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会长不是当的好好的?”苏离对于所谓的中医协会会长位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
孙文博摇头道:“我只是代理会长,在我心里,只有苏会长你才能配得上那个位置。”
中医协会,本就是象征了华国传统医学的协会,对外是代表了华国,那必然就该是能者居之。
在孙文博的心里,整个华国乃至全球,都没有人能敌得过苏离的医术。
别看苏离现在不过二十岁。
但她那天赋……简直凌驾于所有天才之上,用天才来称呼她都算是辱没了她!
她就是与生俱来的医神,是改变、推动整个华国医学水平质的飞跃的存在!
在遇到苏离之前,孙文博就是自幼就是沐浴在荣光里长大的,自身的医学天赋,以及在医学上的造诣已经在华国无人能及,他也曾把自己当成了华国医学的救赎。
直至遇到了当时年仅十四岁的苏离时。
他过往几十年来的自我认知,全都被打破。
苏离用自己的实力告诉了他,什么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他对苏离,佩服得那叫一个五体投地,当场就跪下来,求着苏离当自己师父了。
苏离,才是那个真正能坐在华国中医史上最高位置的那个人。
他,还没有那个资格。
“若论资格,你比我更合适。”苏离摆摆手,“如今这个社会,大家本就更相信西医,因为靠谱的中医可遇不可求,而大家对于中医的第一印象,永远都是年龄和履历来衡量的,你这个会长当得好好的,就好好的当。”
孙文博在国际上都是有威望的,他的奖项,他的荣耀都能贴满一整面墙。
资历能力摆在这里,才是最有信服力的。
像她……往中医协会会长的位置那么一坐。
就算孙文博鼎力支持,拿出各种证据证明她有足够的资格坐在这里,那也必然会遭到无数的质疑。
就比如……
梁心娴,以及她团队里的那些权威专家。
看到她,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真有这个能力。
所以,当什么中医协会的会长,等同于自找麻烦。
她可没那个兴趣折磨自己。
孙教授还想说什么,傅逸淮直接挤了过来:“好了好了,孙教授,离姐本来就不喜欢束缚,她既然不愿意,你就别一直念叨念叨了,待会儿把我离姐念叨走了,我会怨死你的!”
孙教授:“……”
不念叨就不念叨。
这死小子用一副死鱼眼瞪着他是几个意思?
好歹他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无非就是想要和他抢苏会长!
都是三年不见,他还有好多问题想要问苏会长,哪里轮得到傅逸淮这个死小子?
“最近我都有时间,有什么问题直接电话找我。”似是看穿了孙教授的想法,苏离开口道,“你就安心坐在中医协会会长的位置上,以后还有小淮接你的班,着什么急?”
孙教授一脸嫌弃瞥了眼傅逸淮:“指望这死小子,还不如指望我能活得久一点。”
看苏离的态度,他也清楚,自己是说服不了苏离了。
他叹了口气,也只能选择妥协:“我还是继续去研究这批新的药丸吧。”
等孙教授走后。
傅逸淮半个身子趴在了孙教授的办公桌上,仰着头,露出那张阳光俊逸的脸庞,眨巴着晶亮的眼睛:“离姐,听说你从沈家搬了出来,要不要住我那里?我在研发所附近买了套别墅,超大的哟!”
苏离瞥他一眼:“你不是天天窝在这个研发所里,埋头苦修吗?还有闲工夫关注我的事情?”
“什么事,那都没有离姐的事情重要啊,就算再忙,也得注意离姐的动态!”傅逸淮一脸宛如忠诚小狗般的表情。
苏离眉梢一挑:“那你也该知道,我是和沈家的真千金换了回来,我有自己的家。”
“可是……沈家那女的不是一直在宣扬,你换去的地方,是贫民窟呀。”傅逸淮皱巴起了小脸,“我离姐怎么可以住在贫民窟那种地方?”
他又不是没钱。
离姐想去哪儿买房他都买得起!
干净白皙的少年直起了身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离姐,我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靠自己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苏离看着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一片亮晶晶的,还带了几分眼巴巴的期待感。
她轻笑一声:“我知道你现在本事大着呢,都已经做到孙教授继承人的位置了,不过,我在自己的家里住得很好,我的亲人也对我很好,我没有搬走的打算。”
少年眼里的光,一下子全都灭了。
一张脸都垮了起来,撅着个嘴巴,委屈又可怜巴巴地看着苏离:“我还以为,我能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呢。”
“近你个头。”苏离一巴掌拍在了少年的脑袋上,“小小年纪,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少年的脸被拍向了一边,那双看似澄澈无邪的清朗眸子,微微闪过了一丝晦暗不明的幽光。
但,稍纵即逝。
再转眸时,又已是邻家少年般,青涩纯良的模样。
他抱着自己被苏离拍过的脑袋,扁了扁嘴巴:“唔……离姐好不容易回到自己亲人的身边,那我就勉为其难把离姐让给你的家人啦,我不抢了!”
苏离白他一眼,懒得听他的胡言乱语,将刚刚从双肩包里掏出来的那个透明密封袋丢给了少年。
“这十颗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药丸,你拿去卖了。”
傅逸淮接过了药丸,指腹隔着密封袋摸了摸里面的药丸:“哇~‘渊先生’亲自炼制的药丸呢,随便放到黑市上卖,一颗起码百万起步,离姐缺钱了?”
“嗯,池爷爷的情况有些复杂,得需要不少好药材搓药。”好的药材,则是需要大把的金钱。
虽然苏家不缺钱。
但毕竟她是为了帮自己朋友的长辈治病,又怎么能向苏家要钱呢?
傅逸淮眸光闪了闪,修长的手指攥紧了密封袋,嘴巴又是一扁:“离姐对池老爷子还真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