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越低头睨她。
现在乖的像只小兔子,这偷偷跑去喝酒不是很勇的?
还真是长本事了。
傅则越将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一沾上床,她就默默地在床上挪动了几步。
距离他稍微远了一点。
这醉酒了还不忘和他保持距离。
傅则越感觉自己有点要被气笑了,他没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其实他没用多大的力气,不过温以宁还是软着嗓子委委屈屈地喊了一声,“疼……”
男人在她床侧坐下,眯了眯眼睛,“还知道疼,看来这没有醉的太狠。”
将她的脑袋掰正了,“知道我是谁吗?”
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的,但是突然间她就是想不起来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在最初的时候傅则越还是脾气很好的问她。
她还是摇了摇头。
男人又继续问道,“那你知道送你回来的是谁吗?”
傅则越的气势太强了,饶是她醉的迷迷糊糊的,神经绷的都很紧,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团,团长。”
这下男人是真的被她气到了。
她已经醉的连送她回来的人是谁都不知道了,这得亏送她回来的人是江城,如果换成了别人……
有什么后果他简直难以想象。
没忍住,气恼的狠狠地在她脸上掐了一下。
平日里她对着傅则越总是心存畏惧的,现在都已经喝醉酒了,即使她还是被这股气势给震慑到,但是终究被酒精影响了部分的神智。
气哼哼地看着傅则越,“疼,不准掐。”
男人有点意外,这喝醉了胆子还变得大了起来。
挺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我要是还想继续掐呢?”
“那我就……”大概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到她到底要怎么威胁他,半天都没说出所以然。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就怎么样?”
突然间她像是打定了主意,偏过头抓住男人的手臂,一口就咬在男人的手腕上。
“你要是继续掐我,我就咬你。”
她这点微末的力气,对男人来说压根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反而突然间觉得喝醉酒的温以宁有意思极了。
他依旧是漫不经心地,“你喜欢咬就咬呗,反正你咬完了,我会和你算总账的。”
说到最后笑得还挺恶劣的。
她吓得一哆嗦,连忙松开了,还不忘顺手拿起被罩给擦了一下。
傅则越也是懒得计较一个醉鬼的白痴行为,弯腰俯身更加靠近了她,脸近在迟尺,“告诉我,为什么要喝酒?”
原本男人气场就强大,这脸就在眼前,压力巨大,一下子就磕碰了起来,“心里难受。”
“在这里也有人欺负你?”
他距离她越近,心里就越是紧张,总之他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遇见了从京城里来的人,她认识我,知道我不是温家亲生的。”
听见这话,男人烦躁地哼了一声,“真是多事!”
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感觉眼前的男人身上的气质越发的凌冽。
她默默地缩了缩脑袋。
其实她这会儿意识也不是那么清醒,一切依靠的都是本能。
她像是鸵鸟一般闭着眼睛倒在床上,顺手抱住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脸上,“我要睡觉啦,好困的,你走吧。”
喝多了总是会有几分天真,温以宁总以为眼前的男人看不见她,就会离开。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她悄悄地拿下被子,不料刚一摘下被子露出眼睛,就看见男人站在眼前就这么要笑不笑地看着她。
她一噎,默默地又把被子给盖上了。
就这么来了几回之后,她本就喝得有点多,晕乎的很,现在更是犯困了,真的就睡着了。
没几分钟,傅则越就听见了她平稳的呼吸声。
男人戳了戳她的脸,见她没什么反应,暗忖,还真的就这么睡着了?
突然间扯了扯唇,淡淡地想着,她竟然偷偷跑去喝酒,还喝醉了,是不是应该小小的惩罚一下?
默默地脱下自己的外套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了她身旁。
将她抱紧。
他还真是有点期待等她酒醒了看见自己会有什么表情。
……………………
次日。
温以宁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她不知道是几点,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的,下意识的就想揉自己的脑袋。
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刚刚扭动了一下脖子,就看见了躺在她身侧的傅则越。
吓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不,不是,傅,傅则越为什么会躺在她的旁边。
昨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吓得直接就从床上滚了下去。
因为她的动作,直接就把被子扯下去一半,露出了男人的胸膛,除了有着那张俊美无筹的脸,还有完美的人鱼线和六块腹肌。
但是这个时候她没有任何的心情欣赏。
有的只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察觉到她的动作,傅则越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温以宁,微笑着开口,“早安,宁宁。”
温以宁只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哆嗦的厉害,“昨,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傅则越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上,微笑的看着她,“宁宁这是准备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温以宁,“……”
所以是她想象中的这样吗?
她和傅则越睡了?
她感觉自己非常艰难地吐出这一句话,“昨天晚上我们真的睡了吗?”
傅则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猜呢?”
温以宁感觉自己快疯了,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地看着傅则越,“是我主动的吗?”
“是啊,你喝醉了可是拼命地扒我的衣服呢。”
温以宁,“……”
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抓狂,满脑子是一片的混乱,她都快哭了,“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我,我就算是喝醉了,也不可能扒你的衣服,而且,我怎么可能扒的了你的衣服……”
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男人依旧是轻描淡写地回着她的话,“怎么不可能呢,没听说过喝醉的人可是和疯子有的一拼,我可是拦都拦不住。”
说完后,拖长了一点音调,似笑非笑地看着温以宁,“宁宁,你该不会真的不想认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