇的马车出了焦县境而去。
卞翠兰见周不易如此无情无义,也不再眷恋,放下狠话来。
“你是在恫吓本县?”周不易听出卞翠兰的威胁,阴森地盯着卞翠兰,厉声道。
“呵……周大人,何仁义是怎么死的,你比我清楚。”卞翠兰冷下脸,招呼青儿:“我们走,青儿。”
青儿搂紧周麒,憎恨地瞪了一眼周不易,紧跟在卞翠兰的身后,出厅去。
“将夫人扶去床上,我这就去请郎中。”周不易一边交代颜如画的贴身丫鬟,一边铁青着脸往院外急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