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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当时的社会现状以及传统观念的确确实实存在,易忠海以为理当由男方进行决断与协商。但在这一情境下,却出现了偏差——易忠海没有注意到的事实就是秦淮茹和曹光并未正式结为夫妻关系,这才是困扰贾东旭的问题的核心。
即便如此,解决办法还得靠自己。
于是深吸了一口气后对秦淮茹说道:“淮如……”。
秦淮茹抬起头来望着他,眼中含着泪水,一副凄楚的神色问道:“东旭,如果我们分手了,那我能去哪里生活呢?”
贾东旭略显尴尬,并且看向曹光说:“嗯......你不是可以选择嫁给曹光?”
但这话反而使得秦淮茹悲从中来,“东旭, 你真是太狠了,我跟你有什么仇什么冤啊,为何要将我推向火坑?”
面对她的控诉,贾东旭有点手足失措说:“不要这么说啊,我也只是为了你好;你不情愿就不情愿吧,这也不算是对你的伤害呀。”
但秦淮茹咬住嘴唇,坚定地说:\"你还敢说?你之前说过曹光生病,顶多只能多撑两年,你要我去跟他结婚,那不等于是我被推入绝望的生活里吗?再说,你提起过曹光铺张浪费还无所建树,就连家中粮仓都被耗尽了。以后我的温饱该怎么办呢?你怎么可以在我未来的生活上撒这样毒辣的一手呢,东旭?
一时间的愣住和沉默,正当他在考虑如何把这个问题绕过去的时候,忽然之间听到“啪!” 的一声。
这一声响立刻吸引了在座人的注意。只看曹光明明地站起了身,指着自己的鼻子,怒气满腔地喊道: \"贾东旭,你也太不地道了,居然背地里说我坏话。”
“我一直以来就很纳闷为什么总是找不到伴侣。”
“我曾想找几个媒婆帮我介绍对象,但她们似乎都打了退堂鼓。”
“而且我发现周围的女人们看向我的眼神变得特别古怪。”
“原因竟然是你——贾东旭,在背后散布我的坏话!真是太阴险恶毒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贾东旭,表情中带着憎恶、警觉与排斥……
站在门口的刘铁柱觉得头昏脑涨,血压骤升。
糟糕。
这一切又要重新上演了,仿佛无休无止。
此时的刘铁柱心中充满了后悔:今后绝不再介入这个四合院内的纷争。
这儿简直是是非之地!
好不容易才调停好两人的矛盾——没想到现在又是纷争再起。
刘铁柱急忙说:“曹光,你得冷静点儿,刚刚不是签署了谅解协议了吗?”
“我怎么能冷静?”曹光眉头紧锁,高声喊道,“这种做人的方式合理吗?假如换成你处在这样的境地,有人背地里败坏你的声誉,你还能镇定得了吗,刘组长?”
曹光接着说道,“你们听贾东旭说过什么!他说我就要完了,说我是个废人。这不是明摆着咒骂吗!”
面对这种指控,刘铁柱无言以对,只能狠狠地瞪了贾东旭一眼。
贾东旭的表情颇为心虚。
易忠海皱眉说道:“小曹你别生气,这事的确是贾东旭做得不对,但也签订了和平协议不是?过去的就翻篇吧。”
曹光冷笑:“您说得倒是轻松,但他这等于是咒您而非您!谁知道他母子俩还在背地说些什么!”
周遭贾东旭附近的人纷纷后退几步,以狐疑和质问的目光审视着他。
贾张氏不满地说:“曹光,你想挑事!”
曹光冷冷一笑:“只想问问,我没在的时候是否说了我什么?”
贾张氏一时语塞,满脸尴尬:“我们没有……我们没有那么做过。”
“全是秦淮茹这丫头瞎编。”
“我们家东旭多有教养,怎么可能会说别人坏话呢?”
秦淮茹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贾张氏,一副可怜的模样:“呜呜……”
院子里的男人们再一次投来怜悯的眼神。
曹光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傻柱的身影,心想如果有他在,情况或许会变得更加有利。
也许傻柱也能帮他们教育教育这一对母子,为秦淮茹出出气。
贾母满脸不耐烦地对秦淮茹说道:“就知道哭。”
“我们家东旭娶了你简直就是祖坟上冒着青烟,是家族积德行善得来的幸福。而你嫁进东旭家门,对于你们秦家来说简直比坟头长草还稀罕。”
“你从农村来到城市已经够幸运了,可这次竟然又干出对不起东旭的事情。”
贾母认为所有这一切问题的源头全是秦淮茹招来的麻烦。
假设秦淮茹并没有走错了房间,或者即便她真的走错了,按理说也能及时回来。
哪怕是在入睡之前没注意到问题所在,但当时发生了事情的过程中,难道你就没有感到任何异常吗,秦淮茹?
这么一想,贾母愈发认为秦淮茹的行为是有意为之——简直是故意给她们贾家招惹麻烦的人。
特别是在看到秦淮茹泪眼婆娑的样子,围观的大老爷们满面怜惜之情,一旁目睹一切的易忠海亦如此时,贾母更是气愤至极,怒道:“你给我闭嘴!这种轻贱的女人,真是恶心!”
“我就说你去找那个曹光肯定另有企图,你想背地里给我们一家抹黑。”
“我家东旭看上你,真是瞎了眼。”
旁人听到这些言辞后,看到圆脸愤怒的贾母与眼前楚楚可怜的秦淮茹,两者对比下,更觉秦淮茹令人同情。
大家开始用鄙视的眼神看向贾母,让秦淮茹心中更多了几分委屈:“妈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只不过是我走错了房间,
而且,提出婚事的是你们贾家,并非我的第一选择。”
听到这样的辩解,一向认为自己聪明能干的贾母一下子愣住了:“当初我是看错你了吗?”
“秦淮茹,怎么我以前没发觉你原来是个这样低劣的人?”
“即便你说自己进错房间,难道在整个过程中一点都没发现对方不是东旭?看来真是被曹光蛊惑了魂,真让人反胃。”
秦淮茹闻言脸上的神色骤然变了,接着脸上一阵绯红,她低头说道:“你在胡扯些什么!我怎么可能任由那个人那样对我。”
这话在贾东旭的耳朵里却不太可信;
同时,秦淮茹那既羞又怕的神态让所有人——不仅是贾东旭,还包括一旁许多的大茂、易忠海等人都不由得心疼,这样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子竟然遭受这般对待?
曹光凭什么?
一个身子纤弱好似秋风里的落叶的人能有多厉害?!
想起整晚哭泣,今天还依靠别人才能站立走路的秦淮茹,
众人皆陷入了无语,
然后疑惑地看向身边无辜站着的曹光,
莫非他真有什么特殊的技能?
...
曹光嗑着瓜子,双脚分得很开,烦躁地看着贾张氏:“贾阿姨,这事儿与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再无理取闹,我今天就必须要跟你好好谈谈了。”
“我刚跟东旭解决了问题,你这不是故意找茬吗?”曹光边说边卷起了袖子。
过去他身体虚弱,总想通过口头解决矛盾,但现在已经完全不同。曹光的身体素质堪比超人,遇到事情直接动手解决问题。但贾张氏那满是油光的脸,让曹光感到一阵不适。
同时,他在心里暗自疑惑,那个总是糊涂的大柱现在到底跑到哪儿去了?没有大柱这场戏可就少了点东西。
见曹光做出了这样的架势,门口的刘铁柱担心他会突然动起手来。
曹光此前曾轻而易举地扇了贾东旭和贾张氏两个耳光,那种气势如同儿戏一般。
虽然外界传说曹光体力欠佳,但在刘铁柱看来这并不属实。作为队长的刘铁柱眼光独到且反应灵敏,他注意到曹光面色红润,显然不像有体虚的情况。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曹光那么强健。
因此刘铁柱特别怕曹光会出手。万一出了事态失控的话,事情只会变得更加棘手。
刘铁柱板起了脸说道: “贾张氏,别说了,你一张嘴全是难听话, 你看你自己恶不恶心?”
贾张氏不敢冲刘铁柱发火,只能委委屈屈地回道:“刘队长,这个责任不在我的,这件事变故来得太突然。”
对此,刘铁柱也颇为头疼,“闭嘴!你说话怎么可以这么粗鲁无礼?”
贾张氏哑口无言,什么是‘粗鲁无礼’?
一旁许大茂笑起来,“贾阿姨,刘队说的是你在粪土中爬行。”
这句话刚出口,贾张氏的脸顿时变得苍白而绿:“许大茂!我要把你的嘴撕开!你说我是蛆,你们全家也都是蛆!你妈还是蛆母皇。”
许大茂顿时尴尬不已,满脸茫然,实在搞不清楚为啥会引起贾张氏这么个大婶反感,真是点儿背!
刘铁柱则挥挥手:“都别再说了,易忠海,你当初是如何处理这事儿的?讲清楚些!”
易忠海斜眼瞟了下刘铁柱。那时候刘铁柱也在场讨论。但毕竟地位决定话语权。
在当前刘铁柱的态度下,他也只能配合着说:“小茹阿,这事儿一大爷确实有过失没问明白。你别着急哭了,在这么多人都看着的情况下,你也不愿让事态继续恶化是吧。”
此时秦淮茹带上了哭音: “一大爷我还有何脸面留下,还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么,已经颜面尽失。”
面对这样的状态的秦淮茹易忠海真是伤透了脑筋,当一个人已经对什么都漠视,就没什么需求了,这种状态下的人最为让人头疼。因为无法知道该如何满足,或者如何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