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看着倒在地上的工人,也想看看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月薪六千、一万的这些工人们,互相看了几眼,不过还是低头,没有人上来领钱。
足足过了三分钟,看着没有人来领钱,丁一笑了,看着西门广:
“我说西门公子,你以为,穷人的尊严,就可以随便践踏吗?
他们是穷,是缺钱,也是辛苦,但是他们有尊严,他们更是一个个,知道礼义廉耻的父亲,儿子和劳动者。
他们对你的十万块钱,确实眼红,但是他们更知道,穷人也有底线和尊严。
刚才被打的人,我一个人给十万,齐助理,一会记下他们的名字,记得给他们补偿”。
刚才还在犹豫要来拿钱的人,听到丁一的话,都兴奋了起来。
齐若然赶紧一个个记录他们的信息,一会给他们转账。
看到丁一坏了自己的好事,还羞辱了自己一顿,西门广气的狠狠的看着丁一。
西门广可不是秦守业,秦守业是被逼急了,他已经无路可走了几乎。
西门广可是西门家族的人,他对付丁一,还是要用自己的手段。
联合彪哥,让丁一给一百亿,这是西门广想好的。
能得到一百亿,还能羞辱一顿丁一,多好的事情啊。
结果呢,自己来,被对方羞辱了。
气急败坏的西门广:
“一个人二十万,谁愿意被我打一顿,我给二十万。谁来?”
只能说,西门广是真的不懂人性。
如果一开始,西门广一个人给二十万,说不定还真的有人不顾尊严,出来被他羞辱一顿。
但是,刚才十万块的时候,没有人站出来,丁一又说了一句大义的话,这些社会底层的劳动者,也是要脸的。
现在别说是二十万,就是三十万,也不会有人站出来了。
果然,看到没有人站出来,西门广气的加价到了三十万,依旧没有人站出来,西门广气的把百万的钱箱子扔在地上:
“这是一百万,谁给我学狗叫,大爷我高兴,这一百万,就是他的”。
丁一制止了他,笑着把钱箱子踢到一边去:
“西门广,你打了我的人,一百万可不够赔的。
给我赔偿五百万,我们再说这块地的事情”。
西门广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这是赔偿?我什么时候说给你赔偿了?
姓丁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告诉你,占了我的地,拆了我的牛棚,对了,我的人呢?李二牛可是我的股东,你把我的股东给弄哪里去了?
小心我告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丁一呵呵一笑:
“打人还不赔偿?你不是要和我讲道理嘛?
现在,我们就讲道理”。
说着话,丁一释放出了自己的领域之力,这股力量之下,丁一愿意讲道理的时候,谁也必须要讲道理。
本来要和丁一撕破脸皮的西门广,竟然真的和丁一开始讲道理:
“好啊,讲道理。
我问你,这块地是不是我的?手续是不是我的?”
丁一点头:
“这块地是西子房地产公司的,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西门广哼了一声:
“傻子,西子房地产公司,就是我控股的。
你好歹也是百亿富翁,不会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吧?”
丁一点头:
“你说西子公司是你控股的?”
西门广:
“当然是,我控股西子公司,不可以吗?”
丁一:
“可是,我查清楚了,西子集团的控股方,是西门集团,可不是你西门广”。
西门广冷笑:
“我就是西门集团的准继承人,持有西门集团百分之三十的股份,西门集团控股,就等于我控股。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
丁一摇头:
“西门广,我和你讲道理,那就好好讲道理,你用西门集团控股西子公司,可是西门集团不是你自己的。
还有你父亲,你姐姐。还有一些小股东。
难道西门集团的任何一个股东,过来告诉我,这块地是他的,我也要给你一百亿吗?”
丁一的话,让西门广一时无语,他看着丁一,哼了一声:
“西子公司,就是我找人注册的,也是我注资的,所以,我就能代表西子公司,让你赔偿我的损失”。
丁一点点头,看着对方:
“既然如此,那我怎么看到另外一份文件。
这份文件,你也看一下吧”。
说着话丁一拿出了一份文件,扔给了西门广。
西门广拿起文件,看了一遍,冷笑道:
“原来就是这个,这里建立养牛场的文件,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这份文件,也是我找人审批的,怎么?
这份文件,能说明什么?”
丁一笑:
“这份文件上,可没有你的签名,签名的人,是李二牛。
李二牛已经把这个养牛场转让给我。
有你手里的文件,还有李二牛转让给我的文件。
我拆迁养牛场,有问题吗?”
西门广一时沉默,不过还是拿出了最初的文件:
“这块地,是我的”。
丁一:
“这块地,是一个养牛场,也有文件,我得到了养牛场的转让合同。
你说这块地是你的,你用这块地建立养牛场,我把养牛场买了下来。
有问题吗?”
西门广原本以为,自己的逻辑毫无漏洞,甚至一定要丁一拿出百亿。
结果绕来绕去,竟然说不过丁一,他真的气急败坏,有些歇斯底里:
“不管怎么样,这块地是我的”。
丁一:
“你把这块地,建了养牛场。我买下了养牛场。”
西门广:
“你买养牛场,我不同意”。
丁一:
“养牛场的文件上,没有你的签名,我干嘛需要你同意?”。
西门广:
“养牛场,也是我控制的。”
丁一:
“给我看看文件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养牛场是你的?”
西门广气坏了。
他为了躲在幕后,一开始,就是让李二牛在养牛场的文件上签字,并且在这里搞事情。
结果,把自己绕进去了?
西门广:
“你告诉我,李二牛在哪?我和他签养牛场的文件,这里可是我投资的,李二牛凭什么卖掉这个养牛场?”
丁一扬了扬文件:
“就凭这个”。
西门广:
“这个也是我让他签的”。
丁一: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还说,李二牛把养牛场卖给我,是西门集团同意的,你又该如何?”
西门广:
“怎么可能?不可能,没有我的同意,谁敢把这里卖了?
谁敢?呵呵,姓丁的,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丁一看着欧阳晴和西门初雪已经走了过来,他笑道:
“你说,没有人敢卖掉这里是吗?”
“当然,不经我的同意,这块地,谁也卖不掉,李二牛,他还没资格”。
“那我呢?我有资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