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在他心里,他的夫人一向善良美好,却不想,她何时变的这么………忠勇侯想了半晌,也没说出什么太过分的话语来,此刻的他,对侯夫人的做法感到极为不理解,甚至有些痛心。
侯夫人听到忠勇侯的指责,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她缓缓抬头,对上忠勇侯的双眸,眼眶泛红,潸然欲涕。“侯爷怎可如此想我?我做了什么了?是那梅姨娘不守妇道,又干我何事?”
侯夫人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几分委屈与不甘,她望着侯爷的眼神中满是无辜,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
见自家夫人到如此地步还不承认,这让忠勇侯愈加失望。“梅氏纵然不守妇道,但若无人纵容,她又能如何与外男相联系?我侯府守卫森严,那人一介凡夫,没有半丝武力,如何进得这侯府?”
他停顿片刻,眼眸微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就见到自家夫人眼中慌张之色稍纵即逝。
他的一颗心渐渐下沉,口中却继续追问:“况且,如何就那般巧?今日无缘无故他能进侯府,还能躲过侯府护卫跑进内院去,又偏偏那般巧,被我发现踪迹撞上了。”
在忠勇侯的注视下,侯夫人越发不安。她微微垂首,双手紧紧绞着帕子,几次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回应。
忠勇侯见此情景,只感觉心中愈发冰冷,他收拢衣袖,用力一甩,随后便准备离开。
侯夫人看到这般,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夫君,你莫要如此生气。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只是我一想到她、一见到她,心中就如同有尖刺扎着一般,实在是难以释怀,所以才会这样。”
“这天下又有几个女子不介意自己夫君有别的女人,夫君,我也是一个普通女子啊!”
见忠勇侯神色依旧冰冷。
侯夫人又急急解释道:“但我从未想过结果会是如此,只想着给她一个好的出处。她若愿意,放她离开便是,我并未想害她性命。”
忠勇侯回视她,见她泪水涟涟,心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自是知道自己的夫人并不是什么心肠狠毒之人,她应当做不出这般的事。
但如若是介意,早些告诉他,他早些放人离开就是。又何必如此?这般算计,既算计了别人,也算计了自己,平白伤了一条性命。
但做错事便是做错事,若不加以惩戒,那是断断不行,忠勇侯侯稍微用力,从侯夫人手中抽出自己的袖子。
他的声音依旧冷冽,不过已没有方才那般怒气。“我这几日去书房睡,你早些歇息吧。”
说罢,忠勇侯决然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只余侯夫人泪流满面地伫立原地。
桑嬷嬷见侯爷走了,方敢进来。
她欲扶侯夫人坐下歇息片刻,却被侯夫人紧紧抓住手。侯夫人朝她呢喃道:“嬷嬷,我做错了吗?”
桑嬷嬷微微垂眸,此事初始之时,她便觉不妥,也曾劝过侯夫人,然侯夫人却是不听。这些年忠勇侯对侯夫人太过疼爱,致使她失了本之心。
但此时,桑嬷嬷断不会泼冷水,只是柔声安慰她:“无碍,侯爷定不会与夫人太过生气,过几日便好。这几日夫人得空多去哄哄侯爷便是。”
侯夫人点点头,被桑嬷嬷扶着坐到桌边,然眼泪依旧止不住。
桑嬷嬷吩咐丫鬟端来一盆热水,轻轻擦掉侯夫人面上的妆容以及泪珠。
与明华堂这边一片混乱不同,常青院那边却是一片寂静。
…………
微风轻拂,繁花绽放。一女子身着粉色纱衣,曼妙身姿在薄纱下隐约可见,笑容甜美动人。叶云舟只觉喉间微痒,心中告诫自己此举不当,却仍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
他心仪的女子见他走来,自然地靠在他身上,一时间,香肩微露,活色生香。云舟的手不受控制地搭在她肩上。
春雷乍响,叶云舟从梦中惊醒,坐在床上忆起梦中情景,他苦笑一声,暗叹自己近日愈发龌龊。
他起身走向院子,院里有两个大水缸,平日装满水。他拿起木桶舀了两桶水,兜头浇下,冰凉的水才让他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回到屋子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想继续睡,却发现毫无睡意,就这般一直睁眼到天亮。
…………
与他这边的情况不同,洛水瑶回了院子,洗漱完毕之后便躺在床上。本以为今日的所见所闻会影响自己的睡眠质量,晚上会难以入睡。谁曾想,闭上眼睛后,却是一夜无梦,睡得格外香甜。
翌日一早醒来,她还有些意外,随即,她又暗自感叹,或许自己从骨子里便是这样冷漠没有同情心的人吧。
今日早膳是在春华院内用的。
只因一早明华堂那边就派人前来通知,言称侯夫人身体抱恙,接下来几日让众人在各自院子用膳。
洛水瑶对此并无异议,忆起昨晚之事,她稍作思忖,便吩咐杜鹃从厨房取来几样吃食,随后前往明华堂探望侯夫人。
到了明华堂,刚一进门,洛水瑶便察觉出这边院内一片寂静。下人们安安静静,见她来了,也只是小声称呼,随后便进去通传。
不一会儿,便唤了桑嬷嬷出来。
桑嬷嬷见她来了,立刻迎上前来。“老奴见过洛表小姐。”
洛水瑶示意杜鹃将手中的食盒递给明华堂内的丫鬟,自己则迎了上去。“桑嬷嬷,姨母如何了?身体到底哪里不适?可有请大夫来看过?”
洛水瑶的语气中满是关切,眼神中流露出担忧之色。
桑嬷嬷见她关切之色不似作假,叹了一口气,道:“自然是请了,今日一早便请了华大夫过来,是头痛之疾复发。”
说到这她叹了一口气,眼中满是心疼之色,“只是夫人这是老毛病了,这些年也一直不见起色。”
桑嬷嬷略过了昨日忠勇侯与夫人争吵之事,洛表小姐只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她一个长辈如何能与她讲这夫妻间之事?