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里人也在眼巴巴地盼着他们回去呢,自然不会留下来用餐。”顾承璟找到了一个天衣无缝、无懈可击的借口。
裴姒锦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刚出任务回来,家里的亲人无疑是最牵肠挂肚的,着急赶回家陪伴家人,也是人之常情。
她一边把锅里还没洗的米放回去些,一边不解地问:“既然这么匆忙,那他们特意跑这一趟是有什么事吗?”
“他们是专门过来帮我把东西提回来的。”顾承璟随口解释。
出任务前,他托人买了些东西回来,一直寄存在火车站那边相识的朋友家,所以裴姒锦并不知道。
刚好这次出任务回来,路过那边便全部带回来了。
顾承璟利落地卷起了自己的衣袖,就要从裴姒锦的手中接过那口锅。
裴姒锦却轻巧地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并嗔怪道:“瞧你这一身弄得脏兮兮的,赶紧先去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好生拾掇拾掇自己。这边有我操持就行了!”
“行!”顾承璟听到这话后,倒也不再与她争执抢夺,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朝着房间走去,准备去找换洗的衣物。
走的时候,他顺便去了院子前,将那扇虚掩着的小院门插上了插销。
由于天气寒冷,哪怕只是简单地洗手、洗菜、做饭或者洗衣服之类的日常活动,如果直接用冷水,那一瞬间冰冷刺骨的冷水就能将人的双手冻得通红,甚至还有可能会被冻伤,导致生出令人难受的冻疮来。
裴姒锦的灵力终究是有限的,为了避免自己遭受这样的痛苦,便习惯性地在灶台里用小火温着一锅水备用。
没想到这会儿,这锅水恰好能够派上用场,可以给顾承璟用来洗澡。
裴姒锦将热水倒入身侧的木桶之中,刚刚找到换洗衣物返回厨房的顾承璟见状,赶忙快步走上前去,一把提起水桶就走进了洗澡间。
而裴姒锦则把锅里剩余的热水全都舀了出来,留作待会儿洗菜之用。
随后,她往空荡荡的锅里又添入一些清水开始煮起来,并顺手在锅中架起一个架子,接着把已经淘洗干净并且加好了适量清水的大米放置在架子上面,准备采用隔水蒸煮的方式煮饭。
当裴姒锦用温度适中的水洗好了菜之后,顾承璟也洗完澡从洗澡间走了出来。
只见他的面庞清爽干净,原本杂乱生长的胡须此刻已被剃得无影无踪,那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得以完全展现出来。
看到裴姒锦正蹲在炉灶前专心致志地烧着火,顾承璟嘴角微微上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她的身后,张开双臂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然后一屁股稳稳当当地坐到了裴姒锦的小板凳上,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紧接着,他把整个身体紧紧地依偎在裴姒锦的后背,双手搂在她的腰间,将头深埋在她的脖颈处,贪婪地深深吸了一口气。
“媳妇,我真的好想你!”顾承璟轻声呢喃,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眷恋和深情。
裴姒锦侧过身子,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他那张英俊的脸庞轻轻捧起。
她慢慢凑近,朱唇轻启,如蜻蜓点水般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然后用如同蚊蝇一般细微的声音说道:“我也很想你。”
就在这一瞬间,顾承璟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眸像是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变得幽暗深沉。
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着,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感。
毕竟自家媳妇向来羞涩内敛,如此主动实属罕见。
想到她今天在院门口的举动,可见她也是真的想自己了。
就像自己想念她那样。
顾承璟心中止不住的喜悦,同时欲色也渐渐蔓延上双眸之中。
娇妻在怀,还主动亲吻他,若是此刻他还能够克制得住自己,那可真枉为一个正常的男人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抱起眼前的人儿站起身来,与此同时,飞起一脚将仍散落在外的柴火准确无误地踢进了灶台之中。
随后,他又迅速低下头审视了一番,确认一切安然无恙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抱着她径直朝着房间大步走去。
裴姒锦见状,心中一惊,急忙伸手拍打他宽厚坚实的肩膀,娇嗔道:“哎呀,你这是要做什么呀?饭都还没做好呢!”
然而,此时的顾承璟早已心猿意马,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话。
只见他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随口应道:“这个不急,你先把我喂饱再说。”
话音未落,他已然抱着裴姒锦走进了卧室,并头也不回地反手将房门的门栓插上。
裴姒锦顿时羞得满面绯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她又气又恼地嗔怪道:“你这人真是的,大白天的,怎么净想着这种事情呢!”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也被他的动作撩起火了。
毕竟裴姒锦也是个正常的女人,享受过快乐之后又素了大半个月,说不想也是假的。
顾承璟却不为所动,缓缓将她轻轻地放置在床上。
由于他方才刚洗完澡不久,所以身上和手上依旧散发着腾腾热气。
紧接着,他那温热的大手从裴姒锦的衣襟处探入,紧紧地握住了她。
“嗯,我就是色狼。”顾承璟大大方方地承认,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坦然和得意。
还没等裴姒锦反应过来开口回应,他便迅速低下了头,如疾风骤雨般直接吻住了她那娇艳欲滴的双唇。
与此同时,他那双原本安分的双手此刻也变得极不老实,如同点燃了燎原之火一般,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摩挲,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颤栗。
裴姒锦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打得措手不及,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早已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肆意妄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二人急促的呼吸声和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正午时分,那炽热而耀眼的阳光,悄悄地从窗帘那窄窄的缝隙间挤了进来。
它们像一道道金色的丝线,轻柔地洒落在大床上,将床上那两个人的身影映照得格外清晰。
只见床边的椅子上,凌乱不堪地散落着一件件被随意丢弃的衣衫,有的还半挂在椅背上,仿佛在诉说着刚才两人的急切。
再看那床中央鼓起的被子,随着两人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